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不平靜的夜
此時,最為平靜的怕隻有絔禾的禾韻閣與惠姨娘的院子了。
蘇婉晴與惠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後,不可避免的,蘇婉晴將今日在宮裏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惠姨娘,中間沒有任何的隱瞞。
而惠姨娘在聽完蘇婉晴的話以後隻對蘇婉晴吩咐了兩句就叫蘇婉晴去歇息了。
惠姨娘的原話是:婉晴,這段時間你不要與大小姐起衝突,一切等老夫人回來以後再說。
若是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覺得驚訝,蘇老夫人要回京的消息連蘇護都不知道,惠姨娘卻知道。
這惠姨娘,著實不簡單,這丞相府怕就隻有她藏得最深。
端親王府
高芹芹見今日在慈安宮裏絔禾對太後所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與高適說了一遍,最後確換來高適淡淡的兩個字。
“是嗎?”
“哥,你怎麽就不著急啊。”高芹芹被高適那不鹹不淡的表情的氣急了,在一旁直跺腳。
“我為什麽要著急?”高適卻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就不怕倒是手不好被別人給娶走了,今日在慈安宮的時候,看皇奶奶的態度,像是要為絔禾賜婚的打算。”
高芹芹看著高適頗為不滿的說道。
“你放心,就她的那些條件,能做到的沒有幾個。”高適淡淡的說道。
“可若皇奶奶鐵了心要為絔禾賜婚,你怎麽辦?”
高芹芹覺得自己純碎就是瞎操心,這正主在聽到這話的都不著急,她著急什麽。
“你覺得整個皇室還有比你哥哥我更優秀的人嗎?”高適笑了笑,說道。
“我承認,整個皇室就哥哥你最優秀,可就算你優秀那有怎麽樣,你必究不是皇伯伯的親生兒子,萬一皇奶奶打算將絔禾指婚給太子哥哥呢,你別忘了,隻要皇奶奶賜婚,那麽絔禾鐵定是太子妃,將來的皇後。”
好吧,她承認,她這話是故意說來氣高適的,誰讓他一點都不著急呢。
就在高芹芹的等著看高適著急的樣子的時候,高適卻依舊雲淡風輕,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
“她不會。”
嗯,有進步了,比一開始的時候多了一個字,高芹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哭還是笑。
隻見她就那麽定定的看著高適,最後一跺腳,說道:
“哼,你的事情我以後在也不管了,你就等著絔禾嫁給被人以後再來後悔吧。”
隻見高芹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高適的書房。
高適則是看著高芹芹離去的背影,低低的說道:
“他不會有機會嫁給別人的。”
隨後,又見他自顧自的呢喃道:“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其實,高適沒有告訴高芹芹的是,他早就已經去過禦書房了,將他想娶不會的事情與皇帝說了。
而皇帝雖說沒有明確的給出答案,卻也跟他說了,隻要他有本事得到絔禾的心,讓絔禾答應嫁給她,皇帝就會給他們賜婚。
是夜,整個丞相府都籠罩在黑夜之中,隻有稀稀落落的燈籠在黑暗中星星點點的履行著它們的使命。
偶爾猶豫風吹過,燈籠便隨著風搖曳起來,燭光亦是恍惚不定。
禾韻閣,絔禾的臥室,自從絔禾重生以後,便沒有叫人守夜的習慣,因此,絔禾的臥室此時是一片寂靜。
然而,就在此時,隻見一道身影正朝著絔禾的床榻緩緩走去,就在那身影正要掀開幔帳的時候,絔禾一個翻身,與那人影交手起來。
絔禾自從迦葉寺回來以後便一直都在苦練功夫,可是在眼前這人手下居然走不過三招,這讓絔禾很是挫敗。
“小禾兒,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隻見那人影進絔禾製住以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聲音,略帶沙啞,卻又好聽的要命,來人正是那白衣銀麵男子。
“你來做什麽?”
絔禾冷冷的問道,這人,怎麽總是在半夜來。
不對,加上這一次,這人也不過來了兩次而已,自己這是怎麽了,還總是。
也不對,絔禾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成了他可以選擇在白天來嗎,自己可一點都不歡迎他。
“怎麽,我的小禾兒不歡迎。”白衣銀麵男子看著絔禾,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
絔禾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會歡迎你的人嗎?”
