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李浩宇入獄1
對上李致的怒意,絔禾在心底卻是冷笑,因為李致現在表現的越著急,越囂張,她的丞相爹爹就會對李致,對太傅府越不滿。
絔禾微微抬頭看向蘇護,果不其然,就看到蘇護的臉色比之之前更加難看了,黑沉如水,一雙眸子裏閃爍著不明的光芒。輕聲說道。
“父親大人要是不相信女兒的話,可以派人去將京兆尹張大人請來,今天上午在街上所發生的事情張大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蘇護在聽到絔禾的話以後,眼底一亮,他正愁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小小的懲戒一下李致,讓他明白這是丞相府,不是太傅府,這裏是他說了算,不是他李致說了算。
“父親大人派人去將張大人請來一問便知。”絔禾微微揚眉道。
“也好。”蘇護朝著一直守在外麵的管家說道。“林福,你就去京兆尹走一趟吧。”
“是。”管家林福領命去了。
“等等。”林福正欲抬步離去,李致卻突然開口了,說道。“丞相大人,這不過就是家事,派人去將京兆尹請來怕是有些不妥吧。”
絕對不能讓人去將京兆尹張誌潼給請來,要是那張誌潼願意給他們太傅府麵子,又怎麽會將李浩宇給關了起來,因此,不管怎樣,他一定要阻止林福去請張誌潼。
“這……”聽李致這麽一說,蘇護有些猶豫了,覺得李致說的也在理,若是貿然將京兆尹張誌潼請來,怕是對絔禾的名聲有礙,對丞相府幾位小姐的名聲有礙。
“父親大人,女兒並未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懼見張大人。”見蘇護有些猶豫了,絔禾揚眉,朗聲說道。
“到是李大人,你這是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絔禾,搶了你們太傅府的妾室,如今絔禾建議去請京兆尹張大人,而李大人你卻又白般阻攔,究竟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麽居心,我不過覺得你是一個女娃娃,若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聲有礙,如今。看你這般,也不必了。”
李致同樣朗聲說道。他就不相信,他已經將話說的這麽明白了,她蘇絔禾一個小姑娘,會有不在意自己名聲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對於李致的威脅,絔禾卻是絲毫不在意,抬頭,朝著蘇護一福道。
“女兒懇請父親大人派福伯去將張大人與李公子請來,當麵對質,好還女兒一個公道。”
“林福,沒聽到大小姐的話了吧,還不趕緊去。”蘇護將絔禾扶起來輕聲說道。“你是爹的女兒,爹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為何剛剛蘇護還有些猶豫。現在卻同意將張誌潼請來呢,因為他聽到絔禾所說的當麵對質便想起之前絔禾與蘇蔓菁的那場對質不知怎麽的,心裏便覺得今日也會是那日那番情景。
當下便不再猶豫,派林福去請京兆尹,因為,他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打壓一下太傅府的機會的。
“女兒謝過父親大人”絔禾抬頭,眼角含淚的看著蘇護輕聲說道。眼底盡是孺慕之情。
“傻孩子。”蘇護抬手摸了摸絔禾的頭說道。儼然一慈父。
有了之前被李致叫下的經驗後,這次得了蘇護吩咐後,林福不敢再停多留半分,立馬朝著院子外走去。
“福伯,等等。”然而,就在這時,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絔禾會突然開口叫住林福。
林福心中一愣,難道大小姐改變主意了,不再為難李大人了。轉身,不解的問道。
“不知大小姐還有何吩咐?”語氣畢恭畢敬,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勞苦功高而表現出一分的傲慢。
見絔禾突然叫住林福,李致心裏暗暗得意,便想,絔禾這定是害怕了他,害怕自己的名聲被毀,這才開口叫住林福的。就連蘇護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正在李致正做著絔禾將憐心,憐月兩姐妹交給他,並且畢恭畢敬的朝他行著大禮認錯的美夢時,絔禾開口了。
“福伯可一定要提醒張大人記得將李公子也帶過來。”
“是。”林福不愧是經曆過不少事的人,在聽到絔禾的話以後,不過就是微微一愣以後便反應了過來。
而李致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起來,他左等右等都沒能等到絔禾上前來給他賠禮道歉,最後卻等來絔禾一句記得將李浩宇也帶上的話,叫他心裏怎麽好受的起來。
不知道該說李致運氣不好還是該說絔禾運氣太好。林福前往京兆尹的時候正好碰到剛出去辦事兒回來的張誌潼。
因此,林福去請張誌潼的事情非常的順利,沒用多大一會兒功夫,林福就帶著張誌潼和李浩宇來到了書房。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李大人。”張誌潼一進屋就衝著蘇護和李致拱手說道。
“張大人不必多禮。”蘇護抬手示意張誌不必多禮後繼續說道。“本官今日找張大人來是想問問今日在街上的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聞言,張誌潼心中便已經有數了,在來的路上,他大概就已經猜到丞相大人叫他來的原因必定是跟今日在大街上所發生的事情有關,正想要開口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就被後麵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二叔父,你可要救救我啊。就是這個賤人害得我,就是這個賤人害我進的京兆尹。”同時抬手指著絔禾。
李浩宇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著眉頭不說話,氣氛更是有些凝重偏偏李浩宇那傻子像是沒有注意到在場所有人的氣氛,還在那裏大罵道。
“二叔父,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等姑母扶正後,就上門提親,將那賤人許給我做妾。”
相較於張誌潼的泰然,李浩宇便顯得很是突兀了。
聽著李浩宇的話,蘇護的臉色越來越沉,眸子中閃著濃濃的怒火,將他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納為妾,虧他李浩宇說的出口,還是他們李家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他丞相府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