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破相滑胎 火芙回歸
白柔玉這一躲不要緊,就聽“呲”的一聲金屬劃透皮肉的聲響,她的右臉直直的被那根簪子劃出了一道一指多長的傷口,整個傷口看起來相當的深,連帶著周邊的皮肉,全都猙獰的向外翻著,更有大量的血液不斷從中湧出。
“啊!”
臉頰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令白柔玉瞬間慘叫了起來。
男子的妻室一怔,似乎是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隻是想劃花了白柔玉的臉,給她一些教訓,可誰曾想會嚴重到這個地步,於是她忙向四周環顧了一遭,見在場的人並不多,便準備溜之大吉。
“你別走!是你毀了我的臉,你給我站住!”
白柔玉捂著受傷的右臉,心中突然升起了無盡的絕望,來醉芳院裏的那些男人之所以會百般追捧自己,全是因為她的那張臉蛋。
若是沒了容貌,恐怕日後她隻能淪落成院裏的下等妓女,去伺候那些身份低賤的下人。
她不要又回到去過的日子,她不要!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毀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她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離開,必須要跟她討個說法。
白柔玉死死的用另一隻手抓住男子妻室的裙擺,沒了先前的柔弱模樣,反倒是多了幾分凶狠,好像要將那女人拉拽入地獄一般。
那女人欲邁步離開,卻發現自己無法挪動腳步,她低頭往腳下一看,舊望見此刻滿臉是血的白柔玉,正雙目赤紅,窮凶極惡的等著自己。
嚇得她當即驚呼了一嗓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地將白柔玉一腳踹開,拽著自家的男人頭也不回的奔門外逃去。
說來也巧,那女人剛好踹在了白柔玉的小腹上,這一腳下來,白柔玉當場便覺得自己的腹部劇痛無比,本來她還以為是那個女人下了狠手,但過了片刻功夫,她腹上的痛意毫無減去的意思,反還感覺著下身有一股熱流流出。
伺候白柔玉的小丫鬟,聞聲從外趕進來時,也是嚇得不輕,直到她瞥了眼白柔玉身下穿著的藍色錦裙,竟然已被大片的血紅殷濕,瞬間就懂了是怎麽一回事。
小丫鬟在醉芳院裏也伺候過幾個姑娘了,自然是什麽都見識過了。
“玉兒姑娘這是有了身孕,怕是要小產了,快叫媽媽來!”
花娘得知後匆匆趕來,當目光觸及到白柔玉臉上的傷痕時,也同樣是大吃所驚,再看到白柔玉身下的血跡,也明白發生了什麽。
“真是一群沒用的蠢貨,平時都白養你們了,還不快點去找郎中!哎.……這下可完了,看看這傷口深的,就算是好了也得留下一道疤,日後還怎麽能正常接客啊?老娘還指望著她給我賺銀子呢,怎麽又偏偏的招了這樣的血光之災,真是晦氣死了。”
花娘絲毫沒有在意白柔玉受傷後的心情,隻是對著她那張被毀了的臉蛋大呼心疼,擔心她以後還怎麽當自己的搖錢樹。
楚府
一道嬌俏靈動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進位於府內後宅的琉光居。
“郡主!火芙回來啦,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當初與無極門一戰中,火芙身負重傷,養在隱月閣裏近兩個月方才痊愈。待火芙恢複康健,便第一時間急著回到楚琉光身邊。
說起來火芙的回歸,也是近日來唯一一件讓楚琉光感到高興的事情了。
此刻火芙跪拜到楚琉光跟前,這主仆倆皆是麵透喜色。
楚琉光親手扶著火芙起身,唇畔的笑意難掩其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是不知道,這府裏沒了你在,我總覺得少了些生氣。”
火芙甜甜一笑,靈動的大眼睛裏也伴著幾分濕潤,“火芙也很是想念郡主,想念大夥,現在火芙身子痊愈了,可以繼續在郡主身邊伺候保護著。”
楚琉光掛著淡笑,點了點頭,有了火芙在身旁,確實也能讓她定了不少心。
但就在這個時候,楚琉光忽然收到了一張請帖,還是一場私人府宴的請帖。
如今大黎處在百年不遇的旱災當中,到底會是誰敢在這個特殊時刻,大肆操辦宴會?
楚琉光翻開請帖定睛一看,原來是太史龐久榮之母的七十大壽,龐久榮身為人子理應是要大辦的,不過讓楚琉光感興趣的倒是這位位高權重的龐太師。
還記得前世龐太師在黎皇與黎南謹的奪位大戰裏,始終沒有挑明到底要站在哪一邊,不單如此他還想盡辦法置身事外,就連自己子女的嫁娶對象,也盡是一些沒有根基地位的普通官員,這一點讓楚琉光很是佩服他的為官之態。
楚琉光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參加這次壽宴,當即便派人回複了龐府。
應了別人的邀約,必然也要準備件賀壽的禮品,想來想去楚琉光也沒想出來個合適的物件來,總感覺這挑選賀禮的範疇不太好掌控。
若是送了份過於貴重的,難免會有討好奉承之疑,說不準還會令康驍嫌惡,但如果這賀壽的禮品太過尋常,又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糾結一番之後,楚琉光決定將寶庫裏收藏著的,一串經由得道高僧開光的琥珀佛珠,當做壽禮送給龐老夫人。
琥珀雖然價值昂貴,卻也不算什麽稀罕的寶物,而且聽說這龐老夫也是個禮佛的人,拿這琥珀製成的佛珠相贈,倒也是能投其所好。
楚琉光事先備了好賀壽的禮品,在龐府宴請的當日,坐上了自己的專屬車駕,浩浩蕩蕩的向龐府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護衛在周圍的侍衛、府兵人數繁多,楚天鐸甚至為了確保楚琉光的出行安全,又加派了一隊府兵護在馬車前後。
在馬車裏隨行伺候的,照常是楚琉光身邊的曹嬤嬤三人,這也是自火芙回府後,頭一次與幾人同乘而行。
火芙從半透明的窗紗簾子,有些感歎的朝外望去,“我還真是挺懷念和大家在一起的時日,養傷的那段期間,養的我都快忘了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