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看日出
寒江止自然是看出了絔禾是故意插科打諢,當即輕笑,又恢複了他平常那副賴皮樣道:
“哦,原來禾兒是以為我睡著了,想要非禮我。”
他笑眯眯的看著絔禾,繼續一臉正經的說著:
“其實禾兒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的,隻要你說一聲你想要看,我這這就脫了老老實實的給你看。”
輕佻的話被他這麽一副正兒吧經的說了出來,絔禾不由的一陣臉紅,想也沒有想,立馬反駁。
“誰稀罕看你了。”
“原來禾兒不是欲對我不軌啊。”
寒江止一臉正經的說道,語氣裏卻有些怎麽也掩飾不住的失落。
絔禾微微蹙眉,這本會有這樣的人啊,上趕著給人看的,也真是不害臊。
不對,絔禾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想法甩了出去。
對方又不是女人,他想給誰看就給誰看,她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而且以他的身份,肯定有不少人排著隊等著看他的身體吧。
這時,絔禾的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場景。
寒江止就坐在上麵,下麵一長排的女人排著隊,等著看寒江止的身材。
看著絔禾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寒江止便知道她有想遠了,隻見他坐起身,靠近絔禾,輕聲問道:
“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出神。”
絔禾此時還沒有回歸神來,嘴上便不由自主的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就在下一秒,絔禾便隻覺得四周的溫度猛地下降了好幾個度,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一個激靈,立馬反應了過來,暗道一聲慘了,大事不妙。
果然,她這個想法還沒有結束,便聽得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蘇絔禾……”
寒江止的牙咬的咯咯作響,緊緊地握著雙拳。
絔禾垂著腦袋,清楚地看得寒江止手背上的青筋明顯的暴起。一看便知道對方在極力的隱忍著。
此時的絔禾絲毫的不會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要不是在舊傷複發的情況下,一定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她腦海飛快的旋轉著,突然,隻聽得她說道:
“這裏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寒江止微微皺眉,像是有些不明白絔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自己道歉的嗎,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剛剛聽外麵的人說,要是在找不到為難的話就會下水去看,按這時間來推算,他們此時應該已經派人下水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裏來。”
絔禾出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感謝外麵的那群人。不然,她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辦法蒙混過關啦。
寒江止一聽,對絔禾的話卻不覺得有多驚訝,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扶我起來。”
這丫頭,總是有將他氣得半死的功能,偏偏每次他還不能對她怎樣。
絔禾可不敢在去摸老虎的屁股,當下老老實實的上前將寒江止扶了起來,按照寒江止的指示,朝著山洞後麵走去。
隻是不知道寒江止是不是故意在報複她,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絔禾的身上。絔禾
絔禾雖然多活了一世,可這具身子的年紀卻並不大,再加上又是常年養在深閨。
因此,她扶著比她高出幾個頭的寒江止走的十分的艱難。
終於,她走到了寒江止所指的地方。
隻見寒江止在一塊並不起眼的石頭上輕輕一按,一道石門便打開了,石門後麵,是一條不大的湧道。
絔禾不由的好奇,難不成這人經常住在這裏,不然怎麽會對這裏的環境如此的熟悉。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當即便扶著寒江止進了湧道,二人剛進湧道,背後的石門便自動合上了,再也看不下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絔禾在心中不由的感歎,這機關術還真是巧奪天工,若不是有知道的人帶路,怕是任誰也想不到那不大的山洞後麵會有這樣的一條湧道吧。
“走吧。”耳畔傳來寒江止特有的溫潤的聲音,絔禾會過神來,當即便扶著寒江止繼續順著湧道走去。
她幾次想要開口問寒江止,這湧道究竟是通向什麽地方的,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隻見寒江止帶著絔禾左拐右拐的,期間有按了還幾個機關,換了好幾條路。
這一幕,看的絔禾更是心驚不以。
終於,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這究竟是通向什麽地方的,我們都換了好幾條路了。”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他們隻要順著那條湧道走下去,他們便可以出去了。哪知道他們都換了好幾條了,還沒有出去的跡象。
寒江止微微一笑,難得好心情的解釋道:
“禾兒,你要記住這些機關的位置,以及我們走過的位置知道嗎?”
