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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暗中較量

  “讓王妃這麽一說,丹彤還真是想親眼目睹這大司馬的風采了。”


  見阮丹彤對夜淨離來了興趣,楚琉光也立即止住了這個話題,夜淨離可不是什麽人都見的,而且她也不會幫著這阮丹彤引薦。


  “大司馬平日是都是閉關修煉的,若非占卜出什麽大事,斷然不會輕易出關,恐怕也讓阮小姐失望了。”


  阮丹彤聞言感歎了一下,麵上也帶著幾分遺憾的神情,“倒真是遺憾了,丹彤作為喜歡五行術術之人,最心之喜悅的便是能結交誌同道合中人。”


  “誌雖想同,可那道卻未必都是合的,若是二人心中寸異,即便有所交集,也不盡然是什麽舒心的事情。”楚琉光已有所指道。


  “王妃的話很有道理,丹彤受教了。”阮丹彤淺躬了下身子,又道:“丹彤心中有一事不明,素問王妃聰慧過人,不知可否給丹彤指點迷津?”


  還真是在不忘正事呢,楚琉光瞅著阮丹彤泰然一笑,“指點迷津可是不敢擔當,本妃和你年歲相鄰,就權當是為阮小姐分析一二吧。”


  阮丹彤見楚琉光話語之間滴水不漏,心裏也很是敬佩,於是緩聲說道:“一個人生下來的命運,近乎是無法變更的,若是身為平民,就要依附國家的統治,可若是身為臣子,就得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但如果在麵臨犧牲小我,便能成全國家大義的情況時,身為忠良之臣,又該如何決策?是以切身利益為先,還是以憂國憂民為重?”


  楚琉光認真聽完阮丹彤的話,嘴角邊也隨之多了幾分無奈的苦笑,“這倒真是個大難題了,不過以本妃的愚見,自然是應以國家為先。”


  阮丹彤認同的點了點頭,“王妃與丹彤所想一致,可是一個女子的身上,要是能多了一份牽扯整個國家未來命運的使命。那麽又當如何?”


  楚琉光肯定的道了句,“有國才有家,自該以國家為大。”


  “那麽.……”阮丹彤抬起頭,直視著坐上上位的楚琉光,“若這麽女子必須以自己的婚姻為代價,嫁與一個陌生的別國男子,方能保住自己國家的未來周全,又該如何?”


  阮丹彤的直接提問,使得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沒有誰會料到這阮丹彤,竟然會直截了當的問著楚琉光。


  這樣的問題,楚琉光若說改嫁,就等於是認同了阮丹彤代表啟煊前來和親,也就是說她能順理成章的成為恒王府的側妃,而楚琉光若說嫁不得,便無異於是推翻了方才的言論,打了自己的臉。


  楚琉光迎上阮丹彤的眼神,仔細的看著她,發現這阮丹彤的眼底幹淨透徹,全無其他人耍心眼,攻於算計時的狠毒神色。


  這般坦蕩表現,反倒是更讓楚琉光心生疑竇,搞不懂阮丹彤質疑要嫁給黎傾琰的原因。


  楚琉光並未直麵回答了阮丹彤,轉而又拋出了一個自己的問題,“本妃年幼時在楚府的院子裏賞花,而花藤蔓架上總是能爬滿各色豔麗的花朵枝條,一根枝架上一旦攀爬著一株花秧,而另外一柱花秧便會主動向其他枝架上爬去。本妃很是驚訝為何會這樣,覺得自己所見的隻不過是巧合而已,便又特意觀察了幾日,阮小姐不妨猜猜之後怎麽樣了。”


  阮丹彤想了想,很是確定道:“應該還是和王妃之前所見一般。”


  楚琉光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正如阮小姐說的這樣,花草尚且都明白自己求生的道路,若是被人擋死,並不意味著別的自己就得幹枯而死,這條路被擋住,換一條別的路就是了,否則強鑽著牛角尖不會變通,就隻能死在哪條被擋死的路上。”


  阮丹彤一怔,沒想到楚琉光會說這番話,馬上又接口問道:“可如果這條路,與其他道路相較,是最為簡單的又該作何?”


  楚琉光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麽捷徑可言,而天地造物之初,世間又哪會有什麽事先就有的道路?還不是走的人多了,才被走成了一條路?雖然捷徑能夠以最便捷,最快速的方式到達中點,但有得亦有舍,無論最終能得到什麽,都會與中途你所失去的成正比。捷徑乍看之下是便捷的,可誰能保證捷徑上就沒有艱難險阻,就不需要披荊斬棘?路途慢慢且遙遠兮,沿途究竟會得到什麽,又有誰能真正的清楚?”


  楚琉光一段頗有深意的話,讓阮丹彤沉默不語,直過許久方了然一笑,“今日聽得王妃一席話,當真是勝讀十年書,丹彤這才感覺,過去的確是思慮不周。”


  瞧著阮丹彤算是個拿得起放得的幹脆之人,楚琉光對她也有了些許欣賞,“既然如此,阮小姐可還願走那捷徑?說句有些冒犯的話,大黎雖有能吞並周邊小國的勢力,但卻從未動過這等心思。我大黎的聖上乃是千古明君,慣不會做出拿周邊列國,強行擴充至本國版圖的不恥之事。而啟煊與大黎本就世代友好,根本不需用聯姻和親這樣的手段,來加固兩國之間的關係,就算未來在啟煊國發生了任何危難,我大黎也會責無旁貸的出手相助,所以阮小姐擔憂的那些事,是根本就不會出現的。”


  阮丹彤又是一陣默然後,才感歎的笑道:“從前我還覺得自己是個口齒伶俐的人,現在遇到了王妃,才覺得自己根本算不得。”


  “阮小姐不必妄自菲薄,這些感觸也不過是本妃憑借著對我大黎聖上的了解,從而得出的結論罷了。”楚琉光那些話可不是憑空揣測,而是真的了解黎皇,才敢輕易斷言。


  阮丹彤清楚自己已無計可施,但又不能就這麽妥協的放棄,於是再度無奈的看向楚琉光,“那麽丹彤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王妃您,所謂的婚姻嫁娶,究竟代表著什麽?”


  如此不宜在這種場合上討論的敏感話題,被阮丹彤就這般大膽的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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