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夜話
此時離開的絔禾與餘承揚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二人離開以後,另一間屋子裏的人也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適。
午夜的風有些微涼,但是絔禾卻沒有多大的感覺,她看了看餘承揚,說道。
“舅舅是什麽時候知道母親是被敏夫人害死的。”
“五年前。”
餘承揚想了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些。
五年前……
絔禾笑了笑,隻是那笑容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
看著絔禾那無力的笑容,餘承揚的心又忍不住疼了起來,安慰到。
“禾兒,父親那個時候沒有將事情告訴你,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我知道。”
絔禾猛的灌了一口酒道。
“舅舅沒有將事情告訴自己的原因是怕自己在知道事情的真想以後沉不住氣,去找敏夫人質問,最要命的是,那個時候我還那麽的信任敏夫人。”
絔禾想過,要是自己沒有重生,那麽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知道母親的死是敏夫人害得,也不會明白那母女二人的狼子野心。
“禾兒,你不要自責,這些都不是你願意的。”
看著神色悲涼的絔禾,餘承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跟絔禾解釋的好,隻得盡量寬慰她。
餘承揚的心思,絔禾又怎麽會不明白。
“表哥,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隻是可笑的是,這些年以來,我居然還求著舅舅將敏夫人扶正來著。”
說道這裏,絔禾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餘承揚說道。
“表哥,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的,還有你一定要小心林氏與餘弘揚。”
餘承揚有些不解的看著絔禾,好端端的,絔禾為什麽要自己小心林氏與餘弘揚?隨即便問道。
“你這話是何意。”
絔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餘承揚解釋,躊躇了好半天,才說道。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
餘承揚聽完絔禾這話以後,雖然沒有在繼續追問絔禾,但是從他緊皺的眉頭,還是可以看的出他此時的不解。
讓他小心林氏,他還能理解,因為有上次林芊芊的事情,但是要他小心餘弘揚,這就叫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了。
餘弘揚不管怎麽說,也是自己的親弟弟,有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何要自己小心他。
但是,內心深處有一個想法又在不停的告訴他,無論怎麽樣,絔禾都是不會騙他的。
看著餘承揚緊緊的皺在一起的眉頭,絔禾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但是,此時的她,又實在是不能告訴餘承揚這些。
她很清楚餘承揚的性子,要是他聽自己說了這些事情,等回到皇城以後一定會找餘弘揚質問的。
更甚至不用等回到皇城,說不定當即就會快馬加鞭寫信質問餘承揚,那樣,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這麽多事情,不就白費力氣了。
不得不說,絔禾雖然不怎麽了解餘承揚,但是這次對餘承揚的推理確實推算的十分精準。
若是就餘承揚的性子,在聽完絔禾的推測以後,不僅僅是派人去送信那麽簡單了。
而是會自己立刻馬上快馬加鞭趕回皇城質問餘弘揚來著。
良久之後,隻見餘承揚緩緩的站了起來,並看了看天空,對絔禾說道。
“禾兒,時間也不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的聲音與之前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一樣,比之前更沙啞,沉悶了些,若不仔細聽的話,是不可能會聽出其中的端倪的。
“表哥先回去吧,我還想再看一會兒月亮。”
絔禾能夠理解餘承揚現在的心情,那種感覺就好比突然有一天,你的父親對你說要小心你的母親一樣。
但是,她卻並不後悔在這個時候告訴餘承揚,要他小心餘弘揚。
餘承揚的心,此時已經完全被絔禾剛剛的那句話給擾亂了心神,又想著這客棧怎麽也有那麽多人守著,況且他的房間就在屋頂下麵。
就算將絔禾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便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吧,你也別隻顧著看月亮而忘記了時間,記得早些回去休息。”
“嗯。”
絔禾點了點頭,又看著餘承揚的背影,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再次提醒道。
“表哥,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可一定要記在心裏。”
絔禾再三的強調這件事情,到是讓餘承揚原本已經抬起來的腳又頓了頓,差點兒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
好在他武藝不凡,立馬便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但是卻並沒有因為絔禾再次的提醒而轉身,而是足尖輕輕的一點,下了屋頂。
此時的絔禾在想著回皇城以後的一係列事情,而餘承揚的心又剛剛被絔禾給擾亂了。
因此,他們此時誰也沒有想起絔禾不會輕功的事情。
等絔禾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餘承揚的蹤影。
此時,絔禾心裏那叫一個悔啊,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在這房頂上走什麽神嘛。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絔禾深深的感歎道。
“在想什麽呢,那麽出神。”
高適看著絔禾,柔聲問道。
他不知道絔禾現在在想什麽,會導致絔禾那麽的出神,就連自己來了那麽久她都沒有反應。
他是在看著餘承揚回了自己的房間以後還不見絔禾回來,又看餘承揚回去的時候,臉色不怎麽好,便想著絔禾這丫頭還不怎麽會靈活的運用輕功,於是就上的屋頂來看看。
哪知,他一上來便看見絔禾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就連他到了都沒有發現。
絔禾被高適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她扭過頭去,看見來人是高適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什麽事情來的,怎麽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絔禾忍不住抱怨到。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
高適抬手攏了攏絔禾被風吹亂的頭發,輕聲說道。
“呃,原來是這樣。”
絔禾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貌似她剛剛想事情似乎真的太出神了些,不然也不會將自己輕功時靈時不靈的事情都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