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來了一個自掘墳墓的
處置完了楚飛霞,黎乾又將頭看向王宇軒這邊,“至於你們兄妹的罪責,已經不是本宮能隨意做主的了,就先將王家的人全部關押於順天府處,待本宮向父皇奏明情況後,再由父皇發落處置。”
雖然黎乾身為一國儲君,手中握有一定的實權,但事關大黎皇族成員安危的大事,他也不好獨自做主了結了此事。
隨著王家兄妹和楚飛霞相繼被府兵押送出府,這出鬧劇也終於告一段落。
楚琉光引領著眾人朝花園走去,如今剛過晌午,這府宴照舊還得進行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丫鬟服飾的少女忽然不知從哪跑出來,竟是直直的撞向了黎乾。
好在黎乾身邊的侍從眼疾手快,還未等那少女靠近,便已亮出了利刃擋在少女跟前。
少女哪見過這般場麵,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跌倒在地上,臉上滿帶驚慌無措,再配上那本身嬌弱似水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看似安分守己的的白柔玉。
楚琉光眼眸輕眯,不用多想也能猜得出白柔玉有何目的。
候一側的曹嬤嬤反應極快,當即出聲嗬斥道:“大膽!你不在院子裏好好伺候著,竟敢跑到這裏衝撞了太子的大駕,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白柔玉剛從地上起身,便又連忙雙膝跪地,微蹙著柳葉般的雙眉,似是有幾分愧疚般的對著黎乾一拜,“奴婢白柔玉拜見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寬恕奴婢的衝撞之罪!”
這剛一開口,就把自己的名字報了上上來,倒是生怕黎乾會不知道一般。
眾人皆在暗自打量著白柔玉,好像自從她進了楚府後,就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內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有些人也在為其惋惜,這白柔玉看上去也算是個端莊的,除了方才忽然衝出來那一下,她此刻的言行禮數沒有絲毫的不妥。若是一般高門的女兒,想來也定是個聯姻的好對象,不過可惜她是白家人,身在奴籍不說,偏偏還是黎皇十分忌諱的。
受如此羸弱的美人嬌柔下拜,黎乾卻並沒有產生丁點的憐惜之感。
未及誌學之年的他,對男女之事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自然也不會因為女子的楚楚可憐,而生出惻隱之心。
何況黎乾一聽白柔玉自報家門,便能瞧出她是有心機的,他自幼在宮中生活,早已領略過後宮女子的心思手段,白柔玉與她們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麽。
再說白柔玉是罪臣的女兒,那白為勝貪贓枉法無視朝綱,黎乾遺傳了黎皇的品性,對此也是同樣痛恨,自然不會對白家的人有什麽別樣心思。
“楚府的門規一向是最嚴謹的,據本宮所知這白柔玉是最下等的丫鬟,應該是不可以隨便出入院子的吧?”裏前簡單明了的朝楚琉光問道。
白柔玉見太子沒有理會她,更沒有讓她起身,不禁心裏多了幾分急躁。
隻有白柔玉自己明白,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這麽拚此一博,若是太子沒有憐香惜玉的將她要走,亦或是為她向楚琉光求情,那她今後的日子怕是會更為艱難。
楚琉光雖然覺得白柔玉是個麻煩,但也是樂得看她自掘墳墓。
“太子殿下,臣女也不是很清楚,白柔玉也還算穩重的,可她素日不常在府內走動,至於今日怎麽會無故出了院子,臣女也覺得奇怪。”楚琉光瞥了眼白柔玉,突然奇怪的叫了一聲,“呀,你這手背怎麽出血了啊?”
白柔玉手背上的一道傷口,與她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在楚琉光說話的功夫,那還未止血的傷口上,恰巧有一滴血珠順著白柔玉的手背滑落到了地麵。
聽到楚琉光的發問,白柔玉趕緊收起雙手,仿佛怕被人看到一樣,回話的聲音中也夾雜了幾絲慌張,“回郡主的話,奴婢.……奴婢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和香兒姐姐沒有半分關係!真的!”
楚琉光眉毛一挑,還真是會說話啊,這麽一來,估計旁人不會將此事聯想到香兒身上都難。
楚琉光暗中給了蓮兒、火芙各一個眼色,蓮兒會意轉身離開。
而火芙則是走向白柔玉身前,伸手便將她的手臂抓了起來,仔細看了半晌方緩緩道:“依傷口的創麵來看,是自己用匕首一類的短刃器具割傷所致。”
也就是說這傷口是金惜柔自己劃傷的。
白柔玉臉色一變,忙抽回手臂護於胸前,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是奴婢自己劃傷的!真的是與香兒姐姐沒有什麽關係,是奴婢自己用修剪花草的剪子弄傷的!”
這般模樣就如同是她被人欺負,卻又懼怕與對方的欺壓威脅,寧肯自己忍受也不敢說出來似的。
一些不知情的人再看向楚琉光時,多多少少的都帶有些微詞,要知道楚琉光曾與白柔玉是閨中密友,如今這樣欺辱舊時好友,未免有些太過狠毒了。
但也有些人覺得是白柔玉活該,誰都知道白柔玉幾年前在楚府門外大鬧,硬逼著楚琉光出麵救她,全無顧及著自己的行為是否會給楚琉光的府上帶來災禍。
這種事情要放在他們身上,莫說將白柔玉收入府內,恐怕是把她押回奴役司,還要再多吩咐上奴役司的管事,好好收拾她一番才解氣。
凡是聰明的都能看出來,這白柔玉早不出現玩不出現,偏巧在太子過來的時候,橫衝直撞的跑向他,明顯是有所圖謀的,搞不好還就是在忘恩負義的陷害楚琉光。
黎乾自小習練武學,一眼便能瞅出白柔玉傷口上的蹊蹺所在。
火芙眨了眨眼睛,一臉詫異的望著白柔玉道:“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糊塗了啊?那修剪花草的剪子是經過處理的,鈍的很呢。雖說剪斷樹幹枝條不太利索,卻也不會傷人啊,就是小孩子拿在手中也斷然不會傷到分毫,最多便是磕碰到了有些淤青,但現在以你的傷口來看,這分明是銳利的刀刃割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