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本王的女人
白微看著墨玄瀲問道:“為什麽聘禮會給如此貴重的東西,那個山莊是你父皇特意為你母妃修築的山莊。”
墨玄瀲將白微一把摟入懷中,輕聲說道:“本王的女人,就該配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白微心頭一顫,手不自覺下意識的緊了緊,她看著他的側臉,腦子中竟然忽然浮現出前世在去世之前,那策馬而來的身影,是他嗎?……
柳府。
丫鬟銀月一路小跑到柳月姬房中,她喘著氣說:“小,小姐,我打聽到聘禮了。”
“快說說聘禮都有些什麽?”柳月姬揪著手帕,急切的問道,想來那墨玄瀲不過是皇帝臨時塞給白微,好替太子做擋箭牌的人,那聘禮肯定也貴重步不到哪裏去。
“這……”銀月為難的看了柳月姬一眼,有些不敢開口。
柳月姬怒喝道:“叫你說你就說。”
“是,小姐。”銀月結結巴巴開口,“那禮單足足有兩大頁,我記不下那麽多,就挑了幾件記。”
“兩大頁,怎麽會那麽多?”放眼整個京城,也找不出來下這麽多聘禮的人家了,這白微難道又要再因為聘禮的事情出一次風頭?不對,就算有那麽多,肯定也都是些便宜貨色,想來是那位睿王用了一些破銅爛鐵濫竽充數。
銀月將那些貴重的大件器物說了一遍,隻瞧著柳月姬臉色越來越難看,當說到臥龍山莊的時候,柳月姬隻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了出去,忿恨的說道:”怎麽可能,睿王怎麽會下那麽重的聘禮給白微那個劍人。“
銀月趕緊跪在地上,整個人匍匐著不敢抬頭:“小,小姐,奴婢句句屬實。”
柳月姬雙目跟淬了毒似的,想到白微的聘禮,隻覺得一口血湧上了心頭,在胸腔裏翻湧:“今日太子殿下有沒有給我來信。”
“奴婢去了當鋪,可老板說,太子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出宮了。”銀月說道。
“難道他沒有派小廝出來送信嗎?”柳月姬臉色鐵青。
銀月說道:“奴婢問了老板,老板說不曾。”
柳月姬咬牙,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桌上的東西掉在地上劈啪作響,碎了一地。
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身著勁裝的男人,男人看到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他走到柳月姬旁邊問道:“怎麽了,我的好妹子?”
“哥哥。”柳月姬見來人是柳昌,便撲到柳昌懷裏細細的哭了起來,“我從小便被白微那劍人壓著,如今她得了一門好姻緣,不知又是何等風光。”
柳昌道:“不過是嫁了個閑散王爺罷了,算得了什麽好姻緣。”
“可是,她的聘禮,方眼整個京城,無人能比,這會兒怕是風光無兩了。”
“不過區區聘禮而已,我柳昌的妹妹何以目光這麽短淺,你以後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等我做了將軍,助太子登上皇位,你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那白微,如何能跟你比?”
柳月姬心情這才逐漸好轉起來,可是想到太子近日都不曾同他聯係,便委屈的哭訴道:“太子殿下近日來,都不曾同我聯係。”
柳昌安慰道:“沒事,我妹妹國色天香,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現在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鬥得如火如荼,必定不能像之前一樣時時與你幽會,我這邊準備了一包想樂散,下次太子出宮,你將他放到茶水裏麵,隻要懷上孩子,哥哥就能幫你爭取到太子妃之位。”
“真,真的嗎?”柳月姬握著那包香樂散,目光遊移不定。
“真的,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將軍府。
白微一邊用錦緞擦著劍,一邊問旁邊的桃蘇:“你都說了嗎?”
桃蘇點點頭說道:“奴婢將聘禮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銀月聽了,小姐,你的聘禮放眼整個京中貴女中,你要說排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白微甚是滿意,想來那柳月姬怕又是要怒火中燒了,她這輩子算是看明白了,柳月姬就是想事事壓她一頭,那她便要一輩子壓得柳月姬翻不了身!
白微將劍插到劍鞘說了句:“貧嘴。”
“是是是,奴婢貧嘴,該罰該罰。”桃蘇說著就俏皮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衝著白微眨眨眼睛,好像在說,罰也罰了,就饒了我吧。
白微被桃蘇逗樂了,她一邊掩著嘴輕笑,一邊說:“你這般性子,以後該給你說個什麽樣的婆家?”
桃蘇立馬搖頭說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伺候小姐,以後等小姐和睿王爺成親了,桃蘇就一輩子伺候小姐和姑爺。”
白微輕歎一口氣:“傻丫頭,哪有一輩子不嫁人的,你放心,小姐一定給你說一門頂頂好的親事,以後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便是與我將軍府,與整個睿王府為敵,將軍府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桃蘇聽完白微的話,眼眶又開始變紅了,她這是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才會有這麽好的小姐,她以後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誰要敢動小姐一根汗毛,她桃蘇就是拚了命,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白微忽然想起,她重生沒多久便買下了前世買下的那些鋪子,如今都快過去小半年了,想來那些鋪子也應該都竣工了,她問道:“那些鋪子進展怎麽樣了?”
“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裝好了,隻是小姐要找的那些人,有些找到了,有些還沒有。”
“這個倒沒事,那些人,一定會來京城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白微笑了一下,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那些人和鋪子,將會是她這輩子翻身的籌碼,她這輩子所求,便是上輩子拱手於他人的無上權勢。
“走吧,去看看那些鋪子,我也想見見那些老朋友了。”白微淡淡說道。
“老朋友?那些人都是小姐認識的人嗎?”桃蘇問道。
白微愣怔一下,想到後麵墨滄瀟為了瓦解她的勢力,將那些人趕盡殺絕,一個活口都不留,甚至連同家族裏的老人小孩一並殺絕,她的目光逐漸冷淡了下去,她淡淡說道:“以後會熟悉的。”
桃蘇有點弄不明白,她怎麽覺得她家小姐說話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