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學習的榜樣
果然,敏夫人在聽到絔禾病倒的消息後,也顧不上沒有想好怎麽應對蘇護的辦法了。立即派李媽媽去請大夫。
而蘇護在聽待這個消息以後,對敏夫人的不喜更甚了。在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給絔禾下藥的人就是敏夫人,因為之前的滴水觀音確實是敏夫人給絔禾下的。
心裏暗恨,這個賤丫頭,之前都還好好的,居然在這個時候病了,這不是故意跟她作對嗎。
可她再恨又能怎麽樣,不得不再次將整個京城的大夫都請來丞相府。那些補品什麽的盡數往絔禾的院子裏搬,隻盼著絔禾能夠快點好起來,讓她在蘇護麵前有個交代,不然,她這管家之權恐怕就要徹底泡湯了。
這些大夫與之前為蘇護看診以後的態度一樣,皆是搖頭說什麽:
“夫人請恕在下/老朽才疏學淺,看不出大小姐得的是什麽病。”
蘇護在自己的屋子裏聽了下人們的稟報,心中更是認定了絔禾的病就是敏夫人搞出來的,派人前往對敏夫人下了最後的通告。
那就是無論敏夫人用什麽樣的辦法都必須讓絔禾在太子壽宴之前好起來,不然她也不用掌家,也不用留在丞相府了。
同時也吩咐了林福,讓他天一亮就去忠勇侯府將柳大夫給請來,心中卻也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將柳大夫留在丞相府,那樣他就不用派人去忠勇侯府了,也不用丟這個臉了。
蘇護沒有去看絔禾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蘇護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翩翩美少年,如今卻弄成了這個模樣,自然是不願意被人看到的。
敏夫人在聽了下人轉告的話以後,心中酸澀難耐,這就是她的丈夫,她守了十幾年的丈夫,為了他,甚至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可如今得到的又是什麽。
心漸漸的跌入了穀底,這麽多年下來,就是塊石頭也焐熱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
絔禾在聽了那下人轉告的話以後,心中一時冷笑,上輩子的時候,敏夫人如此陷害自己以後,蘇護依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原因還不是因為她前世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為敏夫人奔波,整天忠勇侯府與丞相府兩邊跑,位的就是為了讓舅舅答應將敏夫人扶正。
可如今,她表現的與敏夫人生疏,蘇護自然不敢太放縱敏夫人了,因為蘇護沒了自己這個嫡女以後就真的沒有嫡女了,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來看,敏夫人被扶正的幾率小之又小。
“禾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有是有個好歹,我怎麽向死去的夫人交代。”
敏夫人看著‘病的’全身通紅,唇色蒼白如紙的絔禾急得眼淚都快要滴出來了。
這絔禾是為蘇護請來太醫才病倒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成就的是絔禾,她可不願意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再則,絔禾這個時候病倒不是故意為難自己嗎?這要相爺如何想她。
絔禾雖說現在全身通紅,氣色不對,那樣子看起來是昏迷不醒,其實她對外麵的一切都是有感知的,特別在聽到敏夫人的話以後,不自覺的微微蹙了蹙眉。
憐月是知道服了這藥以後對外麵是有所感知的,自然也注意到了絔禾蹙眉,麵無表情的對陌夫人說道。
“敏夫人,如今小姐病得厲害需要好好休息,若是被人打擾的,這病情怕是會······”
後麵的話憐月雖然沒有說完,敏夫人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聽的出來其中的意思。有些不悅的掃了一眼憐月,不過是一個奴才,如今也敢爬到她頭上來了。
無論敏夫人心中有多生氣,都不敢表示出來,因為她是明白人,知道他表現出不悅以後得到的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禾兒,你先好好休息,你放心,姨娘一定會為你請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
她這話,說的絔禾像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一樣,梅兒一臉憤怒的看著陌夫人,但又不敢反駁敏夫人,因為早在之前,絔禾就已經交代過,無論敏夫人說什麽她們都不可以反駁。
此時,她唯有死死地瞪著敏夫人。
敏夫人就喜歡看梅兒那想罵又不敢罵的樣子,梅兒是絔禾的貼身侍女,看著梅兒不敢反駁,就好像看到絔禾對她恭恭敬敬的樣子一般,越是這般覺得,敏夫人的心情越是暢快。
敏夫人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句話雖然讓她心情一時痛快了,卻也給絔禾帶去了不少利益,要是知道的話,她現在肯定不會逞一時之快的。
因為在第二天一早,整個京城幾乎都傳遍了,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為救得了急症的父親進宮請太醫而病倒了,至今尚未醒來。就連醫術超群的孫太醫與他的師弟柳大夫都沒有辦法。
大周朝是一個極為看中孝義的國家,因此,凡是大周朝的百姓,無一不對絔禾讚歎有加。
一時間,絔禾便成為了皇城中的命人,各個貴女所學習的典範,就連宮中的貴人都有所耳聞,和特意前去向孫太醫打聽情況了。
在得知情況後,對絔禾更是憐惜不已,決定等太子壽宴的時候好好嘉獎一下絔禾。
而在眾人口中已經病入膏肓的絔禾,此時正坐在軟榻上看著鳳氏內經。時不時的問身旁的憐月一些問題。
憐月則是一一作答。
突然,空氣中泛起一道波動,緊接著,憐月就那麽軟軟的倒了下去。
“誰。”絔禾一個翻身,警惕看看著屋子四周,沉聲喝道。
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敢在丞相府暗算她,難道是敏陌夫人發現了什麽,前來試探她?想到這裏,絔禾眸光沉了沉,曆聲喝道:
“我不管你是誰,來這裏有什麽目的,最好趕緊給我出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喲,小丫頭,別那麽狠心嘛,我可是好心過來看看你是否安然無恙。”
絔禾隻覺得溫暖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又帶著說不出魅惑,每一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清晰的傳入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