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想不出名都難
“小家夥，我很佩服你的膽識。打了武家的幹兒子，還能平安無事，你是第一個。雖然不知道你和武承嗣那個老狗說了什麽，不過，我想，那老狗也就是一時被你迷惑，所以呢，為了讓你以後不會被武家嫉恨，我決定幫你一把！”
“幫我一把？”莫少遊心中鬱悶，這老頭兒挺痛快，開門見山，隻是他能有啥妙招呢？
“不明白我的意思麽？”
程咬金看著莫少遊，雖然年紀一大把，可是這精神頭兒貌似非常好，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倒顯得很有幾分老當益壯的感覺。
對於程咬金的問話，莫少遊很自然地點點頭，道：“小子確實不知道的國公的意思？似乎我和武家的人沒有什麽關聯啊？雖然說我打了那個家夥，可是，那家夥不過是武家養的一條狗，他們犯不著跟我斤斤計較吧？”
“你這小子，不懂這些門道，我不怪你！”程咬金拍了拍桌子，“武家的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個個都是猴精，而且心眼兒特別小。你得罪了他們，早晚是要倒黴的。所以呢，為了你的將來，我決定拉你一把！”
“怎麽拉？”
“揍你！”
“揍我？”
莫少遊愣住，這他娘的算怎麽回事？這程咬金該不會是年紀大了，腦袋出問題了吧？幫自己的方法卻是要揍自己一頓。我靠，你傻也就罷了，把老子也當傻瓜，門兒都沒有，揍我，揍你個大頭鬼啊！
“國公，小子家裏還有事，你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告辭了啊！”
莫少遊決定自己還是早點走吧，這位程咬金同誌不知道腦袋發什麽瘋呢！
“混小子，老頭兒是看你人不錯，絕對救你一次，你竟然瞧不起我，該打，真是該打！”說話中，程咬金將桌子上擺放著的茶水杯給掃到了地上。
伴隨著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茶水杯地掉到地上，碎了！
這動靜可是不小啊，如此動靜，自然要引起服侍的下人的注意。隻是讓莫少遊鬱悶的是，衝進客廳大堂的人不是丫鬟下人，而是手持棍棒的家丁！
“把這個渾小子給我轟出去！”
程咬金一聲令下，家丁們一擁而上，對著莫少遊就是舉起了棍子。
“我靠，玩真的啊？”
看到這些家丁的眼神的凶悍，莫少遊也是大驚失色。再看程咬金，這老小子竟是嘿嘿地笑，那張紅光滿麵的老臉上竟是布滿了得意。
“都別動！”
莫少遊從椅子上跳起來，抄手就將旁邊擺放著的古董花瓶給撈了起來，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厲聲道：“你們都給老子老實呆著！”說話的同時，莫少遊將手裏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又是一陣稀裏嘩啦！
花瓶碎裂，破碎的瓷片四散飛濺。而莫少遊則是乘著家丁們躲避的空當兒，一個箭步躥到了程咬金跟前，伸手將這位老國公給拉了起來。
“小子，不錯，繼續，挾持我老人家出去！”
被莫少遊當成人質的程咬金一點兒不害怕，反而給莫少遊指點出路。
“老爺子，你這是玩得哪一出啊？”
“你的能力不錯，我想武家的人會拉攏你，那些老臣們也會拉攏你。隻是，那些老臣們沒看清形勢啊。如果你走錯了一步，那就步步錯。所以，不妨我把你的路給你堵死，讓你沒得選擇！”
“老爺子，你想讓我投靠武家？”
“很聰明嘛！”程咬金嘿嘿地笑，接著臉色難看起來，“你輕點兒，我的胳膊，胳膊要斷了啊！”此時，莫少遊已經明白了程咬金的想法，心道，這老頭兒，太不厚道，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娘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不管什麽想法，都沒有選擇啦！
“你別亂來，放開我們家老爺，我們放你走！”
家丁之中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煉的家夥首先將手裏的棍子丟在了地上，而在他的帶領下，一群人都把棍子丟在了地上。
“把你們的腰帶都解開！”
既然被逼到了這份上，莫少遊也就認了。不過，這老頭兒設計自己也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哼，既然到了這份上，不妨把事情鬧得再大一點兒！
家丁在莫少遊的威脅下，哪敢說半個不字，紛紛將自己的腰帶解開，一個個都是用手提著褲子，免得一不留神，褲子就掉地上。
“都蹲下，把腰帶綁在腳踝上！”
這些家丁看到程咬金被莫少遊挾持，隻能乖乖聽話，一個個將自己的腰帶綁在了自己腳踝上，然後用手提著褲子，站起來，那樣子說不出來的猥瑣。
“現在，老爺子，麻煩您送我出府吧？”
“混帳，你，——”
“老爺子，我可是爛命一條，您可是國公，咱倆的命相比之下，您可是金貴多了啊！”
