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方謠言起
用過午膳,黎傾琰就同楚琉光一直呆在琉光居裏,期間楚天鐸也是未曾回來。
二人在內室閑來下棋之餘,久未露麵的宿騫卻突然現身,還帶來了一則消息,“啟稟主子,有人妄圖在市井散播謠言,稱夫人今日在龐府壽宴上離席是因著發現身懷有孕,而且……所懷的孩子身份不明,故才匆忙趕回楚府。”
黎傾琰與楚琉光聽聞此事皆是一愣,隨即黎傾琰黑曜石般的瞳孔裏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寒意,連執在指尖的棋子也在頃刻間化為了一縷粉末。
“謠言擴散出去了嗎?”
宿騫搖了搖頭道:“好在咱們的人發現的及時,已經將那散播謠言的歹人控製了起來,因此並沒有讓他們得了手。”
黎傾琰滿意的點了下頭,要知道這未婚先孕,且所懷之子身份不明,若真讓這個流言傳了出去,不管之後楚琉光是否能證實了自身的清白,這些惡意中傷聲譽的流言,將都會對她造成巨大的傷害。
楚琉光尋思了一下,方開口問向宿騫,“可查清是誰做的了?”
宿騫半跪著身子,如實回答了楚琉光的疑問,“回夫人的話,幕後主使的乃是魯郡王府的黎婉縣主,前段時間因她屢次挑釁中傷您,隱月閣便派出探子安插在她身邊,也是這一緣故,我們的人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此事。”
“居然又是她?”黎傾琰麵色閃過一抹殺意。
看來這黎婉真是把黎傾琰和楚琉光的警告,全然當成了耳旁風。非但不學著收斂性子夾起尾巴做人,還更加的變本加厲胡作非為。
楚琉光身為事件的當事人,心情也必然好不到哪去,“好個膽大妄為的黎婉,既然她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抹黑我,那我便讓她徹底的翻不了身來!”
楚琉光自認從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更不會去一再容忍或是原諒那些試圖傷害自己的人。
所謂的流言蜚語她不是沒有承受過,可這莫須有的詆毀損辱也得有個底限,一旦超過了楚琉光容忍的底限,她就算是拚盡一切也會讓對方跌入無間地獄。
看楚琉光動了怒意,黎傾琰趕緊起身坐到楚琉光身旁,撫著她的後背為其消火順氣,“光兒萬不能動怒,如今你身子不方便,要是為此大動肝火,難保不會傷了身體。這件事情就交由我處理吧,你好好靜心調養,我保證如你所說那般,讓她永世無法翻身。”
楚琉光睨著黎傾琰眼中的堅定,當即闔首認同。
黎傾琰既是這等的寵著自己,那她何不做個甩手掌櫃,舒舒服服的看著他料理了黎婉?
“黎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她敢拿我的名聲大做文章,我好歹也要給她個回禮才是。”
黎傾琰眉毛一挑,立馬猜到楚琉光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點子,二人相視一笑,當中的含義也就不言而喻了。
候在下麵的宿騫,抬眼看著楚琉光二人的互動,不由得感覺背後一涼,心下暗自感歎著,這兩位主子真不愧是要做夫妻的人,簡直是腹黑到一頭去了。
次日一早,大黎京城各處的坊間酒肆裏,便刮起了一陣關乎皇室中人的流言蜚語之風。
先是有人傳言,說那魯郡王府的婉縣主好端端的,竟在自己的房內消失不見,有人揣測她是和自己的相好私奔出逃了,也有人說是她因為昨日在龐府裏失了顏麵,自知今後無顏見人遂連夜離家出走。
更有甚者稱那婉縣主是突染了什麽不堪的惡疾,魯郡王不想因此叫外人看了笑話,才對外宣稱婉縣主不知所蹤。
一時間眾說紛紜,沒有人知道哪個版本才是真,哪個版本才是假。
緊接著第二個流言便也跟著出來了,流言的內容無外乎是那日龐府裏婉縣主所說的那些,說這琉光郡主楚琉光看似和善可親,實乃是天煞孤星轉世,凡是周遭之人與其親近者都不會落得個好下場。
以前安煬王府裏的懷義郡主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今婉縣主的再次失蹤,正是因為在昨日在背後損辱楚琉光所致,從這兩起事件的相似程度來看,無不應證了楚琉光是不祥之人的說法。
大黎的皇室宗親裏,竟會出現這麽一個災星,這讓不少人都下意識的把這突然降臨的旱災,同這點聯係了起來。而若想使大黎免受災星禍亂,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琉光居住處死,否則整個大黎便會難保平安昌盛。
此流言一出,當即就受到了順天府的鎮壓,可偏偏最讓百姓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消息,就是那些被冠上隱晦標簽的。雖然順天府當時就派出了不少巡邏兵去打壓好事的群眾,但終歸是抵不過一傳十十傳百的速度,已經有多數百姓知曉了此事。
由於官府出麵鎮壓,這種欲蓋彌彰舉動,自然也讓百姓們更加確信了流言的真實性。但就在大家都覺得琉光郡主是天煞孤星轉世一說即將坐實的那一刻,另一則消息卻又冒著熱氣新鮮出爐了。
早前那出身高貴,權傾朝野的銘王黎南謹,因惦念著琉光郡主背後的龐大背景,故而三番兩次設計陷害琉光郡主的閨譽,企圖迫使郡主下嫁於自己。
沒想到琉光郡主絲毫不上套,還連同著未婚夫恒王世子,讓銘王在大婚之日當眾出糗,銘王一氣之下,勾結敵國彌丘意圖謀反。
為報一己私仇,銘王居然助彌丘國的殺手偷偷潛入大黎,並在當夜血洗了整個楚府,近日來他更是多次暗派人暗殺琉光郡主,但終未得手。
銘王這才氣急敗壞的讓人編造出了琉光郡主乃是天煞孤星轉世的傳言,為的就是借助這個流言的影響,將琉光郡主一舉擊殺。
畢竟是關乎國之興亡的大事,若真的是什麽災星現身,百姓們還何談會有好日子過?
這兩則對立相悖的流言,被民間炒的火熱,百姓們大都也屬於兩極分化,各自站在自己相信的內容上,同對立的一邊爭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