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八章不及長相思
聽見慕容雨澤如此一說,司徒倩瑤便低低的笑了笑,其實她也不在意究竟是有什麽樣的情況亦或是什麽樣的人出現在瑤華宮當中,畢竟這個地方是她最為喜歡的安生,也是最為討厭別人前來打攪的地方,至少在偌大的後宮當中還有她可以安寧的一個地方,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後宮嬪妃的那些俸祿銀子臣妾可不敢亂加克扣。”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隨後便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頭,“再說了,臣妾也沒有那個本是是要欺負後宮的眾位姐姐妹妹。”
說到姐姐妹妹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稍稍的緊繃了一下,就算她將那些女子當做了最為貼心的人,可是那些個女人斷然是不會將自己當做是最為親昵的人,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忍,她知道,故而也就不再多說。
貼在她脖頸上的慕容雨澤隻是低低的笑了笑,“若是你不喜歡,就不要理會便是。朕知道。”
“皇上知道,還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交到臣妾的手中,還不就是故意的麽。”說話的時候,司徒倩瑤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皇上可不知道,女人是老虎,臣妾麵對的可是後宮佳麗三千的老虎。”
“那你也是老虎。”慕容雨澤親昵的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朕今個兒過來,是同你早先說說,璃珠國的納木錯是想要見你了。”
“納木錯?”司徒倩瑤饒是困惑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這個名字是她從紫月的口中依稀聽聞過,隻是沒有多大的印象。
依著紫月的話來說,納木錯是璃珠國的王,而她是璃珠國的嫡長公主,兩個人之間是血脈相親的親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司徒倩瑤便是在心中犯了難色,畢竟她至於納木錯是什麽樣的人都不怎麽知曉,更別說兩人之間還要見麵的了。
瞧著她略略犯難的神色,慕容雨澤也隻是稍稍的皺了皺眉頭,隨後便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倒也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就便是兩個人之間見見麵。再說了,納木錯至於你還是很不錯的,疼愛有加。”
“可以不見嗎?”司徒倩瑤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眉頭,她當真是不想見到陌生的人。
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在她的心中很是抵觸外界的人。這一點都不像是原先的夢小語,隻是這些卻不是自己所能夠控製的,就如她抬眉看到慕容雨澤的時候心中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知道有時候是愛意,可是在很多的時候心中卻是會有猛然的排斥感。
也許,這一些都是與她丟失的那些記憶有關係。
她很想知道期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又害怕自己看到一些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人有時候就是那樣的矛盾,在看不到未來和現在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很是惶恐的感覺,而她就算是連過去就被幹幹淨淨的磨砂掉了。
此時的慕容雨澤並不知道在她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麽東西,他唯一能夠清晰的就便是這個女子終究是有許多的事情隱藏在自己的心間。他伸手將她微微的往自己的懷抱當中摟了摟,隨後便像是自說自話的說道,“他想念你了,就隻是見見麵,並沒有其他的事情。”
“是嗎?”司徒倩瑤有些許的困惑,但還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語說出去。
恐怕,他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同她說這件事情。
後宮與前朝之間的是是非非,她並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但是唯一能夠清晰的就便是其中一定是有什麽關聯。在羅曼國的書記雜本上她是有看到過的,後宮的嬪妃不得輕易與外朝之人相見,為的就是防止後宮嬪妃與他人私信往來,對羅曼國的根基是有什麽樣的動搖。
?很多的時候,就算是她知道也選擇不問不說。
慕容雨澤看著她微微的困惑隻是低低的笑了笑,隨後就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到了邊上,“若是當真不願意,那就如此算了。”
“誰說臣妾不願意的。”司徒倩瑤微微的皺了皺眉,“隻是有些不知道如何相見罷了,臣妾可是失憶了的,若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就有些不大好了。”
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他的心中竟然也是一暖,隨後便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在朕的麵前已經講了那麽多不該講的話,難不成到別人麵前還是會有顧及的?”