在心中無力的吐槽:呸呸呸,誰是你的小禾兒,能不能不要這麽肉麻,
“哎呀,我還以為我與小禾兒你至少也共患難了兩次,小禾兒心裏怎麽也會有我那麽一丁點地位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衣銀麵男子做西子捧心狀。看著絔禾委屈的說道。
“你才知道。”絔禾送了白衣銀麵男子一個大大的白眼。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會裝了,從今日在皇宮的時候,她便猜到他的功夫一點也不低,也就是說那日在大街上遇見漠北十三鷹的時候,根本就用不到她出手,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就可以解決的。
其實這點絔禾還真的是誤會白衣銀麵男子了,因為那次絔禾正好趕上白衣銀麵舊疾複發,不然那時候,白衣銀麵男子能不能撐到有人來救他還真是一個問題。
“哎呀,小禾兒你實在是太上人家的心了,人家今日來可是有事情與你說的。”
白衣銀麵男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那聲音,那模樣,看的不好一陣惡寒,不好努力忽略白衣銀麵男子給她帶來的不良影響,淡淡的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絔禾沒有發現的是,這這個男人麵前,她在不知不覺間,將最真實的她展現了出來。
“小禾兒,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
白衣銀麵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絔禾,這丫頭,有必要每次見了他都跟炸毛的貓兒一樣嗎。
她忘了今日在皇宮的時候,她可是答應過自己的。
“難道閣下不知道我一生下來便沒有了母親?還指望一個有爹生沒爹教的人說話文雅。”
絔禾挑眉,冷冷的看向白衣銀麵男子。
“你知道我不知這個意思的。”
不知道怎麽的,在聽到絔禾那句話的時候,白衣銀麵男子隻覺得心髒好像被什麽人捏了一把。又悶,又疼,難受的緊。
“少廢話,快說,你來到底有什麽事要說。”
絔禾不想與白衣銀麵男子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再次問道。
“小禾兒,你忘了你今日答應過我的事情了嗎?”
白衣銀麵男子也絲毫不讓,他雖然對絔禾剛剛的話有些心疼,但是為了以後不被絔禾吃的死死的,便沒有直接告訴絔禾他來的目的。
聞言,絔禾一怔,隨機隻覺得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直湧而上。
若是可以的話,估計絔禾在就已經將眼前的男子哄出去了。
可是她猶豫了,因為她害怕白衣銀麵男子給她帶來的消息對她來說很重要。
因此,絔禾硬是將那火氣生生的忍了下去,走到桌前為白衣銀麵男子倒了一杯茶說道:
“你最好祈禱你的消息隻這個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白衣銀麵男子結果絔禾為他倒的茶水,轉了轉頭說道:
“哎……今日奔波了一天,還真是腰酸背痛的。”
“你別得寸進尺。”絔禾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哎呀,既然小禾兒不想知道,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白衣銀麵男子說著便做勢要起身離開。
“你……”絔禾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上前為白衣銀麵男子垂肩捏背。
白衣銀麵男子則是一臉享受的坐在那裏,時不時地說上兩句,告訴 絔禾哪裏用力些什麽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絔禾隻覺得若在這麽下去的話,她的雙手遲早要廢掉,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那力道,不知道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幾倍。
終於,絔禾實在是忍不住爆發了,直接甩手不幹了。
白衣銀麵男子見絔禾突然停了下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自覺的問道:
“怎麽突然停下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是什麽了嗎?”
絔禾這會兒才懶得理白衣銀麵男子,自顧自的揉著自己的手腕說道:
“你愛說不說,不說就給我趕緊滾,這裏不歡迎你。”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我走。”
白衣銀麵男子說著便毫不猶豫的起身從窗外飛身而去。
“你……”絔禾愣愣的看著白衣銀麵那字從出乎離開的背影,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敢玩她,最好不要被她抓住,不然,她一定要叫他好看。
絔禾揉著酸痛的手腕,心咯那叫一個後悔啊,她怎麽就在那個時候逞強,在忍一下下不就好了。
現在好了吧,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且還哦浪費的那麽多力氣。
就在絔禾心中無數次後悔的時候,隻見眼前白影一閃,那白衣銀麵男子居然去而複返。
絔禾怔怔的站在那裏,驚訝的問道:
“你沒走?”
“原來小禾兒這麽舍不得我走啊。”白衣銀麵男子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不會、過就是突發奇想,想要逗逗眼前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她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在見到自己離開之後便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