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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默默守護

  難得空閑出來的慕容雨澤懶洋洋地靠坐在八角亭之中,那些宮女太監離開他都又一段距離,隻有小量子在貼身伺候著。


  天氣微涼,不時有些嬪妃經過,見了慕容雨澤剛要上前就被守著的宮女勸了回去。大抵上是因為他們的皇上似乎氣色有些不好,自從瑤妃離開宮闈之後皇上就再也沒有進過後宮,就連太後那邊皇上也是極少去的。


  小量子悉心地將邊上幾本散亂的奏章收拾了起來,他是知道自家的主子最近在悵然什麽。可畢竟有些事情他一個當奴才的也不好開口說,再說了有關於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看當局者的表現。


  "聽說太傅府中入住了貴客?"慕容雨澤眯著眼睛低低的說到。


  他有派遣暗影跟在司徒倩瑤的身邊,這批暗影是他親手調教的,遍布整個羅曼國,為的就是能夠控製住那些有謀反情緒的人。最近他將一大批暗影調遣了回來,為的就是看住南宮太尉那隻老狐狸。而剩下的一些則是派到了太傅府,隻是為了了解司徒倩瑤最近的生活狀態。


  聽到太傅府這幾個字,小量子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是軍機大臣的獨子劉長青。"

  "可是名滿皇城的劉長青?"慕榮雨澤皺了皺眉,雖說他沒見過軍機大臣的兒子,可也從旁有聽聞關於此人的不良風評。


  "回皇上,正是那花花公子劉長青。"小量子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這幾日劉大公子受了傷隻在太傅府當中休養。"

  "哦?是如何受的傷?"慕容雨澤似是能想到所能夠發生的事情,不過還是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那劉長青趁著太傅府中無人,便去了、去了娘娘的閨閣,本是要對娘娘動手動腳,還未得逞就被娘娘用茶杯給砸破了腦袋。"小量子每說一句就會往慕容雨澤那邊看一眼,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將太傅府夷為平地,不過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皇上的反映異常平靜。


  "那劉長青可是碰到她什麽了?"慕容雨澤轉動了一下茶杯。


  他最近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想事情的時候會無端的轉動桌子上的茶杯。這個細微的動作是他從司徒倩瑤那邊學過來的,沒想到就成了習慣。


  "據暗影來報,說是碰著了娘娘的胳膊還有後背。"小量子如是說著。


  "去查了軍機大臣。"慕容雨澤危險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從帳目上先開始。"

  饒是因為慕容雨澤的這麽一番話,劉府頓時變得雞犬不寧。雖說羅曼國的軍事大部分都在南宮太尉的手中,但軍機大臣也是有著掌管皇城安危的權利。


  不少官員都會換著法子去接近軍機大臣,平日裏送去的東西樣樣都是珍品。此番,因為慕容雨澤的一番話,軍機大臣連年貪汙受賄的贓款悉數被查了出來,如數蟲繳國庫。至於對軍機大臣的處置,慕容雨澤卻遲遲都沒有下,關鍵的是他要利用軍機大臣牽扯到南宮太尉。


  在太傅府的劉長青得知自己父親以貪汙受賄的名頭被關進了大牢之後就變得急躁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穿了件外袍就衝到了冷太傅的書房當中。


  見到劉長青的時候,冷太傅也沒有多驚訝,他隻是順手將捧在手中的書卷放了下來。


  "如此莽撞的進來是有什麽事要說的?"冷太傅皺眉。


  "我爹爹被皇上關押了,可是有什麽法子能夠救出來的?"劉長青有些急躁的跑到書桌前。


  雖說他不太喜歡他家老頭,可若是被削了官位,那劉家就什麽都沒有了,對於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劉長青來說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皇上都還未下旨如何處置,我等怎麽能夠去救?"冷太傅轉眉,看著眼前的劉長青。


  "那皇上是作何想的,總不會那樣關一輩子吧。"劉長青情急的看著冷太傅,現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是要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


  那廂的冷太傅也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先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怎麽可以!"劉長青將拳頭往書桌上狠狠一砸,差點沒將冷太傅給下暈過去。


  "你父親貪汙受賄的事情沒將我冷家給拖累就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冷太傅神色冷凝的看著麵前的劉長青,他怎麽會不知道當今皇上這麽做就是為了將軍機大臣拉下馬。


  聽著冷太傅略有回絕的聲音,劉長青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救自家老頭唯一的辦法就隻能靠眼前的冷太尉。


  "我劉家可是與冷家有姻親的,光是出於這個原因,太傅大人也應該幫我的忙。"劉長青不滿的說了一聲,他知道現在冷太傅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麽事情,可他偏偏要將眼前的這個人拖下水。


  "我太傅府什麽時候同軍機大臣家有姻親關係了?我怎麽不知。"冷太傅不滿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悶哼一聲。


  在牽扯到利益關係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照管著自己的既定權益。尤其是在朝中為官多年的冷太傅,他從一個窮酸書生到現在的太傅之位,不知耗費了他多少的精力,怎麽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斷送了。


  冷太傅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饒是盯著眼前玩世不恭的劉長青。


  "別忘了,我家還存放著你送來的禮書,還有表妹的生辰八字。"劉長青咬牙說道,"我還差點忘記了,在冷家的家業當初還是我爹給製定的。"

