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清月閣2
被射中的男子忍不住劇痛,捂著眼睛跪倒在地,被擒住姑娘掙脫了束縛,急忙向前跑了幾步,白微一伸手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裏。
姑娘還是止不住的發抖,燕三娘快速上前來把姑娘帶下去了。
幾個人看到自己的夥伴被人用暗器所傷,此時都按耐不住,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準備和白微大幹一場。
白微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一反手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
雖然麵對的是幾個體型健壯的男人,但是她心裏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一個人甩了長鞭過來,白微一個閃身躲開了,但是又有三四條鞭子衝著她的麵門打過來,招招都是想要她的性命。
又一次鞭子擦著她的鼻尖過去,她清楚地看到這鞭子是摻了鐵絲編製而成,若是被這樣的鞭子抽上一下,恐怕骨頭都得斷。
白微的額角已經滲出點點冷汗,她以一敵三,終究還是十分的吃力。
他們使鞭子,白微根本沒有辦法近的了他們的身,其中一個人一甩鞭子扯過一把椅子,朝著白微的雙腿就甩了過去,白微躲避不及,一下子被絆倒在地。
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臉上,她緊張的閉起了眼睛,卻聽得空氣中“嗖嗖”的鞭聲一下子停止了,睜眼一看,墨玄瀲不知何時護在她的身前,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甩過來的鞭子。
“好久不見啊,西王子。”墨玄瀲並沒有對幾個打鬥的男人講話,反而對著旁邊的一個角落出聲,白微正在奇怪,突然看到那個她從進來就沒有注意的角落,走出來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來。
“好久不見,睿王爺還是這般好身手。”那人哈哈一笑,走出來在墨玄瀲的麵前站定。
打鬥的幾個男人收回了鞭子,墨玄瀲伸手把白微扶了起來。
他們竟然認識?
白微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
墨玄瀲雙手負於背後說:“西王子遠道而來,竟然躲在這裏,也不來找我,看來是把我當外人了。”
“你那裏再好,怎麽比得上這裏溫軟香玉在懷呢?”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白微在旁邊站著,總覺得著氣氛十分的詭異,右手還是緊緊的握著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墨玄瀲說:“這裏弄得這樣的混亂,還請西王子到房間裏休息,稍等片刻,本網親自登門拜訪。”
西王子點點頭,路過白微的時候,十分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
白微也毫不示弱的狠狠的瞧著他,直瞧著他進了屋子,那幾個大漢就在門口守著。
墨玄瀲看著他進了屋子,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白微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剛才替自己抓著鞭子的那隻手現在已經血肉模糊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連忙叫人拿來了包紮用的東西,其他人也開始收拾清月閣裏被打翻的桌椅板凳。
“你是如何認識他們的?”白微一邊細心的給他包紮,一邊皺著眉頭問。
“前些年西域與墨朝相交,西王子隨著他父親來覲見過幾次,我與他見麵,便覺得投機。”
墨玄瀲手上的肉都被磨破了,白微心疼,肚子卻也憋著一肚子的火。
管他是什麽西王子東王子,這樣欺負她清月閣的人,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三娘!”白微叫來燕三娘。“那幾個人今日為何要在這裏鬧事?”
“他們已經住了好幾天了,因為看著蠻橫,所以也隻是叫人小心的應對著,沒想到今日……”
說著,燕三娘就瞧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墨玄瀲,支支吾吾的。
“今日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呀!”
白微性子急,這樣吞吞吐吐的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今日那個被你射中的絡腮胡子霸王硬上弓,差點欺負了姑娘,偏偏年耳去郊外的酒館看酒,沒有在,便鬧出了這樣大的亂子。”
這清月閣的姑娘賣藝不賣身,乃是提早就定好的規矩,這些人色欲熏心,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
墨玄瀲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說:“我去和他聊聊吧,娘子先別這麽生氣了。”
“他欺負的是我的清月閣,我怎麽能不生氣,沒叫他屁滾尿流的出老賠禮道歉就已經不錯了!”
他瞧著她生氣的這幅摸樣,心裏大為所動。果真,是不能碰她心裏真正在意的東西。
不知道自己有一日被奸人所害,她會不會有今日這般氣勢呢?
“端茶過來!”墨玄瀲吩咐人看差,自己用袖子遮了遮包紮好的右手,走到西王子的門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西王子好久不見,這氣度一點都沒減啊。”
那西王子的氣度與尋常人大有不同,一雙丹鳳眼眼角微微的吊起,眼眸間似有陰鶩的氣息。
西域人擅長使毒,從小與毒物接觸,時間久了,毒性也慢慢地滲透進身體裏,麵相自然不會和善到哪去。
“那也不必睿王爺,許久不見,竟然坐起這樣的生意了。”
“這樣的生意不好麽,時時刻刻有美人環繞,西王子也在這裏呆了幾日,難道還不能身有體會麽?”
西王子把玩著手裏的一個小器具,那是用葦子編製的一個小婁,巴掌大小,上麵還鑲嵌了一顆明亮的紅寶石,做工十分的精美。
京中貴族也多有人喜歡鬥蛐蛐,平日裏清閑的時候,玩的不亦樂乎。可是墨玄瀲知道這小婁裏裝的可不是什麽蛐蛐,而是西域最毒,也是最神秘的蠱蟲。
這蠱蟲會順著人的衣物爬進人的耳朵,一但進了耳朵,要麽變成傀儡任人擺布,要麽毒發而死,死狀極其難看。
西王子用指尖摩挲著小婁上的那顆紅寶石,說:“睿王爺這風花雪月的名聲可真的不是白來的,這樣的給自己謀好事,也隻有你能幹的出來。”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墨玄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西王子靠在椅子上,對他說:“睿王爺不必這麽小心謹慎,我雖然擅長使毒,但是這毒物已經被我養了多年,聽話的很,王爺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