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拜師
時光如梭，很快，就到了絔禾回丞相府的前一日。
這一日，絔禾同往常一樣做完早課，吃完早飯後沒有同以往一樣繼續留在屋子裏，而是邁步出了屋子，朝著山上走去。
明日，她就要回府了，她想要去山上拜別一下玉清道人。
“道長，明日小女便要回府了，特來同您道別。”
“你跟我來。”玉清道人沒有多說，而是帶著絔禾進了竹屋。屋子裏並沒有過多的擺設，隻有一把長劍與一幅畫。
畫上畫的是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騎在一匹駿馬上，手持長劍，那劍的模樣與擺在屋子一旁的長劍一模一樣。
“這是？”絔禾不解的問道。
“鳳女。”玉清道人聲音很是低沉。
絔禾的瞳孔縮了縮，“紅塵一騎四方笑，百鳥朝凰鳳氏女？”
絔禾的眸光落向了玉清道人，莫非這位玉清道人與鳳氏有關。不然，她怎麽會有這畫？
“八百年西齊，千二載鳳氏。”玉清道人輕聲說道，然後鳳眸輕挑，眼裏露宿堅毅之色，眉眼間，英氣盡顯。“那是一個傳奇的家族。”
“是的，據說那是權利的象征，鳳氏女是天下男人爭相求娶的對象。”絔禾附和道，並且對鳳氏的每一位鳳女都充滿了敬畏之色。就連當今皇帝都想求娶鳳女為後，可不知怎麽的，前朝滅亡後，鳳氏也隨之隱世。
據說，前朝的每一位皇後都出於鳳氏，乃鳳氏鳳女，特別是前朝開國皇後，武成皇後更是了得，文韜武略，不輸天下間任何一名男子，前朝的江山，太祖武成皇帝的功勞，武成皇後更是要占一半的功勞。
再說那西齊，本就是荒涼之地，直到鳳氏崛起之後，才打通了中原與西北的官道，使中原與西北有了往來，自此，西齊自成一國，不受中原皇帝的壓製。一千二百年，期間不知道更替了多少朝代，可鳳氏依舊存在。
“我俗家名字叫鳳玉女。”玉清道人似乎想到了什麽，聲音更加的輕和了一些。
鳳玉女，玉鳳女。
絔禾的瞳孔再次縮了縮，驚訝的看著玉清道人說道。“你是前朝恭順皇後的……？”姐妹
“不是，玉鳳女是我侄女也是鳳氏目前最後一位鳳女。她是一個奇女子。”玉清道人再次說道。
“咳咳。”絔禾有些忍不住咳嗽起來，天啊，她都遇見了什麽人，前朝恭順皇後的姑姑，那可是太爺爺輩的人物啊。
恭順皇後一身無子無女，恭順皇帝亦是隻有一女，當今皇帝攻打前朝時，恭順皇後亦是手持長劍，禦馬殺敵，將鳳女的創奇再次續寫。
無奈，前朝氣氣數已盡，恭順皇後與恭順皇帝二人最後雙雙於轅門外的城牆上以死謝罪。而前朝唯一的公主舞陽公主卻是不知所蹤。
然而玉清道人像是沒有聽到絔禾的咳嗽聲一樣，繼續說道。
“玉鳳女，她隻比我小了八歲，因著年齡相差不大，便常在一處，而她所學的一切，都是我教授的，玉鳳女她天資聰穎，時常能舉一反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本以為她將是我鳳氏的下一位掌權鳳女，沒想到她卻嫁入了皇家。”
絔禾驚愕的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若不是前朝氣數已盡，玉鳳女肯定能成為開國武成皇後那樣的奇女子。玉鳳女所會的一切，都是眼前這位玉清道人教的。那麽眼前這人得多厲害。
玉清道人說道這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我教會了玉鳳女所有，唯獨一樣卻沒有教會她。”
“是什麽？”絔禾不由的脫口而出。
“人心。”若她早早的提醒玉鳳女，玉鳳女又怎會一生無子無女。
“人心。”絔禾喃喃的重複了一遍，是啊，這世間最難看透的便是人心。
“絔禾，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玉清道人突然問道，絔禾一愣，顯然是不明白玉清道人為什麽會這麽問，呆呆的問道。“拜您為師？”
“是，拜我為師！”
“有什麽要求？”絔禾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麵無表情的問道。
“拜我門下，入我鳳氏，隻求你將來能保我鳳氏百年不衰。”玉清道人也是異常認真的說道。是入鳳氏，而不是入道門，也就是說拜玉清道人為師與道門無關。
“若我將來沒有那個能力呢？”絔禾反問道。她怎麽就覺得自己能夠保鳳氏百年不衰。
“那貧道也無話可說。”若絔禾日後都不能保鳳氏百年，那她也不能說什麽，隻能說時也，命也。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絔禾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好，好，好。”玉清道人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後，拿起一旁的長劍繼續說道。“第一百九十七代掌權鳳女絔禾接劍。”
“弟子領命。”絔禾再次行了一個大禮後將雙手舉過頭頂。
“好孩子，快起來吧。”待絔禾接過鳳女劍後，玉清道人這才上前一步，將絔禾扶了起來。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同時也示意絔禾坐下來說話。
絔禾規規矩矩的坐下後，玉清道人這才說道。
“鳳氏每代有兩位鳳女，一位是掌權鳳女，享受鳳氏最高的待遇，掌管著所有鳳氏女姻緣之事。另一位鳳女便是你們以為的嫁入皇家為後的鳳女，她是皇家與鳳氏之間的紐帶。
每位掌權鳳女在嫁人之前必須選定下一位掌權鳳女，若掌權鳳女終身未嫁，則在死前選定好下一位掌權鳳女即可。”
玉清道人簡單的同絔禾說了一下關於鳳氏鳳女的事情後又拿出兩本書遞給絔禾說道。
“你明日便要回府了，這一本是鳳舞劍法，是每位鳳女必須學習的劍法，一本是鳳氏內經，是一些關於醫學的經書。你便自己研習去吧，記得每日紮一個時辰的馬步。”
“徒兒謹遵師傅教誨。”絔禾恭敬道。
“好了，我也不留你，免得徒增傷感，你隻要記得明年這個時候來這裏同我一同回族接受考核便可。至於別的，你明日便知。去吧。”
玉清道人說完揮了揮手，示意絔禾離去。
“徒兒告退。”絔禾明白玉清道人的意思。她不想在分離的時候圖曾傷感，這才急著將她趕走的，這位老人，她雖說隻見過兩麵，但她卻覺得她們之間無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