“那是自然了。”她說話的時候稍稍的揚了揚自己的聲調,隨後便是輕笑了一下,“在自家人的麵前,哪裏還是有那麽多的顧忌和不應該。”
“你說的盡是有理。”慕容雨澤心中一笑,很是滿意她在這幾日都是將他當做了離不開的親人,也許在他的心中所喜歡的事情就便是她能夠時時刻刻的依賴著自己不離不棄吧。
畢竟在這個冰冷的後宮當中,能夠找尋到關於自己的溫暖也是極其少見的。
不論是帝王還是尋常的嬪妃。
正當兩人說著日常閑話的時候就聽到有宮女前來通報,是說欣答應求見瑤妃娘娘。
慕容雨澤本是要回絕,可想著自己還要回一趟禦書房,便是讓宮女恩準了欣答應前來。倒是窩在他懷抱當中的司徒倩瑤稍稍的有些不樂意,隨即就在他的身側不安份的動了起來,欣答應,今日她可是不怎麽想要見到的。
“若是不想見到,便是讓她回去。”慕容雨澤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抬眉的時候就看到欣答應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司徒倩瑤很是無奈的伸手在慕容雨澤的腰側狠狠地捏了一下,竟是讓他破壞了原本閑適的心情。那欣答應雖說近來安分的很,可在司徒倩瑤瞧來,這個女子已經是有些變本加厲了的,當真是有些得寸進尺了的。
剛踏入前殿大門的欣答應在瞧見慕容雨澤便是同司徒倩瑤咬耳朵的時候,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修長的指甲鑲嵌到掌心當中有些稍稍的疼痛。在她剛剛入宮的那一會兒,也沒瞧見皇上至於自己是有如此親昵的,就連說話也是很少能夠聽到。
欣答應衝著坐在上位的兩個人行了個宮中的禮數,“臣妾參加皇上,參見娘娘。”
“平身吧。”慕容雨澤低低的說了聲,隨後便將懷中的女子很是輕柔的安置到了太師椅上頭,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朕先回了禦書房,今個兒外頭天亮,你倒是要注意一些。”
“知道了,愈發羅嗦了。”司徒倩瑤很是不滿的哼哧了一聲,可又不敢大聲,便是地落落的說道。
而她的這句話卻是不偏不倚的飄落到欣答應的耳中,聽著倒是很難受,卻又不敢多說話。她一直低落著腦袋,隻聽得慕容雨澤說了聲,“你倒是愈發大膽了去。”那親昵的聲音聽在她的耳中像是一千根針細細密密的紮在自己的心間上。
隨後,慕容雨澤便是從瑤華宮的前殿走了出去,一直,欣答應就瞧著慕容雨澤從自己的麵前經過,不帶一絲停留的腳步,甚至連多餘的一眼都沒有過。
有時候這個偌大的後宮就猶如一座巨大的冰窖,可以冷的令人發黃。
此時的欣答應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隻是她都憋著不說話。在這裏邊的所有嬪妃,能夠做的就是爭奪當今皇上的寵愛,就算是一眼,都能夠讓她們津津樂道上好些的日子。聖恩眷顧,有時候就是如此令人在意。
故而嫉妒之心很是容易在她們的心中慢慢滋養,到最後變成恨意。
坐在上位的司徒倩瑤一直盯著麵前的欣答應,隔了好些的時間她才假意的咳嗽了一聲,“不知欣答應前來是有何事?”
“今個兒臣妾收到了從娘家拿過來的織錦,想著頗為是何娘娘,便是拿了一些過來,也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歡。”隨著欣答應的話音落下,就有兩個宮女抬著一匹織錦走了進來。
欣答應本就是身於江南人家,故而身上穿戴的織錦都是尋常看不到的細致花紋。
光是遠遠地瞧著,便是知道那織錦是極其不錯的紋樣和色澤,司徒倩瑤低低輕笑了一番,“本宮怎是收欣答應的厚禮?”
“這哪裏是厚禮,不過是臣妾的一些心意,若是娘娘不介意就便收下臣妾的織錦。”欣答應在說話的時候衝著瑤華宮當中的擺設看了好幾眼。原先宮中是有傳言,說瑤華宮隨處一件東西便是有價值連城,隻是她現在瞧來卻也沒有如同傳言當中的那班奢華。
隻不過欣答應沒有發覺的是,光是她坐的椅子就已經是可抵一座城池了。
在入宮以來司徒倩瑤當真是沒有收到過宮中嬪妃送達的禮物,故而在瞧見的時候微微的愣了愣,隨後便是示意紫月去偏殿取了些東西作為答謝。所謂有來有往,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畢竟在很多的情況之下拿人家的手軟。
“欣答應送來的織錦,本宮便是收下了。作為答謝,本宮倒是也準備了一樣小小的禮物給欣答應。”隨著司徒倩瑤的話音落下,紫月就已經拿上了一方小小的錦盒。
那欣答應倒是很好奇裏頭裝的究竟是神馬物件,可礙於禮數,便是示意身邊伺候著的宮女從紫月的手中拿過了那方錦盒,隨後便是道了一聲謝。
隨後兩個人麵上稍稍的寒暄了一番,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欣答應就便起身告辭了去。她剛踏出瑤華宮的宮門,便是讓那宮女將手中的錦盒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枚玉簪,絲毫沒有雕琢過的痕跡,仿佛是渾然天成的模樣。
瞧著麵前的物件,欣答應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光是這個簪子,後宮的那些個嬪妃想必都是沒有得到過的。瑤華宮中隨意的一樣物件就已經是有如此了得的麵貌,倒也是她方才小瞧了去的。
拿捏著錦盒的宮女微微的歎了一聲,“娘娘,這物件想來是很珍貴的呢。”
“那瑤妃果真是深得皇上的寵愛。”說話的時候,她的口中有一股淡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