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王飛霞要複寵了?
銘王府
飛上高枝做鳳凰的王瑞儀,近幾個月愈發深得黎南謹的寵愛,一得到什麽好東西,便優先著往王瑞儀的院子裏送。
王瑞儀的名分雖然還是低賤的侍妾,但以日常一應的吃穿用度,早已比其他如夫人還要奢華,銘王府裏的下人們,更是尊稱她一聲儀夫人。
這讓王瑞儀原本變得謹慎小心的性子,隨著由簡入奢的好日子,逐漸鬆懈了不少,大有恢複以往還在王宅時的驕縱架勢。
王瑞儀從小就是王老爺夫婦的掌上明珠,頗有家道中變,她才不得不變收斂起自己的本性,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瑞儀不必擔憂會再過苦日子,心裏的那點子高傲,自是又顯露了出來。
因著忌憚黎南謹會猜疑自己是個善妒的,王瑞儀不敢去招惹一直在養傷的王飛霞,但卻時常在黎南謹傳她侍寢的時候,故意叫抬攆的小廝,選擇走王飛霞院子旁邊的那條路,還示意貼身丫鬟大聲的談論著黎南謹有多寵愛她。
如今王瑞儀正風頭正盛,連訶渠這位正妃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是失寵被罰,幽閉思過的王飛霞?
這幾日黎南謹公務繁忙,未能得了空閑招王瑞儀侍寢,即便是深夜忙碌完,也是肚子一人在書房休息,得知他今日甚早回府的消息,王瑞儀早早的就給自己打扮了起來。
思量著黎南謹不喜愛濃妝豔抹的女子,王瑞儀依舊是素麵朝天,僅用了一點桃粉色的唇脂,點在豐潤飽滿的唇瓣上,看上去明媚至極。
王瑞儀照如往日般,靠坐在房中的小榻上,靜靜地等候著黎南謹派人來接她。
在一旁伺候王瑞儀的香菊,也多少了解了幾分王瑞儀的脾氣,看著王瑞儀忙奉承讚歎,“儀夫人生的可真是標致極了。”
王瑞儀聽著香菊的誇讚,眉眼間閃過一抹得意,“那是自然的了,我的姿容出眾,又是天生麗質的美人,要不王爺怎麽能這麽寵愛我?”
香菊賣力的討好笑道:“以奴婢看著倒也未必全是因為這個,王爺對儀夫人您應當是有了真感情的,要知道王爺自打成婚以來,何曾像寵愛您這般,去寵愛別人?”
這話正稱了王瑞儀的心,王瑞儀怡悅的笑了笑,拿眼角掃了下香菊臉上的討好,隨手從角幾上的一個描金小聚寶盆內,抓了兩顆金豆子出來。
“你這話說的中聽,該賞,接著把。”
兩顆黃豆大小的金子,對王瑞儀如今的身份地位來說,算是得之不易的東西,但王瑞儀本就是生在富庶之家,今時今日又得了黎南謹的百般恩寵,再好的東西她的院子裏也是有的。
所以王瑞儀也不吝嗇的在意這些,即便是賞賜下人,出手也十分的大方闊綽。
瞧見那金燦燦的金豆子,香菊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趕緊跪了下來,雙手朝前一捧,謝恩的接過了王瑞儀的賞賜,“奴婢多謝儀夫人的賞賜!”
王瑞儀撥弄著腕上的雞油黃蜜蠟手釧,嘴邊的笑容愈加舒心。
不知光了多久,院外始終見不到黎南謹平日派來接她的步攆,王瑞儀不禁開始有了幾分急切,“香菊,你去外麵打聽一下,看看王爺今個是不是還宿在書房。”
若是黎南謹今晚不傳王瑞儀侍寢,她可不想這麽傻等著下去。
“是,奴婢這就去。”剛得了王瑞儀的賞賜,香菊此刻自是會竭盡權利的替王瑞儀辦事。
香菊正要踏出房門,就見王瑞儀的另一個貼身丫鬟香草,臉色不是很好的從外麵跑進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瑞儀看香草如此神色,眉上微微一皺,心下登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是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稟夫人,是王爺……王爺他.……”
王瑞儀忙著急的問道:“王爺他怎麽了?”
香草瞅著王瑞儀這樣焦急,當即害怕的打著冷顫,“王爺他去了王貴妾的院子裏。”
“啪!”
王瑞儀身子一震,氣惱的狠狠一拍桌幾,“這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王爺已經對王飛霞那個賤人,厭煩到了骨子裏,又怎麽可能再去她的院子?”
香草見王瑞儀發火,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回話的嗓音裏也帶著哭腔,“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王貴妾連夫人您的一半都比不過,名聲又臭的惹人唾棄,王爺怎麽會瞧上這種下賤的貨色。”
這番變相褒獎王瑞儀的話,被香草說的格外真切,也令王瑞儀憤怒的心情,稍有了些許平息。
慢慢恢複了冷靜,王瑞儀冷哼了一聲,“不曉得那賤人究竟耍了什麽狐媚的手段,不過也不重要,就算王爺真被她一時迷惑住了,她也得意不了多久,她是什麽性子我還能不清楚?隻怕到時候會過的更慘。”
王瑞儀一想到要是讓王飛霞複了寵,那她自己將會麵臨何等的下場?
現在王瑞儀有這樣舒坦的好日子,全權取決於是有著黎南謹的寵愛,她若失去了這唯一的仰仗,恐怕就會重新回到剛入銘王府時的悲慘境況。
畢竟那會王瑞儀是個人人都能踩上幾腳的低賤侍妾,最關鍵的還是沒有任何恩寵,可如今王瑞儀早已是專房之寵的新貴,又成為府裏其他女子憤恨妒忌的對象,萬一她不慎從高處跌落,結果注定是會萬劫不複。
心思混亂的王瑞儀,仔仔細細的將一切可能性在腦中過了一遍,緊接著腦海裏突然想到了那個被他遺忘忽視了許久的哥哥王宇軒。
“香菊,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我哥哥他現在過的如何。”王瑞儀扭身走到梳妝台前,拉出了一個小抽屜,從裏麵取出了幾樣金銀首飾,“你拿著這些首飾,先去當鋪兌換一些銀錢,到時交到他手裏,跟他解釋下說我最近境況不濟,在王府裏處處受正妃側妃她們的製衡,不敢貿然與自己的親人有聯係,生怕會叫她們抓著把柄,奪了我的恩寵,已是自顧不暇,擔驚受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