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變態的愛
眾人看著當今高高在上的皇上懷抱著司徒倩瑤哄了許久,可後者卻始終是淡漠的深情,最近慕容雨澤在司徒倩瑤的心目中已經變成了一個超級大變態。別的不用說,每天晚上都會自動自發自覺的到她的床裏頭睡覺,且每天早上都會大汗淋漓的醒來,卻還是那樣樂此不疲。
她知道慕容雨澤知道自己在意孩子的事情,所以兩個人之間凡是有關孩子的話題從來都未有提起過。隻是這一次,卻偏偏是其他的人引起的。
慕容雨澤用低沉的說話聲說道,“聽聞你有身孕了?”
“那是上天對臣妾的厚愛啊,皇上。”陳美人有些悲愴的說道,她以為今天同皇上講了這件事情,皇上應該是會很歡喜的,隻是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冷漠的看著她。
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那樣的恨。
慕容雨澤坐在上位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但隨之又恢複了陰冷的模樣,衝著懷中的女子說,“穿那麽多不熱嗎?”
話落,就隻見司徒倩瑤有些不滿地扭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她體質偏冷,就算是在這樣的天氣讓她穿過冬的衣服也是不及問題的。更別說今個兒她穿的還是淺薄的春裝,不用說熱,她甚至是感覺到有些絲絲的冷。
司徒倩瑤微微的抿了抿嘴,“臣妾倒翻是覺得有些冷。”
“恩?那就多穿一些衣服。”慕容雨澤饒是沉溺的說了聲,近來他最為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抱著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像是吸了毒上了癮那樣的不可自拔。
“臣妾原本好端端的呆在宮中,隻是聽聞外頭有熱鬧便匆匆的趕了過來,連外袍都還沒來得急穿。”吳儂軟語的口氣,卻是充斥著淡淡的埋怨的神色。
她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陳美人,如此瞧著也是一個生得極為標致的女子,隻可惜哭花了臉,恐怕這樣的女子擺在民間也沒有幾個男子是敢要的,哭得那樣淒絕,那樣慘痛。
看著司徒倩瑤饒是同情的神色,慕容雨澤的心中悶了一下,隻是低頭猛喝了一口水。
用不鹹不淡的口吻說道,“這孩子是誰的?”
“不是皇上的,那還是有誰的?”司徒倩瑤有些置氣的坐到了一邊,隨手就挑起了擺在邊上花瓶中的桃花,在空中甩了幾下。
還虧得這幾日慕容雨澤都呆在自己的身邊,現下倒好,皇上還真真的是成了一個大忙人,竟然還讓宮中的其他嬪妃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更加可氣的是身為男人的慕容雨澤還愣是不承認,這絕對是要往人渣的方向發展了。
還帶著水的桃花枝就這麽的將一些水珠甩到了陳美人的身上,立馬就有婢子趕過來替她擦拭臉上的水珠,本想抱怨一句,卻感到從慕容雨澤身上散發出來巨大淡漠的氣息,便乖乖的低下了頭,娘娘懷孕本就是好事,怎麽皇上看起來這麽不情願。
慕容雨澤微微的往後靠了靠,“朕再問你一遍,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自然是皇上的,臣妾不敢有假。”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美人微微的直了直自己的身體,用很篤定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九五之尊。
“朕可是記得,朕同陳美人行房的時間是在一個月前的。”慕容雨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饒是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陳美人的方向。
“……”陳美人低了低頭,順勢就彈開了身邊宮女的手掌,“太醫也說了,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皇上可是有三十了吧,現在有個皇子日後可好繼承皇上的大業,這不是挺好的嗎?”許久未開口的靈妃低低的說了聲,可嘴巴裏卻滿是火藥的味道。
這個陳美人她老早就有些不放心了,沒想到居然還如此有心機的懷上了龍胎,這日後若是真的生出來了,對她來說雖然構不成很大的威脅,但始終都是不盡如人意的。
聽到靈妃的話,慕容雨澤隻是有了更加陰沉的臉色。
而從他周遭散發出的氣息,連服侍他多年的奴才小量子也有些受不了得往後挪了幾步,皇上一旦出現這樣陰沉的神色之後說明他正在想著要怎麽處罰眼下的人。而且這種處罰絕對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每次都是這樣,百試不爽。
最好還是不要受牽連。
“朕可是聽說你同禁軍門衛有著密切的往來。”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將坐在邊上的司徒倩瑤再一次的抱回到了自己的懷抱當中。
看著懷中的人兒有些微微的掙紮,他隻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聲,“便是聽朕問完,待會兒帶你去禦書房。”
司徒倩瑤有些沉悶地應了一聲,禦書房那種地方她倒是不怎麽願意去的。可聽說那邊最近新增了許多話本子,為了打發及其無聊的時間,她決定現在好好地安靜一會兒,等下就去將禦書房的話本子全部拿到手。
伺候在邊上的紫月隻是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她還不知道自家娘娘現在在想些什麽,可她更加知道的是當今的皇上肯定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如若不然,皇上怎麽會笑得,這麽一臉得意的模樣。
聽著慕容雨澤的問話,陳美人有些遲疑的往邊上看了一眼,“那禁軍的門衛是臣妾的老鄉,偶一日見了,也就不過是多講了幾句話而已。”
“哦?”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眉自己的眉頭,隨手就將司徒倩瑤捏在手中的桃花枝給扔到了邊上,然後捏著她的手掌細細地嗅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當真?”