  聽著劉長青似威脅的話,冷太傅的神色立馬就暗淡了下來。當初他為了能夠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暗中撮合了兩家的聯姻。


  沒想到聯姻還未開始,那軍機大臣就被拖下了馬。


  冷太傅恨恨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這些事情,本太傅都是記著的。"

  "我劉家雖說被皇上查封了,但若是有人故意要拉劉家下水的,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收手。"劉長青轉身就從書房走了出去。


  他是劉家的大少爺,自幼就萬千寵愛集一身,雖說平日裏胡作非為的事情多了去,可到關鍵的時候他也不會容許自己掉鏈子。


  走出書房的劉長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他這個方位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河對岸不知在交談什麽的司徒倩瑤以及冷紫荷。


  和煦的風吹過太傅府,使得坐在石凳上的司徒倩瑤咳嗽了一聲。


  香凝眼明手快的將手中的錦袍披到了她的身上,"司徒小姐不要著涼了。"

  "這天氣哪會著涼,再說我也沒那麽金貴。"司徒倩瑤微微的攏了攏自己的外袍。


  自軍機大臣為抓一事傳開之後,冷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是擔憂會連累到自己府中,二是擔憂表少爺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妹妹身子本就弱,自然是要好好的照管著些。"冷紫荷將手中繡了一半的絹帕放了下來,"我瞧著你近來又瘦了。"

  "哪有的事,我那是苗條,那些胖的人還不眼巴巴的看著我。"司徒倩瑤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瞥眼看到自己的手掌危險似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妹妹又說笑了。"冷紫荷莞爾,"對了,過幾日是樂王爺的生辰,妹妹記著備禮物。"

  那慕容沉樂的生辰原本都隻是去皇宮中同太後吃一頓晚膳,今年他卻選擇在自己的家中度過,還特地邀請了冷紫荷及司徒倩瑤。為了不讓眾人猜忌,慕容沉樂還特地邀請了一些與自己私交甚好的好友,自然是準許他們帶女眷的。


  不過司徒倩瑤一聽到慕容沉樂的名號,心中便咯噔了一下。腦海中全是那日他同自己講的話,那一刻她說不敢動肯定是假的。


  她有些恍神的往邊上看了一眼,"我哪有能夠準備什麽的?"

  "妹妹的刺繡絕佳,就隨意的刺一幅給樂王爺罷了。"冷紫荷低低的笑了笑。


  "那麽短的時間又不能刺出什麽東西來。"司徒倩瑤回神盯著冷紫荷看著,"又不是在身上紋身。"

  "別貧,東西你可是要準備著,可不能失了什麽禮數。"冷紫荷伸手捏了一下司徒倩瑤的衣袖,彎著眉瑩瑩地笑著。


  "知道了。"司徒倩瑤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至於那生辰的禮物,她還真真的是想不到應該送些什麽,慕容沉樂貴為王爺,天下的珍寶有哪一樣是沒有的。


  她有些躑躅地看了一眼冷紫荷,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站在對岸的劉長青就突兀的站了起來,恨恨的看著她們這邊。


  一時心急,司徒倩瑤機敏地抓住了冷紫荷的手掌,示意她做好準備。劉家失勢的變故她早先就已經知道了,也不知劉長青究竟會做出什麽樣事情來。


  冷紫荷感到司徒倩瑤的反常,抬眉的時候看到劉長青正一臉怒意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稍稍的有些退縮,“你,你這麽凶神惡煞是做什麽啊。”


  “本少爺隻是來告訴你一聲,若是你爹爹不救我父親,冷府的下場就如這隻茶杯。”劉長青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憤憤的摔到了地上,濺起的碎片割到了香凝的裙角,嚇得她拚命地往司徒倩瑤的身後躲著。


  冷紫荷自幼都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哪裏受過這種氣,隨即起身怒視著柳長青,“你發什麽瘋啊,是姨夫自己為官不正,現在還要牽連到冷家。”


  “哼,你以為你爹爹就很清廉?”柳長青冷哼了一聲,就轉身走了開去。


  望著他的背影,冷紫荷有些手足無措的看了司徒倩瑤一眼,“妹妹,你說他是不是吃錯東西了?胡亂的來說一通就這樣掉頭就走。”


  “他隻是要你去與冷太傅說此事,想來他已經早先找過你爹爹了。”司徒倩瑤伸手捏了塊糕點,“日後不論是在家還是出門都要小心這點。”


  “就他?哪能夠幹出什麽事情來。”冷紫荷哼了一聲,心底卻開始有些不著邊的泛著嘀咕,她對劉長青可是了解得很,雖說平日都遊手好閑,可手段多著呢。


  至於冷紫荷的話,司徒倩瑤倒是沒有聽進去,不過看著從對麵走過的冷太傅,她倒是起了興趣。


  依著關係來算,冷紫荷同她再好,也不可能會被準許將宮中的棄妃帶入自己的府邸。更何況她還是慕容雨澤最為記恨的一個妃子,又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接納到了這裏。


  街頭小巷的傳聞,她多少是有聽說過的,隻是假裝不在意罷了。


  隔了好一會兒,冷紫荷才悶悶的哼了一聲,倒也顯得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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