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麻風病?
“渾身發熱,四肢無力,口舌幹燥,又伴有腹瀉,高燒不退,跟典故上記載的麻風病到是很像。我想那麽急著離開的大夫怕是將此病看成了麻風病。”
“什麽,麻風病!”原本還在蘇護跟前撒嬌的夏姨娘聽到柳大夫的話以後如同一隻受驚了的兔子,連忙驚慌失措的從蘇護身前跳來,禁聲叫道。
要是李大夫說蘇護的真的得的是麻風病還好,可是她卻是隻聽了一半便大驚了起來。
她這麽一尖叫,周圍的人又開始轟動了起來,偏偏她有叫的大聲,將柳大夫原本的聲音給蓋了下去,因此,幾乎所有的人都隻聽到前半部份,以為蘇護真的得了麻風病。
一時間,屋子裏的人都在想著怎麽逃走,麻風病,那可是麻風病啊,一旦染上,那便是死路一條。
蘇護看著屋子裏這些以為她得了麻風病的人,一個個都怕了他,不敢靠近他,就連他一向最寵愛的二女兒也不敢上前來。
若不是礙於他還醒著,這些人恐怕早就已經跑的一幹二淨了。
“都給我閉嘴,我這還沒有死了。”蘇護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姨娘,怒道。
若不是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他又怎麽會聽不清楚那柳大夫後麵的話。
麻風病他雖然沒有患過,但他還是見到過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得的絕對不是麻風病,隻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明日還怎麽去早朝。
就在他怒不可遏的時候,感覺到手上一暖,抬頭,正好看見何姨娘坐在那裏,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他心中的怒氣稍稍的好了一點,至少這些人當中還有人是真心待自己的。不由的,看向何姨娘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老爺,你別怪姐姐們,他們在這世上有別的牽掛,而我,就隻有老爺你了。”
若是在之前,何姨娘還不知道絔禾所說的機會是什麽,但是現在她還不明白的話,那就是傻子了,而且,她剛剛也有聽到柳大夫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聽個明明白白,但是,從其中多多少少也猜出了蘇護得的並不是麻風病。
那些人被蘇護這麽一喝,也都安靜了下來,敏夫人看著蘇護與何姨娘此時握在一起的手,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咦,大姐姐呢?怎麽不見大姐姐?”突然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月兒,不可以亂說。”夏姨娘一把拉住蘇婉月的衣袖,沉聲喝道。
隻是她這一喝並沒有什麽威懾力罷了。
蘇婉月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人都將房間給環顧了一遍,果然不見絔禾的身影。見此,個個麵色各異。
敏夫人暗自搖頭,還以為經過之前的事情以後,那丫頭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也敢不來。看來之前幾次失敗不過就是那丫頭運氣好罷了。
“我才沒有亂說了,虧得爹爹平時那麽疼大姐姐,如今爹爹病了,她居然還躲在屋子裏不來看爹爹,實在是太不孝了。”
蘇婉月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好不容易戴著絔禾的錯,再則如果沒有絔禾在前麵給他們做這個擋箭牌,那麽倒黴的便是她們。也趁機上絔禾的眼藥,她要讓絔禾徹底失去爹爹的疼愛。
其實,蘇蔓菁何嚐不想說這些,可是她早早的便收到了敏夫人的示意,叫她不要多說。隻管看著就好。
“這大姐姐莫不是睡過頭了吧。”蘇婉晴輕聲說道。
她這話聽起來是像在幫絔禾解圍,實際上確實在落井下石,府裏這麽大的動靜,就算睡得在沉也該被吵醒了。
“睡過頭,府裏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是豬也被吵醒了,就算大姐姐的院子離爹爹院子有些遠,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也該過來了才是,我看,大姐姐分明就沒有把爹爹放在心上。”
蘇婉月絕對不會給絔禾留一絲翻身的機會,因此,她也來不及細想蘇婉晴的話,立馬反駁道。
“都給我閉嘴。”蘇護沉聲怒喝道。
他這個當爹的病了,而此時嫡長女居然躲在一旁,不來看他,這叫他如何不氣。
果然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跟她那舅舅一個德行,是塊捂不熱的臭石頭。
“爹爹心疼大姐姐我不管,但是大姐姐在這個時候不來老爹爹就是不孝不義,你們忍的住,我可忍不住,今天不管怎麽樣,我也要去將大姐姐找來,同她問個明白,問她心裏到底有沒有丞相府,有沒有爹爹。”
蘇婉月不管不顧的說著,那架勢,要不是有夏姨娘在一旁拉著,恐怕要已經衝出去了。
蘇護壓抑著心中的怒意,說道。“去看看,大小姐在什麽地方。”
他這是打算再給絔禾一個機會,隻要絔禾還在府中,願意過來看他,他便不計較她沒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事情。
敏夫人連忙衝一旁的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找人。
敏夫人這個時候也走上前坐在蘇護跟前她這一來,便把原本在蘇護跟前的何姨娘給不動聲色的擠開了。
拉住蘇護的手,柔聲說道。“老爺,你別生氣,禾兒平日裏最孝順了,她這個時候都還沒能過來,想來是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
蘇護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被事情絆住了,有什麽事情比他這個當爹的身體更重要。
“是啊,老爺,自從大小姐上次醒來以後,行事便極有分寸的,想來也同敏姐姐說的一樣,是被什麽事情給絆住了腳,這才沒能及時趕過來。”惠姨娘也適時的補上了這麽一句。
別看惠姨娘平日裏表現的不爭不搶的,但就她這麽一句話,就生生的提醒了眾人,半個月前的絔禾是個什麽性子的人。
蘇婉晴與惠姨娘不愧是母女,這說話的技術沒有點心思的人還真聽不懂。
這時,那個前去絔禾院子查看的人帶回了消息。
“回老爺的話,大小姐此時並不在她院子裏頭。小的見此,便抓來了幾個大小姐院子裏的人來,請老爺發落。”
不在自己院子裏,這大半夜的能去哪裏,不管是什麽原因,她蘇絔禾都可以說是自己給自己身上潑了一碗永遠也洗不幹淨的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