“臣妾,臣妾怎麽敢欺瞞皇上啊。”那陳美人有些悵然的說道,順勢就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在她話音落下的刹那,慕容雨澤口中的就便被帶了上來。向來衣冠楚楚的禁衛軍,頓時變成了一個邋遢的男子,不禁讓向來以貌取人的司徒倩瑤微微的有些難以接受,當然這也是在一刹那之間所想到的事情。
陳美人有些顫抖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隨後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齒,默不作聲地跪在地上。那男子也是一派沉默的樣子,低落著腦袋硬是沒說一句話,而他的白色的衣衫上早就已經血跡斑斑了。
“朕唯一想聽得就是實話,哪個先說,就可以饒他一命。”說話的時候,慕容雨澤低低的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眼神卻是漆黑的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前殿內沉默了許久,兩個人都不曾有開口說話的趨勢。而這樣的沉默卻給坐在邊上的靈妃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她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但臉上卻依舊是那樣如沐春風的看著眼前的那兩個人。
有時候她會很害怕自己會東窗事發,可是更多的時候她都隻是按著自己心中所想要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下去,不論是對是錯,也不論最後究竟是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她像是一隻飛蛾,一次次的往最熾熱的火焰上飛撲著。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雨澤有些沉默地看著司徒倩瑤自顧自得玩著手中的流蘇,他隻好接著往下說道,“若是不說,朕就便兩個人都滿門了。”
刹那之間,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不敢相信當今的皇上真會如此的絕情。隻是,這樣的事情在前朝就已經是發生過的,宮妃與禁軍侍衛私通,得到的下場就是被滿門抄斬。
也正因為是那樣,所以前朝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皇上,是娘娘先勾引微臣的。”那個男子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句話出口,原本直著身體的陳美人就那樣頹然地倒了下去,隨後便用鋒利的指甲割了割自己的手掌心,她已經不知道疼痛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原不過就是這樣,你以為生生死死的愛情,以為自己能夠拋卻一切的愛情,在那男子的眼中也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
生死麵前,自然是生來得比較重要。
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陳美人低低的說了聲,“皇上,臣妾甘願受罰。”
慕容雨澤還未開口說話,就聽到司徒倩瑤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原是想來陳美人誓死要保護得人也不過如此,皇上可不遂了陳美人的願望?”
“那就將禁衛軍拖出去砍了、滅門。”慕容雨澤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一回換做是那男子一臉頹然的看著慕容雨澤,“皇上,微臣是先說的啊。皇上,微臣是先說的啊!”
那聲嘶力竭的聲音聽在司徒倩瑤的耳中有些稍稍的刺耳,她微微的測了測身,隨後便說了聲,“抄家滅門的事情未免有些殘忍了,皇上就從輕處罰吧。”
“恩?你倒是說說要如何處罰這兩個人?”隨著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這倒是讓司徒倩瑤犯了難色,究竟是要怎麽做才能夠兩全其美呢,其實她最討厭的就是動不動就殺人砍頭的事情了。
“臣妾私想著,就將這兩個人分割兩地的關著。聽說皇宮中有一處地牢是隔了一處牆壁的,但是雙方都不能夠聽到彼此的聲音。就這樣關著吧,讓她們兩個人住在一起卻永生永世不能相見,這樣可好?”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有些微微的打嗝,想來是方才吃的糯米團子引起的。
她饒是尷尬的瞪了一眼慕容雨澤,接著便伸手將他方才喝過的茶杯拿了過來一口飲盡。
隻聽慕容雨澤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就按著要瑤妃的意思處理了,不過對外是要公開這兩個人已經死了。”
咚地一聲,陳美人便在地上磕起了響頭,“臣妾謝主隆恩。”
後知後覺的禁軍侍衛隨後也跟著說了聲,“微臣謝主隆恩。”
饒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子算過去了,靠坐在慕容雨澤雙腿上的司徒倩瑤微微的打了個哈欠,隨後便從他的腿上跳了下來,“臣妾謝主隆恩。”
“哦?你倒是要謝朕什麽東西?”慕容雨澤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眉頭。
“臣妾是要謝皇上不殺陳美人二人的恩典。”說完,司徒倩瑤便低笑著坐到了邊上。
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清晰的看到靈妃捏緊著的雙手。她側著臉有些慌神的看著麵前的場景,還未想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就已經被慕容雨澤牽起了手往宮門外頭走了出去。
瞧著外頭的天空,是要臨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