這人怎麽會說這麽奇怪的話?絔禾不解的看向寒江止。
見絔禾的模樣,寒江止繼續說道:
“你別看這裏的湧道這麽多,但是能出去的路隻有一條,所以,你一定要記清楚了。”
隻有一天出路,絔禾不由的微怔。
照他這麽說,眼前這個山洞豈不是就跟迷宮一樣,隻要行錯一步,就會在這裏麵迷失,每個十天半個月是別想出來的,更有可能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看絔禾的樣子,寒江止自然明白絔禾這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再次說道:
“要是走錯了,不僅僅隻是在這裏麵迷失的問題,這裏麵還設下的機關,一但走出,便是雖是都會有生命危險,明白了嗎?”
“嗯。”絔禾心裏驚訝不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當下也更加用心的去記著山洞裏的路。
此時的絔禾不知道,她今日的舉動在他日,還真就救了她一命,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二人有到了一間石室,寒江止估摸著外麵也就是醜時的樣子,對絔禾說道:
“看到那個機關了嗎?”
“嗯。”絔禾難得老實的,乖乖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的小名可就握在這人手上,要是這個大爺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扔在這裏,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們隻要出了後麵那條湧道便可以了。時辰還尚早,你先睡會兒吧。”
寒江止見絔禾難得乖巧的模樣,也不多說,而是盤腿坐下可是療傷和壓製體內的毒素。
絔禾見寒江止那幹脆利落的動作,不由的愣住了。她 想要開口問他。
他將出路告訴自己了以後,就不怕自己一個人乘著他療傷的時候跑了嗎?
可是她有想到習武之人在運功的時候是最忌諱打擾的,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在一旁的石床上百無聊賴的坐了下來。
期間,有好幾次她都想起身一個人走了的,可是她想著寒江止的身體情況便有將那想法甩開了。
不管怎麽誰,他的舊傷也是因為她的原因複發的,要是她就這麽走了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些。
不知怎麽的,絔禾突然又想起寒江止之前說過的話,過了今日,他便不會在來纏著自己了,心裏竟然有些惆悵了。
不知不覺間,困意來襲,絔禾到底是沒能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的,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原本正在運功的寒江止睜開看雙眼。
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絔禾,唇角勾起一抹適宜的弧度,輕聲說道:
“小丫頭還是睡著了以後更惹人疼些。”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朝著絔禾走去,輕輕地將絔禾報了起來,朝著他之前朝著絔禾所指的方向而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比絔禾是一件精致的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將絔禾抱起來以後,他垂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可人兒,不由的輕聲說道:
“小禾兒,你要是一直都這麽乖巧給多好啊。”
隨後又無奈的要了搖頭,他想太多了,要是懷裏的人兒真的一直都這麽乖巧的話,他還會喜歡嗎?
四月天,清晨的風有些微涼。吹在臉上卻也叫人神清氣爽。
此時,天微微亮,寒江止正抱著絔禾坐在他們昨日剛到這山上是的懸崖邊上。
當絔禾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此時正躺在寒江止的懷裏不由的一怔。
由於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大腦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於是她就那麽怔怔的看著寒江止。
感覺到懷裏人的變化,寒江止垂眸,正好便看到絔禾一臉睡意朦朧的看著自己,心像是被什麽東西觸動了一般,問道:
“醒了。”聲音不似平時的清朗溫潤,而是低沉而充滿磁性,
“我們這是要做什麽?”
此時的絔禾已經清醒了大半,昨夜所發生的事情也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中回憶的,隻是最後的記憶是在那件石室裏麵。
而她現在會在這裏,顯然是這個男人抱自己出來的,看那男人頭發絲上還有些許露水,想必他們來到這裏已經有不短時間了。
隻是,她有些不解,她平日的睡眠都是及淺的,可是昨天夜裏的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她被人抱著那麽久居然沒有感覺。
絔禾垂了垂眼瞼問道:
“昨天晚上的那些人?”
“噓……禾兒,別說話,我們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陪我看日出可好。”
寒江止輕聲製止了絔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