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後召見
“奴才叩見慶和郡主,見過蘇大小姐。”
“起來吧。”高芹芹做了一個起身的手勢問道:
“皇奶奶叫你過來所為何事?要是為了太傅府大小姐的事情而來,你就趕些回去吧,你來晚了,太傅府大小姐與文公子已經被貴妃娘娘的人帶走了,你若現在去追,說不定還來得及。”
高芹芹以為這小太監與剛剛那位太監一樣,是為了李柔兒的事情而來,便將剛剛的事情與那小太監說了一番,也將李柔兒的去向告訴了那小太監。
“郡主誤會了,小的不是為了太傅府大小姐的事情老的,而是奉太後娘娘之命前來請郡主與蘇大小姐過去的。”
那小太監確實不慌不忙,恭敬卻又不顯諂媚的說道。
看著那小太監的樣子,絔禾不禁在心中暗歎,果然不愧是太後宮裏出來的人,這氣度,就是比別的宮裏出來的好上不少。
不過絔禾在聽道那小太監說是太後要請她去慈安宮的時候,著實是一驚,因為在之前,那位不知名的小太監就是借著太後的名義將自己引到這裏來的,這不會又是誰設的陷阱吧。
不過這個想法也是在絔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她給生生的壓下去了。
不因別的,就是用計,是個人也不會同時連著用兩個一模一樣的計謀,再則,這次可不僅僅是隻叫了她一個人過去,還叫了慶和郡主。
想來沒有人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在皇宮裏設計陷害慶和郡主才是。
這樣一想,絔禾的心不由的安了幾分。
絔禾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她眼底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戒備還是被高芹芹給發現了,隻是這次來的人真的是慈安宮裏的人,她也不好直接拒絕,但對那小太監說道:
“你先回去跟皇奶奶說一聲,我們隨後就到,這蘇大小姐還是第一次進宮了,得好好的看看才是。”
那小太監想著高芹芹深的太後的喜愛,便也覺得高芹芹這個提議沒什麽,立馬行了禮便朝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待確定那小太監走遠了以後,高芹芹這才問道:
“怎麽,剛剛是有人利用皇奶奶的名義將你叫到這裏來的。”
高芹芹生於皇室之中,有怎麽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嗯。”絔禾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見絔禾點頭,高芹芹眼底劃過一抹怒意,道:
“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利用皇奶奶的名義到處胡作非為。”
這件事情她一會一定要跟皇奶奶說說,讓她好好處置那些膽大妄為的,不知好歹的人。
“好了,我們趕緊過去吧,不然一會兒讓太後娘娘久等了就不好了。”
絔禾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便對高芹芹說道。
“你不擔心這才前來的小太監也不是皇奶奶宮裏的?”
高芹芹見絔禾不願意在剛剛的事情多說,自然也不會故意去提,當即調侃道。
“若剛剛那位小太監不是太後娘娘宮裏的,郡主你還會如此當淡定嗎?”
絔禾就那麽看著高芹芹,淡淡的說道。
隻是那眼神中的鄙夷卻讓高芹芹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呃……你這人怎麽就這麽聰明呢?”
