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斷送未來
烏克嘴上說著不想要給青岡真人治療,甚至是心裏麵也在埋怨著傲雲龍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弄過來,倒像是他是一個人人都可以威脅的江湖小郎中一般。
可是烏克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的背叛了烏克,將青岡真人的手腕握住,足足檢查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他這個人就是有一個臭毛病,不想要給別人看病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動一下,也不會去關心病人的情況,當然前提是要除了被傲雲龍這樣的存在給威逼了。
一旦手指搭在了病人的脈搏上麵,他就不會輕易的隨便給病人看一看,一定要為病人看的仔細才行。
是以,盡管今天他是被傲雲龍逼著來到這裏的,仍舊十分小心翼翼的檢查之著青岡真人的傷勢。
其實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青岡真人的傷勢如何了的,畢竟在禁族之中,他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巫醫了,隻是習慣這個東西啊,他不是輕易就能夠更改的。
“烏克長老,青岡兄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你能不能夠給一個準話啊?”
傲雲龍已經在旁邊等待了半個時辰了,烏克長老一直都是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樣子,真的是讓傲雲龍十分的擔心。
傲雲龍也是知曉一些現在青岡真人的情況,因此他才會更加擔心。
“傲閣主,你是想要聽實話,還是想要聽一些用來安慰的善意的謊言?”
烏克並沒有直接回答傲雲龍的問題,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指,從青岡真人的脈搏上麵取下來,頗為認真的看著傲雲龍,倒是有著一種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強烈既視感。
“什麽?”傲雲龍愣了愣,隨即有些惱怒,“本閣主當然是要知道青岡兄現在的真實情況,那些虛假的謊言有什麽用?”
傲雲龍已經知道青岡真人的大概情況了,就算是想要讓烏克欺騙他一下,也是做不到的。更何況烏克都已經這樣直接的問出來了,難不成他還真的能夠回答想要聽善意的謊言嗎?
“嗯,是的。”烏克點了點頭,頗為認同的看著傲雲龍,“和我想象之中的選擇是一樣的。”
傲雲龍滿臉的黑線,嘴角抽搐,心中那一群不知道來來回回跑過多少回的奇異動物,此刻又將傲雲龍的內心,當做是了一片草場,奮力的奔跑著。
“恕我直言,青岡真人這一次受傷十分的眼中,我或許能夠保住他的丹田,可是他此生的修為,就隻能限製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了,永遠不可能再有精進了,他的丹田和氣海之中的連線已經斷了,無法能夠連上。”
傲雲龍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除了傲雲龍之外,身邊跟著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包括一直都不願意承認青岡真人的小柔。
盡管她一直都不承認青岡真人就是他的父親,可是她的內心之中是很清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的,自從第一眼見到青岡真人的時候,小柔就已經肯定了青岡真人的身份了。
青岡真人原本也是可以待在補天閣之中的,都是為了她才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是禁族之中首屈一指的巫醫嗎?不是還能夠動用禁製的力量嗎?居然連一個丹田都沒有辦法醫治好?”
傲雲龍也有些惱怒了,若是放在幾年前的話,傲雲龍可能也就不說什麽了,絕頂武聖境界的修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是最為強大的修為了。
可是現在的世界,絕頂武聖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若是青岡真人隻能夠逗留在絕頂武聖的行列之中的話,對於青岡真人可是一個絕對的打擊。
雖然青岡真人平常什麽話都不說,可是誰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修為上麵的事情,也是他們這一群人之中最為努力的修士。
他的修煉速度沒有辦法和傲雲龍比較,可是傲雲龍的刻苦程度,絕對也不可能比得過青岡真人。
現在突然說青岡真人不能夠繼續修煉了,別說是青岡真人本人了,就算是傲雲龍一時之間,也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傲閣主,縱然我被尊稱為首屈一指的巫醫,可畢竟也並非是神仙,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到的,再說了,青岡真人這個傷勢,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有什麽用處了,你認為禁製的力量,真的能夠產生什麽作用嗎?”
烏克也遇上過不少的醫鬧了,相比於那些什麽都不懂的,傲雲龍算是理智的多了,烏克也很認真的回答了傲雲龍的問題,並沒有不理會傲雲龍。
“閣主,不必介意,我沒事的,對於我來說,現在有比修為更加重要的東西,隻是希望閣主不要嫌棄我的修為低下,還能夠給我一席之地。”
青岡真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其實他已經醒過來了許久了,傲雲龍他們的談話,青岡真人全部都聽到了。
他本來是不想要醒過來的,畢竟這個消息,卻是給了他太大的打擊,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還能夠充當一個縮頭烏龜,然而一旦睜開眼睛,他就隻能夠堅強的麵對了。
可是看著傲雲龍如此在意的眼神,他實在是不忍心繼續裝作昏迷了,他怎麽能夠讓傲雲龍替他麵對這件事情呢?
青岡真人的眼神掃過小柔,並沒有在小柔的身上多做停留,然而細心的人都已經發現了青岡真人的這片刻的停留。
用不著多說,就算是沒有青岡真人的這一個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青岡真人說的最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了。
小柔不敢看向青岡真人的眼神,哪怕隻是一瞬之間,小柔和青岡真人的眼神隻是接觸了那麽一刹那,小柔都匆忙的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她自己是在回避些什麽,或者是在躲藏些什麽,當青岡真人的眼神朝著她的方向飄過來的時候,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頭低下,埋在胸口,甚至是想要如同鴕鳥一般,即將頭埋進麵前的土地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