可憐程咬金自作聰明，結果被莫少遊借機給耍了一把。於是，他堂堂國公就這樣被莫少遊反扭著胳膊，一起朝著國公府大門走去。而沿途的丫鬟下人看到程咬金和莫少遊，都是恭恭敬敬地行禮，站在一旁，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老爺如今是被挾持的！
“老爺？”
看到程咬金來到大門的位置，守門的家丁一時間沒搞明白，他們的老爺沒說要出門啊。呃，還有那個跟著少爺回來的年輕人是怎麽回事，竟然，啊？
家丁們這一疑惑，繼而細看，卻見程咬金是被莫少遊反扭著胳膊的！
“放開我們家老爺！”
守門的家丁就是比一般的丫鬟下人細心的多，一下看出了問題，當即亮出了各自的棍子，激昂莫少遊的去路擋住！
“國公啊，你看他們不想讓我走啊！”
“開門，讓他走！”
程咬金的目的此時已經達到，他和莫少遊之間的關係絕對可以通過這些家丁傳出去，所以，剩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關心的啦。當然，莫少遊給他來了這麽一手，他也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是，老爺！”
家丁們緩緩打開了大門，而莫少遊則是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宿國公府的大門，而程咬金自然是被莫少遊臨出門的時候給推向了那些站在門口的家丁！
“給老子追上去！”
程咬金在家丁的幫助下，才沒有摔倒在地。
老爺子發話了，家丁們自然是個個奮勇，抄起棍子，就衝出了宿國公府。
宿國公府所在地可是神都洛陽城裏官宦大家的聚居地，當莫少遊被宿國公府的家丁追打，自然是引起了這一條街上的那些個大人們的門房的注意。
“這誰啊？竟然惹了程老千歲家裏的人？”
“不認識！”
“我知道，就是那個打了武家那人……”
話不需要說完整，這些人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很多事情，隻要聽個開頭，就知道結尾的。而莫少遊在逃跑的同時，也是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心裏一陣哀怨，娘的，這下子，咱想不出名都難啊！
莫少遊本可以跑得很快，但是路上行人太多，而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卻是愣住，或者打算看熱鬧，這一來二去，莫少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老程啊，你也忒不厚道了！”
莫少遊心裏把程咬金狠狠詛咒了一番，這老頭兒太壞了。自己不過是小小地玩了一把，他竟然擺出這麽大陣勢，娘的，虧啊！
“讓開——”
莫少遊大聲吆喝著，試圖將阻攔在前方的人趕開。然而，很不幸地，一頂大轎迎麵而來，這讓莫少遊隻能閃躲，否則，就得撞進轎子裏。
這年月，能在這條街上乘坐轎子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莫少遊不明白對方底細，也不好太過放肆，所以，隻能閃。
莫少遊這一閃，後麵的程府的家丁已經追了上來，不由分說，揮起棍子就動上手。如此一來，莫少遊無路可逃，隻能反擊。於是乎，莫少遊神乎其神的手段再現，這幫家丁手裏的棍子被他輕易地全部打斷。
“別逼我啊，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打斷了家丁們的棍子，莫少遊擺出一個花裏胡哨的太極拳招式。這年代，還是沒有太極拳的。所以，看到莫少遊的花架子，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還不快滾！”
莫少遊再吼一聲，這些個程府的家丁彼此看看，頓時一哄而散。他們可都是一般人，就算是他們家老爺那等大將，也不曾如此牛叉地徒手打斷如此多的棍棒。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是沒有膽量再跟莫少遊鬥下去。
看著程府的家丁們退去，莫少遊長出一口氣，可惜，不等他高興，就見一個官差裝扮的兄弟快速跑了過來。
“是你在街上鬥毆滋事？”
“不是我，我是被人追啊！”
莫少遊才想跟官差辯解幾句，就聽到周圍的人一陣指責。
“是他，就是他，是他弄翻了我的攤子！”
“沒錯，就是他！”
……
聽著這些人的指責，莫少遊那個冤啊。這都是老程頭害的，可惡的老頭兒，早晚要找你算賬。娘的，這幫人也是，一個個勢利眼，惹不起程老頭兒，就把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娘的，天理何在啊？
“走吧，跟我們回衙門！”
這一次的官差，可不是武承嗣家裏的那些官差。名義上，都是官差，隻是這一次乃是負責洛陽城治安的，是名正言順的朝廷的人。就算莫少遊本事通天，也別想跟朝廷對著幹，呃，除非他打算從此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