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作惡終有報
火芙唇角上揚,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王妃太心急了,小主子從您肚子生出來,起碼還要七個來月呢,您得慢慢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說來也是,哎?今夜輪不到你當值,你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覺,怎得有跑到我這來了?”楚琉光看瞧著火芙衣衫整齊,顯然是還沒歇下。
火芙彎腰湊身道:“宮裏傳出了消息,太皇太後駕崩了。”
楚琉光麵色微變,“何時?難道是黎南瑾得手了?”
火芙一搖頭,“就在半個時辰前,據說是受驚過度,加重了病情,一時沒緩過來,便去了。銘王行刺未遂,宋永康及時擒拿住了,但在押解銘王回天牢中途,又被一神秘女子救走。奇怪的的是,皇上對此並無動怒,也沒下令四處緝拿銘王,而是命許公公查抄了銘王府,將府中的女眷奴仆全圈禁在內。”
有楊妃提前布局,黎南瑾成不了事,但最後的結果,既在楚琉光意料之內,又有些出乎她的意外。
誰會知道黎南瑾夜闖皇宮的目的,還在他失手被捕後,第一時間趕來營救他?
楚琉光腦海裏過濾著可疑之人,突然一個不算陌生的名字一閃而過,“許公公抄府時,銘王府裏的女眷可都在場?”
“奴婢有關注過銘王府裏的動向,安插在那邊的探子說,有兩個人沒露麵迎旨,一個是王瑞儀,她因受刺激所致,言狀瘋癲癡傻,一直關在個府裏最偏的院子裏。另一個是顧似君,她院中的丫鬟說她發了舊疾下不來床,屋子裏不能透風,怕受了風疾症變重,不讓別的下人進屋,一應服侍隻交給她的貼身丫鬟。”
王瑞儀不會武功,精神狀態已非常人,便排除了是她的可能性,看來能有本事從宋永康手裏搶人的,隻有稱病不露麵的顧似君了。
“此事咱們不用插手,皇上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你不是說有兩個消息嗎?還有一個是什麽?”
說起第二個消息,火芙一臉的大快人心,“園陵別院的下人來報,郭氏受驚過度,自己在園子了撞破了腦袋,昏迷了大半日,醒來後像是聾啞了一般,癱在床上說出不話,問她什麽隻會嗯嗯啊啊幾聲,奴婢覺得真是暢快,活該她惡人有惡報。”
楚琉光冷聲嗤笑道:“她的一己私欲,害慘了傾琰的父母,雖說她沒親自動手殺過人,但她的手已沾滿了無數無辜生命的血。靠著下作手段偷來的榮華富貴,她享了多年,該是時候用那些充斥著肮髒血腥的屍骨,堆砌出一麵照射她醜陋貪婪嘴臉的鏡子,警示懲戒她所犯下的累累惡行。”
“沒能嚇死她,算是便宜她了,用不用奴婢明個叮囑下去,好好“關照關照”這位自恃尊貴的郭側妃?”
楚琉光揚手一戳火芙的眉心,“你啊,貫會動這點子小心思,她既落得這幅田地,咱們用不著落井下石,跟她麵前逞威風。等傾琰平安完成皇上交辦的差事,重新徹查當年老恒王之死的真相,黎南瑾、郭氏,以及助紂為虐的那些幫凶,他們誰也跑不了。”
上天是公正的,這一點深有體會的楚琉光篤定確信。
“王妃是想主子了吧?奴婢同您說話的時候,您兩次提到了主子。”
楚琉光眼底浮現些許擔憂,“他走了一天一夜,也不知此時怎麽樣了。”
話一出口,火芙便後悔了,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在這個節骨眼說這些,萬一害了楚琉光思慮過度,主子回來非不打死她。
“王妃莫要牽掛,主子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嘛?但凡他出馬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您就精心養胎,好好珍重自己,主子他才毫無後顧之憂啊。”
楚琉光點點頭,由火芙侍奉著睡下,朦朦朧朧的進入了與黎傾琰團聚的美夢。
彼時,龍脊山中
因一路行走空間罅隙,空氣流動緩慢,黎傾琰和夜淨離一行人走了許久,若不適當停留歇息,體力會逐漸輕減,拖延前行進度。
簡單商議過後,黎傾琰決定停下來,讓眾人休息一會再走,夜淨離四下轉悠著環看周遭,當他靠近一處三岔小道前,驀然感覺一股濕潤清爽的氣流,從中間那條小道內湧動而出。
夜淨離合目屏息,以心為紙,順著來時經過的路線,一一繪出標記,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一副奇門八卦的陣圖,清晰顯現了出來。
“鑿石布陣,不惜以整座山為陣法載體,看來是小看了那人。”夜淨離睜開眼,低聲默念道。
這時黎傾琰走過來,一把勾住夜淨離的肩膀,“我說神棍,你又一個人磨叨什麽呢?下麵的路怎麽個走法?”
三個岔口,該選哪個?該棄哪個?黎傾琰心裏實在沒底。
夜淨離指著正中的那條,胸有成竹道:“就走這個。”
黎傾琰朝前探了幾步,隱約看到當中石壁上的青翠苔蘚,“墓穴陵寢內多設有通風口,可我沒聽說過還會保有水源,你看這條路濕氣凝重,路麵結了苔蘚,光靠山石中的土壤水分,遠遠達不到苔蘚存活的標準,那裏麵一定有流動的水源。”
夜淨離掃了眼搭在肩上的手,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通常墓穴內不留水源的主要原因,是怕水氣會破壞墓穴中的幹燥環境,侵蝕墓主人的棺槨,擾其安息。但此次我們進入的是帝皇陵墓,是百年難尋的風水寶穴,水為這裏的靈氣,可引天地日月精華,滋養此中萬物,尋常墓穴的設造規矩,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黎傾琰掏了掏嗡嗡作響的耳朵, “停停停!快別講你這些神論了,我聽了著實頭腦發暈。”
“簡單直白的說,人往高處去,水往低處流,周商皇為自個建造的地宮陵寢,隻會無限接近龍脈所在,不會卡在半山腰,跟著有水的地方,一直延下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