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撞見不該撞見的
在喜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靈妃就借不勝酒力早早的退了出去,大抵上也沒多少人在意這件事情,宮中嬪妃不勝酒力的多了去,此時此刻除了位高權重的和那些不招人待見的常在退出去,其他的都是各司其職那般的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頭。
司徒倩瑤饒是無聊地玩著眼前的酒杯,那杯酒是慕容雨澤的,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喝過一口。就如同在瑤華宮中那般,慕容雨澤將自己的鼻子貼在她的脖頸上頭,眼睛卻是瞧著麵前歌舞升平的模樣,私想著若是這些舞蹈是由司徒倩瑤起來領舞的,應該是有另外一種別樣的風情。
而這一切也大抵上隻是他自個兒想想罷了的,他可不想讓眾人瞧見她美豔驚人的模樣。
酒過三巡的時候,司徒倩瑤便找了借口說是要出去吹吹風。原本慕容雨澤是要陪著出去的,但在遇見肖振國的眼光之後便輕輕地送開了懷抱著她的手掌,隻說了一聲早些回來。
重新獲得自由的司徒倩瑤便是領著紫月從喧鬧的宴會場上走了出去,她原以為冷紫荷在瞧見她出去之後會跟上來的,隻是走了好些的路她都沒有轉身看到後者的任何身影,故而有些稍稍的失落。
她不知道原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有那麽脆弱的,她也不知道在冷紫荷的心中慕容沉樂的地位原是有如此高的。隻是,那冷紫荷不是同自己說過的嗎她已經放棄了有關於慕容沉樂所有的一切,也是因了這樣的一句話,她才會給格麗公主拉媒牽線。
抬頭看著星星點點的夜空,她想著此時的樂王府應該是同皇宮那般一樣的熱鬧吧,畢竟是慕容沉樂大婚,也畢竟是羅曼國這幾年來發生的一樁可喜可賀的事情。這樣子,也算是了卻了太後的一樁心事,也了卻了慕容雨澤心中的疙瘩。
走了好些的路,司徒倩瑤有些怏怏地選了一處長廊的轉角處就棲身坐了下來。而伺候在邊上的紫月也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娟帕鋪到廊簷的上頭,給自家娘娘準備一襲清閑的地方。
“娘娘,您昨個兒就能夠說話了。為何還是要在皇上的麵前裝作不會出聲?”紫月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娘年,她知道娘娘的心情大抵上是有些不好的。
司徒倩瑤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之後便身後的柱子上斜靠了一下,“靜默便是最好的交代。”因為長久都沒有開口,她說話的時候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啞。
隻是這樣的話語落在紫月的耳中卻是什麽都不懂的,她隻是知道在皇宮當中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獲得皇上的寵愛。就像那些進宮已經好些年的嬪妃,一來沒有靈妃同肖婉妃的家世背景,二來沒有如同自家娘娘這般的盛世恩寵,此番她們就隻能夠躲在陰暗的角落當中度過自己的一生,倒也是有些可憐的。畢竟宮女在年滿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出宮,但是皇上的嬪妃卻是要在這個深宮大院當中至老至死的。
夏季晚上的風吹到臉頰上有些微微的涼意,耳邊的蟬鳴在此起彼伏的響徹著,這場原是盛世的婚宴,現在瞧著卻是有些離人的難受。
司徒倩瑤方要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從耳邊傳來細碎的說話聲,原是聽著像是靈妃的聲音,另外還夾雜著一個男子的說話聲。兩個人的聲音很低很輕,但是她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那一種別樣的曖昧情懷。
她衝著紫月使了個眼色,讓紫月好生生的在這邊呆著,自己則是提溜著裙擺從長廊的地方走了出去。這處的長廊很少會有人過來,就連那些個宮女太監都不常常往這邊走,故而在地上長了一些割腳的雜草,不過此番的司徒倩瑤卻沒有心情關心著那些東西。
她循著聲音的來源跟了過去,怕是被人發現,她將身上懸掛著的銅鈴摘了下來捏在自己的掌心當中。這顆銅鈴雖說會在她走動的時候發生清脆悅耳的響聲,但她隻要捏在自己的手中就會變得安靜起來,這樣的功效她原先是沒有發現的。
在一棵棵的樹影當中她依稀能夠看到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雖說分不清究竟是哪兩個人的身影,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能夠辨別得出其中的一個女子就是靈妃。她稍稍的有些啞然,心中卻是一陣略略的哀傷,高高在上的慕容雨澤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被扣上了翠綠綠的帽子。
為了不驚動那兩個人,司徒倩瑤就隻找了一個能夠藏身的大樹底下將自己給藏了起來。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依稀的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雖說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能夠從曖昧的語氣當中聽出一些端倪來。
被強壓在樹枝上的靈妃有些不自覺的往身後靠了靠,但棲在她身上的尚雲齋卻是一個勁的將她往後壓過去,像是要將她身後的樹枝給壓斷那般。而他的手掌早就已經探入到了靈妃的衣領當中,一個反手就將她身上的外袍給輕輕鬆鬆的退了下去,隻留著她身上唯一能夠遮羞的肚兜。
靈妃瞧著自己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自然,就拿手將尚雲齋試圖要探入肚兜的手給弄開,隻是她的手掌還未有伸出就被尚雲齋給鉗製在了手中,他用略微蠱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道,“這麽久未見,娘娘的身子依舊是那麽吸引微臣呢。”
“你,你別這樣。”靈妃微微的喘著氣,由於擔心是有人聽到這邊的響動,她的出聲的時候十分的壓抑,但又帶著略略的興奮感覺。
“微臣知道娘娘是很想念微臣的,這不,喜宴都還沒結束呢微臣就跟著娘娘出來了。”尚雲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將靈妃身上的肚兜給扯了去。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躲在暗處的司徒倩瑤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可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古代的時候竟然還有如此開放的場麵。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她扭頭就便靠在了大樹上頭,免得自己日後長針眼。
還在那處的靈妃和尚雲齋兩個人並不知道此時的院子當中已經是潛入了另外的一個人,若是知道了,早就已經上前殺人滅口了。
此時尚雲齋反手將靈妃懷抱到到自己的懷中,饒是親昵地在她的脖頸上頭親吻著,手掌則是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進行著遊走,“娘娘還是如此敏感呢,讓微臣好好的伺候著娘娘怎麽樣?”
