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栽贓
這時,舒薇才恍然回神,卻發現自己已釀下大禍,無法後悔。
沈漠見舒薇“淡漠”的模樣,怒氣更勝,“舒薇,你該死!你付出代價的!"
叫來何昊,沈漠抱起肖琳琳,將她送去醫院。
舒薇苦笑,她沒錯過沈漠眼中的憎恨,隻是她的解釋有用嗎?在他們眼裏,不就是看見她把肖琳琳推下去?
忍住胸腔內的揪痛,舒薇還是出門,搭車追上去。
她暗中祈求,孩子沒事,可事與願違。
醫院裏,走廊中寂靜得可拍,隱隱散發著消毒水的刺鼻味。
沈漠坐在椅子上,麵龐陰沉,兩手握拳撐在膝蓋上,青筋暴起。
舒薇不用問,也知道答案是何,隻能說,她也沒算到肖琳琳會有如此心境,連自己孩子都敢利用,她又能敵得過她?
“舒薇,你還敢來?”沈漠一見到她,揚手就是一巴掌。
他的力度很大,舒薇隻覺眼一花,血跡順著嘴角滑下。
她微微抬手拭去,瞳孔有些灰暗,“要殺要剮隨你便,一命賠一命。”
“一命賠一命?你欠的可不止這一點,當初晴晴的命怎麽沒見你賠啊!"紅著眼的沈漠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厲,力度大的快要將她捏粹般。
聽到肖晴晴的名字,舒薇莫名一陣委屈,眼中迷上水霧。
“晴晴不是我害的!是肖琳琳!她親口說的,是她,是她!"舒薇情緒有些失控。
“嗬嗬,舒薇,五年了,你撒謊技術還是那麽可笑埃”顯然他不信,手勁逐漸加大,“肖家兩姐妹欠你什麽了?竟讓你三番五次的去傷害她們,晴晴已經死了,你還想琳琳去死嗎!"
舒薇鉗住他的手,拚命的掙紮,心裏極為難受。
她知道,他不信她,但她替晴晴不值。
可她卻無能為力。
看著舒薇的臉色漸漸慘白,沈漠莫名覺得刺眼,索性別開眼,狠狠地將她甩開跌坐到地。
“我不會讓你如意,想死?門都沒有!"甩手離開。
舒薇捏了捏扭到的腳踝,用手撐在地上,借力站了起來,卻又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這算是報應嗎?她不由一陣苦笑。
不出意料,肖琳琳流產了。
肖琳琳躺在病床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透著幾分病態美,一雙看似無害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沈漠,神情悲涼,右手還若有似無的撫著肚皮,似乎還沒從悲劇中走出來。
“漠,我的孩子……”
“琳琳,沒事,還會再有的。”沈漠摸了摸她的手,安慰道。
肖琳琳虛弱的點點頭,心底一片暢快。
她如願以償的達到目的,既除了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雜種的隱患,還將舒薇往深淵送進更大一步。沈漠很快就專屬於她了!
這回,她隻要略施小計,舒薇便再也翻不了身。
如此讓人暢快人心的時機,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想至,肖琳琳微微閉眼,掩住眼中暗藏的惡毒。
……
時間慢慢流逝,肖琳琳依然在醫院裏靜養身子,舒薇則被沈漠命令負責她的一日三餐,以及作為她消遣發泄的對象。
而肖琳琳也不客氣,仗著生病沒少給舒薇好臉色,有時趁沈漠不在時,還用語言刺激她,舒薇差點沒動手,都被沈漠發現及時攔祝
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她。
某天,舒薇給肖琳琳送去晚餐,沈漠有事沒來,房裏就她們兩人。
“舒薇,背黑鍋的感覺如何,很好受吧哈哈哈。”肖琳琳無害的看著她,嘴角卻勾著殘忍的笑。
提到這個,舒薇心底就湧起一團無名火。
她一邊打開保溫盒,一邊冷言冷語道:“肖琳琳,你不覺得你很狠毒嗎?連親生孩子都利用,怎麽好意思當個母親。”
肖琳琳淡定一笑,把玩著頭發,“這就不需要你來說教,隻是你推我下樓梯,害我孩子不能出世,你說你能坐幾年牢?”
“嗬嗬,肖琳琳,你手段真狠啊,為了沈太太的位置,連你肚子裏的孽種都舍得拿來犧牲!也對,一箭雙雕,處理了你肚子裏的野種,還讓沈漠恨上了我!"舒微突然就笑了起來。她恨,恨自己怎麽那麽蠢中了賤人的計。
“一年?五年?十年……”
“晚上晴晴就不去找你嗎?她去找你時,你害怕嗎?”
“或者是有期徒刑?還是無期徒刑……”
“夠了,肖琳琳!你內心可真強大,殺死的姐姐,又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像你這種人都不怕報應,我心安理得光明證大地活著,有期和無期對於我來說,無所謂!"
“再或者是,死刑?舒薇,你覺得呢?”
肖琳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真有幾番惡魔樣,她的每個字眼,都似一把無形的小刀,直往舒薇心弦紮去。
“肖琳琳,該去死的人是你,該去坐牢的人也是你,你沒有資格當個母親,你就應該下地獄,和你的孩子以及你的姐姐賠罪!"
這個罪魁禍首一點也不知悔改!
有時她總在想,老天為什麽如此不公,總讓壞人過得那麽心安理得,而像她一樣的無辜者,受害者,卻承受著濃重的悲痛,以及世人的指責、唾罵!
甚至,一輩子不得安生。
“舒薇,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隻會看著你下地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安生的。”肖琳琳聲線中毫無波瀾,可卻讓舒薇深信不疑。
這不就是她的最終目的嗎?讓她不得安生。
賤人早就自己原諒自己了,她又怎麽會有悲憫之心呢?
舒薇嗬嗬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那好,記得早點回來,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肖琳琳似笑非笑,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總之這份大禮,她不要也得要!
罷了,肖琳琳坐直身子,從枕頭下拿出一把水果刀,拿開刀鞘,刀身在燈光下散發著銳利的光芒。
“舒薇,真不知道這份大禮,你是否接得下呢?”如鏡麵般的刀身映出肖琳琳的麵容,以及那抹殘忍的笑。
是時候,拿到該屬於她的東西的時候了。
……
傍晚來臨,醫院裏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燈光黯淡,渲染著幾分詭異。
突然,某個病房響起極大的警鈴聲,一道撕心裂肺的女聲回蕩到走廊之中,驚得醫生和護士們破門而入!
隨即一個女人被推出病房,送進急救室,一待便是好幾個小時,仍未脫離危險。
這一事,驚動了整個醫院。
以及遠在處理公事的某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