其實不是絔禾聰明,而是高芹芹一但遇見絔禾就跟遇見克星了一樣,大腦變回不自覺的變遲鈍。
看著高芹芹這呆呆愣愣的樣子,絔禾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笨。”
說完,便帶著憐月與憐心二人朝著那下太監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留下高芹芹一人在風中淩亂。
她笨嗎?不笨啊,而且就連她王兄都誇她聰明來著。
高芹芹是在想不明白,絔禾為什麽就會說她笨了,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自己笨的。
“香草,我笨嗎?”高芹芹實在是不明白絔禾為什麽會說自己笨,便對著她的貼身丫鬟問道。
“郡主的聰慧可是連皇上都讚不絕口的啊。”
香草也不知道她家主子這是怎麽了,居然會問出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問題,但也是如實回答道。
“你也覺得我不笨對吧,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高芹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香草那幾乎要石化了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郡主,我們要是在不走,蘇大小姐就要走遠了。”
香草不忍心看著自家主子這般模樣,提醒道。
“啊。”高芹芹這才反應過來,絔禾已經離開了,連忙追上去叫道:
“絔禾,你等等我。”
看著如此神經質的主子,香草整個人都淩亂了。
老天爺啊,氣你快讓我家主子恢複正常吧。
隨著絔禾幾人的離開,這座原本就很是安靜的宮殿也恢複了它往日的寂靜,仿佛一切都木發生過一樣。
隻是,李柔兒與文峰的事情就如同春風吹過的野草一樣,快速的在整個皇宮裏,甚至皇城蔓延了起來,被人津津樂道。
慈安宮裏。
“臣女是奈何絔禾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孫女叩見皇奶奶。”
絔禾與高芹芹同時行禮道。
“都起來吧。”太後依舊慈祥的聲音在慈安宮的正廳中響起。
“謝太後娘娘。”
“謝皇奶奶。”
“絔禾,你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是。”絔禾依言來的太後椅子前,跪坐下來。
“像,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太後捧著絔禾的臉頰說道,隻是那雙眼睛似乎子啊透過絔禾看另一個人。
“可不是嘛,與當年的清小姐兼職就是一模一樣,老奴剛剛瞧見的時候還以為是清小姐回來了呢。”
這是,一老嬤嬤端著托盤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
這位老嬤嬤不是別人,正是太後她老人家身旁的得力嬤嬤周嬤嬤。
這周嬤嬤與其他人不一樣,是打小就伺候在太後娘娘身邊的老人了,這情分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宮女太監可以比的。
這些年來,也多虧了有周嬤嬤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在身邊,太後在宮裏的日子也不算難熬。
因此,這周嬤嬤在這個時候說上幾句話,絔禾與高芹芹,以及這慈安宮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麽。
“你也覺得像。”太後亦是不覺得什麽,反而與周嬤嬤說了起來。
“可不是,這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與清小姐如出一轍。”
周嬤嬤也不矯情,很是自然的從太後口中接過了這話。同時也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從太後與周嬤嬤對話中,絔禾得知太後是通過自己看到了她死去的娘親,對此,她也不覺得有什麽排斥。
“哎,自是可惜了那丫頭了,都是哀家的錯,要是當年哀家沒有那麽固執,事情也許就不會是今天這般模樣了。”
說著說著,太後便不自覺的想到了餘梅清難產的事情,便開始自責來起來,覺得這些都是她造成了。
如果不是她當年固執,沒有與餘梅清生疏,時常讓太醫前去給餘梅清診脈的話,那麽餘梅清也就不會出現難產的事情了。
而卻,她要是沒有與餘梅清生疏,那麽蘇護也就不護對她的女兒不聞不問多年,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明知道蘇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還要在餘梅清嫁給蘇護以後將餘梅清的後路都堵得死死的。
前朝的事情她不關心,皇上要重用蘇護是事情她也不想管,可是從今以後,若是有人敢欺負絔禾,那麽她第一個不放過。
見太後的情緒似乎不大好,周嬤嬤自是明白太後心情不好的原因,朝著高芹芹使了一個眼色。
高芹芹立馬會意,上前幾步拉住太後的袖子撒嬌道:
“皇奶奶有了絔禾就不疼芹芹了。”
高芹芹軟糯的聲音將太後從回憶中拉力回來,一臉慈愛的說道:
“怎麽會,你可是哀家的乖孫孫,哀家就是誰也不疼都不可能不疼了。”
“那皇奶奶是不打算疼絔禾了麽?”高芹芹故意裝作吃醋的模樣說道。
“疼,都疼。”太後將高芹芹與絔禾的手同時握在手裏,生怕一個不下心,絔禾就如同她母親一樣就那麽去了,慈愛的說道。
“那皇奶奶可要記住您老人家今天所說過的話。”高芹芹一臉認真的說道。
她這麽說是有目的的,隻要有皇奶奶給絔禾撐腰,以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要是個、還敢在算計絔禾,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來自皇奶奶的憤怒。
絔禾自是明白高芹芹的意思,朝著高芹芹感激的一笑。
高芹芹則是朝著絔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哀家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幫你這丫頭,還說哀家見了絔禾就不疼你了,哀家看你才是那和見了絔禾就將哀家忘記了的人。”
對於高芹芹這樣的小把戲,太後豈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好歹她也是在這天下最大的宅子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的人了。
隻是她一時有心想要護著絔禾的,因此,才故意沒有拆穿高芹芹的小把戲。
高芹芹聞言,不僅沒有心虛,芳兒說的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反正我不管,皇奶奶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都說女生外向,這也幸好絔禾不是男子,不然,我要是不護著她,你這丫頭不得跟我這老太婆拚命。”
太後慈愛的看著高芹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