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走人
“同樣負責綢緞莊的周管事,廚房的李婆子,庫房的張媽媽,雜務處的整管事,你們也收拾好東西自己離開吧。至於原因,相信你們自己心裏也是明白的。”
被絔禾點到名的那幾人心裏自然明白絔禾為何會叫他們收拾東西自己離開,當下也不敢多言,紛紛選擇退出了正廳。
他們知道,要是他們敢不從,那就不是離開這麽簡單了。
看著眼前的幾人皆是老老實實地離開,絔禾的眼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又往門外看了幾眼,心中暗道:
“這倆個人的耐心還是蠻不錯的嘛,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沉得住氣,還真不簡單。”
然而,就在絔禾剛剛這麽認為的時候,就隻見門口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進了正廳病跪了下來。
“小的李根來遲,還請大小姐見諒。”
“老奴陳劉氏見過大小姐。”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庫房的李管事與負責餐具的劉婆子。
“你們可真叫人好等啊。”
絔禾看著二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絔禾不鹹不淡是語氣,還真叫劉婆子與李管事一時不明白絔禾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一時間,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拿不定注意我該說什麽。隻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
“你們倒是說說,要我饒了你們什麽,又為何要我饒了你們?”
絔禾可不給他們想要這麽隨便糊弄過去的機會。
“小的不應該來遲,還請大小姐責罰。”李管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
“那你們就跟我說說,你們為何來遲,可是將呃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絔禾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都怪老奴一時貪睡,這才誤了時辰。”李管事說道。
“你呢,也是貪睡才誤了時辰的?”絔禾看向劉婆子說道。
劉婆子一件絔禾將矛頭指向自己,當下連忙說道:
“我的大小姐啊,你這可就冤枉了老奴了,你就是給老奴一萬個膽子,拉努也不敢將你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劉婆子說的那就一個聲淚齊下,肝腸寸斷。
“我給你的膽子當然不夠,但是別人給你的膽子就是夠的。”
絔禾看向劉婆子冷冷的說道,聲音裏不含一絲溫度與感情。
“大小姐,你這可就冤枉老奴了,老奴這些年來對丞相府而是忠心耿耿啊。”
劉婆子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承認是有人指使他們不過的。當即狡辯道,反正絔禾也就隻這麽說說,沒有證不是。
“你是效忠丞相府這點沒有錯,那是因為你效忠的人也是丞相府裏的人。”
劉婆子心裏是怎麽想的,絔禾豈會不明白,有豈會讓她就這麽胡攪難纏的糊弄過去。
劉婆子聞言,當下心裏一緊,這大小姐這麽說莫不是知道了什麽?
而李管事則除了一開始回答了幾句話以外,便一直閉口不言,不知道他心裏此時在想些什麽。
而這時,絔禾也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
“按照我之前說道去辦,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隻今日沒能來的,亦或者遲到的,都罰三個月月錢,貶為粗使丫鬟,若是不從者,直接發買了。”
不管她們究竟是誰的人,一但將他們貶為粗使丫鬟,那他們的利用價值就會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說是不在有利用價值。
一聽絔禾這話,劉婆子與李管事立馬就急了,他們以為隻要他們人出現了,絔禾就是在怎麽處罰她們,也不過就是罰他們幾個月錢或者打上幾板子的。
哪裏知道他們就是後麵出現了,這處罰還是跟之前的一樣。
被貶為粗使丫鬟,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即將成為自己主子的棄子。
隻見李管事連忙說道:
“大小姐,我們不過就是遲到了片刻,你罰我月錢什麽的我們也就認了,可是你將我們貶為粗使下人,這一點我們可不服。”
“這麽說,你覺得遲到是一件小事兒呢?”
