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加入銘王麾下
“這壺中的龍須菊皇陳釀,是錦華樓每年入秋的時候,必會推出的一款限定佳釀,王公子不妨嚐嚐看此酒的滋味。”
“既是王爺您推薦的,那定然是酒中的極品,草民卻之不恭了。”王宇軒恭敬的端起酒杯,將酒盅內的甘醇一飲而盡。
這酒果然與眾不同,一入口中王宇軒就被那綿柔又不失醇厚的芳香所俘獲,酒的前勁雖是有些嗆口,可後勁的回味卻不失菊花嫩瓣的甘甜柔和,一種酒能品出如此繁多的層次口感,真是對得起它百兩一壺的高昂價格。
“好酒!好酒!”王宇軒飲後連連稱讚。
黎南謹將酒盅再度斟滿,隨著感歎的歎了一口氣,看向王宇軒的眼神裏中透著些許惋惜,“本王聽說了王公子之前遭遇,覺得此事的判決對王公子,亦或是王家來說都很是不公。王公子起初參加春闈之試的答卷,本王也是看過一二的,你對治國之道的獨到見解,本王很是欣賞,隻可惜.……唉.……”
一聽到黎南謹為自己鳴不平,王宇軒當即產生了一種視黎南謹為知己者的心思,“承蒙王爺青眼相看,草民已是喜不自勝,至於那件事情說來羞愧,不提也罷……”
“想來王公子也是聽過一些關於本王的傳聞,說起來你我二人都是因為得罪了一個女子,才會被冠上種種莫須有的罪名。本王身為大黎的皇族,自然不會受到什麽太大的影響,但王公子你不同,被毀了一片光明的大好前途不說,此時還被一個庶子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這可比受任何恥辱都讓人難以接受的吧?”
王宇軒登時一驚,他不曉得黎南謹是從何知曉他在家中的處境。
“你不必驚慌,這京中到處都是本王的耳目,哪處宅院裏發生的什麽事情,隻要本王想知道就沒有不能知道的,你們王宅的一切當然也在其中。”
察覺到了黎南謹邀請自己上樓一敘,並非偶然之舉,王宇軒立馬提高了警惕,端出一副正經的架子。
王宇軒的反應,黎南謹全都看在眼裏,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本王拿王公子當自己人看,所以才會跟你講這些,你無須有任何擔憂。本王一向是個惜才之人,不忍王公子就此埋沒了一身的才能,故而關注著王公子的一舉一動,想要尋個適當的契機助你一把。畢竟大黎國中,能同琉光郡主的勢力抗衡的,也就隻有本王了,若是有本王為你保駕護航,別人也就不敢輕易的因著怕得罪了琉光郡主,以及皇室和楚府等等勢力,而為難怠慢了你。隻要你肯忠心不二的替本王做事,榮華富貴,重權在握,這些令男人畢生渴求的一切,本王都可以許諾與你,怎樣?你可願意?”
黎南謹的話如同鼓惑人心般的魔音,不停的在王宇軒耳邊環繞,直至從錦華樓的雅座回到王宅,王宇軒依然沒有完全的消化掉黎南謹對他說的一切。
回到自己房中,王宇軒這才逐漸緩過神來,隨即內心中被連承受的屈辱所澆熄的鬥誌火焰,再次被一把點燃。若是黎南謹說的都能成真,那麽自己的未來就等於是不可限量。
光是這麽一想,王宇軒就感覺渾身熱血沸騰,這和最初王飛霞給的承諾不同,王飛霞一個毫無頭腦可言的女子,僅會用一些下作不堪的小手段害人害己,豈能與黎南謹這位位高權重,心懷謀略的銘王相比?
由於王宇軒先前就獨自喝了不少酒,之後跟黎南謹聊的暢快,便又喝了不少酒,此刻王宇軒隻覺得腦子已是迷糊的不行,連衣衫都沒有換下,就直接上了床榻打算休息。
王宇軒剛躺下不久,身上的被子還沒有蓋熱乎,便叫門外傳話來的小丫鬟給喊醒了,“大少爺,您快起身吧,老爺叫您去書房一趟呢。”
要是擱在個把時辰前,王宇軒或許還會因為打了王飛霞一事,而害怕被王老爺叫去問話,但如今王宇軒背後有了黎南謹撐腰,他哪裏還用得著懼怕什麽?
王飛霞的靠山無非是金正源那個小小的大理寺副卿侍,論身份地位他根本無法與黎南謹相提比論,現在的王宇軒,隻悔恨當時沒能再出手狠一些,以解王飛霞多日以來對他的損辱之氣。
王宇軒起身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發髻,無意間瞄到了銅鏡中,那個傳話來的小丫鬟眼底的輕蔑。
王宇軒在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這些勢利眼的下賤東西,看他日後怎麽收拾他們。
就這樣,王宇軒一路哼著小曲,趾高氣揚的進了王老爺的書房。
王老爺雙拳緊攥著,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看到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覺得胸口的氣血翻湧的厲害。
“你這個不孝子,還不給我跪下!”王老爺高聲嗬斥道。
王宇軒抬眼望著自己的父親,卻沒有聽從他的意思乖乖地下跪,“孩兒不知做錯了何事,若要孩兒跪下,爹您總應該給個合適的理由才是。”
王老爺被王宇軒的話氣的身子直顫,這個兒子給家中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不說,還敢這麽不知體統的對待他這個當爹的,王老爺又豈會不動怒?
“你!你這不孝子,竟然有臉問自己做錯了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手打了飛霞!你說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這點事還都不懂嗎?她是個什麽身份你不清楚?她背後撐腰做主的可是金大人啊,那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你怎麽就這麽衝動啊!”
王宇軒聽著自己父親的指責,毫不在意咧嘴一笑,他這一笑倒是更加激怒了王老爺怒火。
王老爺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近了王宇軒身邊,一股刺鼻的酒味直朝他襲去,這味道是他陰沉的麵色又加深了幾分,“你這是又跑去哪裏鬼混了?成天沒個正經的樣子!你就不清楚自己給王家惹了多大的亂子嗎?怎麽現在還有那個心思去花天酒地?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王家怎麽養出你這麽一個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