靈妃並沒有回答,隻是靠在尚雲齋的肩膀上微微的喘著氣,隻感到身下一陣涼意,才發覺自己的衣衫已經被全然的褪去了。她有些別扭地想要逃離,但卻是被尚雲齋絲絲的鉗製在手中,一個挺身就已經將她的身軀給全然貫穿。
她悶哼了一聲,不敢有所太大的動作,隻是用修長的指甲在尚雲齋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很細很長的口子。尚雲齋吃痛一聲,但並沒有放緩手中的動作。正當他要繼續的時候卻是聽到從邊上傳來的一陣怪異的聲音,突然就出口喊了一聲,“誰!”
原是要站起來的司徒倩瑤有些尷尬的停留在了原地,她本以為會沒人發現的,隻是沒想到的起身的時候竟然無意鬆開了自己的手掌,那銅鈴便是傳出了聲音。情急之下,她便學著貓叫了一聲,此時也算是湊巧正好有一隻黑貓從自己的麵前竄了出去。
驚魂未定的靈妃同尚雲齋兩個人紛紛的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靈妃彎腰迅速地將掉落在地上的衣衫悉數撿了起來,隨後便快速的穿戴整齊,像是抱怨似得衝尚雲齋咕噥了一聲,“讓你去本宮的寢宮倒是不願意,嚇得一身是汗。”
“那待會兒可容許微臣替娘娘洗澡?”尚雲齋饒是親昵的靠到了靈妃的身上。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先去本宮那邊便是。本宮先走,你早早的跟上。”說完,靈妃便慵懶地從院子當中走了出去。
尚雲齋在原地站了一些光景之後便匆匆的跑了出去,想來是去了靈妃的寢宮當中。
好不容易才恢複神色的司徒倩瑤微微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差點就將她給嚇死了,看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待提高的。揉了揉因長時間蹲著而發麻的腳踝,剛要起身就瞧見紫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娘娘,您怎麽是蹲在這邊的?可是出了什麽事情?讓奴婢等得焦急死了。”紫月一連串的說了好些,讓司徒倩瑤有些無可奈何。
“不是讓你呆著的麽,本宮隻是前來瞧瞧這邊的花束,沒想到蹲的久了就有些腳麻了。”司徒倩瑤由紫月攙扶著站了起來。
離去的時候她還特意往原本靈妃同尚雲齋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隻是沒想到竟然瞧見落在地上的一方小紙條。想來是因為離去的太過於匆忙才沒有發現的,司徒倩瑤便一瘸一拐的走到的那邊將紙條撿了起來塞進了衣袖當中。
紫月有些不解的瞧著自家娘娘的這番動作,“娘娘,也不過就是一張紙片,是有什麽重要的作用嗎?”
“天機不可泄露。”司徒倩瑤伸手在紫月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隨後就便往著喜宴的方向走了回去。
等她到的時候好些朝臣都已經喝得有些醉意熏人的模樣了,就連端坐在龍椅上的慕容雨澤也有些微微的醉酒。她倒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是走到了自己的位子邊上,剛要落座,就被慕容雨澤給攔腰抱了過去,“方才可是做什麽去了?”
“院子當中的花都開好了,原本是想要好好看看的,沒想到蹲的時間久了竟然是有些腳麻。”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往邊上瞧了一眼,幸好太後已經早早的回去了,如若不然自己又要成為了羅曼國的罪人,她可是擔待不起的。
“哪些花是有那麽好看的?”慕容雨澤追問了一聲。
“許久未在宮中見到,就仔細的瞧瞧,本想弄一些去瑤華宮當中做觀賞來著。”司徒倩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後麵的半句卻是說得真真的。
慕容雨澤低低的笑了笑,“那便是拿去瑤華宮就好。”
靠在他懷中的司徒倩瑤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便慵懶的看著眼前觥籌交錯的場景,有種恍如隔世的遙遠。
而她卻不知是否要將今日見到的場景如數的同慕容雨澤說,不自覺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思忖著還是不要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才好,免得丟了皇家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