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賊1
墨玄瀲拿了自己的佩劍就要出門,西王子跟在他的後邊說:“我也去。”
墨玄瀲此刻顧不得那麽多,他想要跟著來就跟著來吧,多一個人也不是壞事。
墨玄瀲與西王子各騎一匹馬,一路往皇宮奔去,半路上碰見了蘇葉,墨玄瀲騎在馬上問:“如何,白微有沒有進宮?”
“各個宮門都叫人打聽過了,今夜王妃並沒有入宮。”
墨玄瀲的心裏就像是被火爐煎烤一般,一拽韁繩調轉馬頭,西王子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一不留神就會被他甩下一大截。
他來到清月閣,衝進去看到燕三娘正坐在大堂撥算盤,見他匆忙的進來,驚訝的問:“王爺?”
“白微有沒有來過這裏?”
“她今日看王爺走了,就也騎著馬追上去了,並沒有回來。怎麽,出什麽事情了麽?”燕三娘警覺的皺起了眉頭。
墨玄瀲顧不得多解釋,四下環顧一下,轉身走出了清月閣。
既然白微是追著他去的,那麽如果出什麽事情的話,也會是在清月閣去往皇宮的這條路上出事的。
雖然已經入春,但是入夜之後天氣還是很涼,墨玄瀲一點也感受不到冷空氣,背後還出了一層薄汗,把貼身的衣服都弄濕了。
他在心裏默默的怪自己,為什麽不把事情跟她說清楚之後再離開,叫她心裏著急,這樣莽莽撞撞的追出去,能不在路上出事情嗎!
墨玄瀲在路上放慢了腳步,生怕錯過一點關於白微的線索。
西王子看著滿臉都是焦慮神色的睿王爺,知道了這位王妃在王爺心裏的地位肯定是非比尋常的。
看來這位睿王妃肯定是不同於普通女子,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才能叫墨玄瀲這般神魂顛倒。
“王爺似乎是很在意王妃呢。”
西王子一邊幫著墨玄瀲一邊尋找,一邊對他說。
“自然,她是本王的王妃,天下之物再好,也比不得她一分半毫的。現在我隻願她平安無事。否則,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西王子瞧著他的樣子,在心裏默默的感慨,果然傳言是沒有錯的,這王爺現在是一心的撲在王妃的身上,朝政的事,是一點都不在意了。
不過感慨歸感慨,西王子還是用心的幫著墨玄瀲留意周圍,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必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若是被奸人所害,那就麻煩了。
突然,路邊的一個白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西王子細細的一瞧,好像是紮頭發所用的發帶,他跳下馬撿了起來,覺得這發帶上麵的花紋樣式,不像是尋常人家所用的東西。
“睿王爺,你看!”
墨玄瀲急忙走過來查看,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這發帶,竟然是他的!
王府中他的衣物都有專門存放的房間,白微回來之後,他命人將白微的衣物和他的衣物放在同一間房間內。
白微在外走動時,向來是以男裝示人的,今天她出來的匆忙,恐怕是奴才拿衣服的時候,順手拿了他的發帶白微。
墨玄瀲告訴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麵想,但是他腦中出現的景象卻是一麵比一麵難看。
就在墨玄瀲心中驚悸的時候,西王子又有了新的發現。
他在旁邊的一顆樹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飛鏢,若不是西王子常年在空曠之地生活,視力也不會如此的好,一眼就看到了插在樹上的這支飛鏢。
他用力的把飛鏢拔了出來,遞給墨玄瀲。
他接過來細細的看著,這樣的製式,絕對不是宮中所有,那就排除了宮裏人的嫌疑。
墨玄瀲接著微弱的月光看的艱難,但還是在飛鏢的尾部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圖騰,這分明是山賊的圖騰。
他這時才想起來皇上半個月之前曾對他說過,這段時間山賊鬧得厲害,猖狂得很,正準備派兵鎮壓。
看來是還沒等到皇上出兵,王妃就已經遭了難!
西王子知道是山賊所謂更加的驚訝:“那現在要不要馬上回宮稟告皇上?”
“我等不了了,回宮稟告這段時間,誰知道白微會有怎樣的風險,我現在就要去百虎山!”
西王子知道瑞王爺的性子,攔是肯定攔不住的,隻能吹個口哨叫來了一隻信鴿,綁了個西域求救的信物在信鴿的腿上,一鬆手放了出去,然後與墨玄瀲一起,奔向百虎山。
百虎山說京郊最險惡的一座山,以前百姓相傳那山上有惡虎,上山的人要麽永遠回不來,要麽就是缺胳膊少腿。
所以人們寧可多走幾十裏路,也絕對不會去翻越百虎山。
後來來了一夥強盜占山為王,後來這群人給自己起名字為百虎幫。
山下的居民依舊不敢經過百虎山,以前是怕老虎,現在是怕山賊,還要提防著時不時他們下山來搶東西,收保護費。
皇上一直有意把山賊剿滅幹淨,但是一直被邊關的戰事拖著,這件事也沒有及時的去辦。
墨滄瀟的的手裏緊緊的握著那根白的發帶,心想,今日就是你們這些土賊的滅頂之日。
墨滄瀟和西王子來到了百虎幫的大門口,兩個守門人站的七扭八歪的,用手裏的紅纓槍支撐著身子。
“這些守門的人這樣懶散,看來這山賊也沒多少本事啊。”西王子小聲地說。
“你看到他們腳底下的酒壇子了麽,他們今天隻是喝醉了,平日裏這夥山賊猖狂的很,看來是多留了他們的後狗命幾天,倒叫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墨玄瀲握緊了手裏的劍就要衝上前去,西王子一把拉住了他說:“畢竟我們隻有兩個人,你先別動。”
西王子掏出手中的小婁,用手指從裏頭撈出了一隻形狀奇怪的蟲子,放在唇邊,低聲的念了一道咒語,然後把蟲子放在地上,那蟲子就自己爬走了。
墨玄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隻聽說西域奇法,今天親眼所見,還是覺得詭異無比。
西王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站著的那兩人,沒過一會兒,那兩人就相繼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