絔禾挑眉,問道。
“是。”李管事更是幹脆的答道。
不管是什麽原因,隻是遲到的話,這還真算不上是什麽大事。
而且他也沒有聽到皇城中,有那戶人家會因為遲到就將人貶為粗使下人的事情,隻要他咬定這隻是一件小事的話,那麽,他們也許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你們也是這麽認為的。”
絔禾看向眾人問道。
這些人除了劉婆子以外,皆是同之前一樣低垂著腦袋,不說一句話。
見此,絔禾有豈會不明白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朗聲冷冷的說道:
“別以為你們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覺得遲到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我將劉婆子與李管事貶為粗使下人有些過了。
那麽,現在你們就給我聽好了,要是聽完之後你們還覺得遲到是件小事的話,那麽就別怪丞相府的廟小,容不下你們。”
眾人一聽絔禾這麽說,皆是心驚,這丞相府還算廟小的話,那麽在這皇城恐怕就沒有什麽大廟了。
皇城中貴族雖說很多,但是他們幾乎都不會在外麵買下人的,就算要買,買來也是做些雜活的,並不會安排到什麽重要的位置上。
處於那些重要位置的人幾乎都是家生子,偶爾有那麽一兩個,但那也是曾對主家有過莫大的恩情的,如救命之恩什麽的。
想到此處,眾人的心思難免就開始活躍了起來,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對絔禾說道:
“還請大小姐明說。”
“那我現在就問你們,若府裏某一個地方著火了,而你們也都向劉婆子與李管事之流,慢慢的去救火,可行嗎?若真的是那樣,你們也不用去救什麽火了,直接等它燒光得了。”
眾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的好。
“那我在問你們,若是你們的主子現在遇刺了,你們也全都遲到,那會是什麽樣的後果,相信也不用我說了吧。”
“若真出現那樣的情況你們也不用去就你們的主子了,而是直接個你們的主子收屍。”
絔禾說完這話,眾人皆是不語,他們在這個時候似乎明白了時間的重要性。
見眾人皆是露出沉思的狀態,絔禾也不打擾他們,良久後,絔禾這才說道:
“怎麽,你們現在還覺得遲到不過是一件小事兒嗎?”
從今日開始,絔禾要他們明白守時,海域時間的重要性。
這些人原本並不覺得遲到有什麽不對的,可是現在聽你絔禾這麽一說,哪裏還敢認為遲到不過就是一件小事。
皆是嬤嬤的耷拉著腦袋不語。
見此,絔禾也不勉強,看著依舊還跪在地上的劉婆子與李管事說道:
“現在是,你們可還有不服?”
“小的不敢。”劉婆子與李管事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要是敢說一個不服的話,那麽他們就真的別想在留著丞相府了。
那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的成為了棄子,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因為執棋子的人是不會讓有可能會失控的棋子活著的。
現在這樣的情況,雖說以後以後可能不會得到主子的重用,但至少人還在主子跟前,主子不會覺得他們會有失控的一天。
因此,別的他們不能保證,但是這名他們卻可以保證的。
一旁的管家林福至始至終都在靜靜地看著絔禾是怎樣處理吳海,劉婆子與李管事的事情。
整件事情下來,他幾乎毒要為絔禾鼓掌了,這樣的出事能力還說自己不會掌家。
雖說事情可能有些地方還欠考慮,但是以絔禾第一次這掌家的情況來看。還是做得很好的。
相較之下,不知道比一些掌家有些時日的人要好上多少倍。
劉婆子與李管事領了罰出去了,時間也過的差不多了。絔禾就讓剩下的人報了一下自己的名號與所管的事物以後便讓他們分別退下了。
待人都走完了以後,絔禾才對憐月吩咐道:
“你一會兒去查看一下負責采買的張婆子今日的去向,是不是真的是采買,若是真的便給她些銀錢,跟她說先委屈她當幾天粗使婆子了。”
絔禾將張婆子的事情吩咐完了以後這才看向管家林福說道:
“林伯,你看我這樣做可還行?”
管家林福之前還覺得絔禾在張婆子的事情有些批漏,可在聽到絔禾對憐月所說的話以後便知道自己的結論下的有些早了,笑著說道:
“大小姐做的極好。”
以後丞相府有大小姐管家,怕是啊喲少不少烏煙瘴氣的事情了。
“多謝林伯誇獎,以後禾兒可還要仰仗林伯才是。”
絔禾看向管家林福同樣笑著說道。
這個管家,怕是整個丞相府裏對她最好的人了。
在她前世的記憶當中,林福從來沒有因為她不得蘇護府看中便向其他下人一樣給她臉色看。
甚至在她別敏夫人等設計失了所謂的清白以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
因此,絔禾在重生以後便下了決定,隻要有她能夠幫上林福的地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書幫助。
“大小姐言重了,有什麽 事情盡管吩咐老奴去做就好。”
管家林福依舊恭敬的說道,他是這丞相府裏的老人了,有坐上了丞相府管家的位置,自然比那些追倚老賣老的人精明多了。
因此,他不會因為絔禾的幾句客套話就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
要知道,一個下人的榮辱可都是主子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