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昏迷
“禾兒……”
“我不甘心……”
正要跨進裏間的絔禾,正好聽到這句話。
聲音沙啞,虛弱,甚至可以說是含糊不清,但是不會不知怎麽的,她就是聽得很清楚,高適叫的就是她。
而且這句話對於絔禾來說,還是相當的熟悉的,她記得很清楚,她在跳崖後,昏迷的那段時間裏,聽到的便是這句話。
一時間,絔禾便楞在了那裏,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高芹芹轉頭,正好看見絔禾站在門口,便道:
“咦,絔禾,你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啊。”
“嗬嗬,哪有。”
這高芹芹這麽一說,絔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進了裏間後,絔禾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此時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高適。
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麵對這個男人。
高芹芹與餘承揚幾人在絔禾跨進門以後,便不動聲色的出了房門。
他們也不是聾子什麽的,高適在昏迷不醒中都不停的叫著絔禾的名字,這樣,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因此,他們幾人便都識趣兒的出了房門,將空間留給了絔禾。
注意到高芹芹幾人的動作,絔禾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這個時候,她就是說再多也是白說,他們未必也會相信他自己的話。
她輕輕地走到高適的床前,看著臉色明麵比平時顯得更加蒼白,明顯是身受重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高適。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就那麽湧上了胸膛。
要是她昨天夜裏沒有說那些話,高適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這般想著,絔禾的心裏便升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愧疚,緩緩的在高適的床邊坐了下來,將自己的手搭在的高適的手腕上。
這脈搏,與她前兩次為高適號脈時一樣,若有若無,要是不仔細些,根本就探不出脈搏來。
不……
準確的說,高適這次的脈搏比之前兩次都還要虛弱,也就是說,高適現在的情況,比前兩次都還要凶險。
得知這樣的一個結果,絔禾不由的便為高適擔心了起來,她 想要去問問墨一他們,高適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可是,還不等她起身,她的手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禾兒,不要走。”
絔禾先是一驚,以為高適醒來了,回頭一看,原來是高適在昏迷中抓住了自己的手。
“禾兒,別走。”
絔禾本來是打算將高適的手掰下來後再出去問墨一的。
但是,絔禾的手還沒有碰到高適的手,便聽到昏迷中的高適喃喃的叫道。
此時的高適,已經沒有了平日的風華絕代,甚至他在昏迷中的聲音,還帶著絲絲的祈求。
這樣的語氣,讓絔禾的心,微微有些抽痛,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可是,絔禾想要將娶找墨一問清楚高適現在的情況,因此,她將自己心底的那點不適壓了下去。
打算狠下心將高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給掰下去。
奈何,就算是處於混莫狀態下的高適,手上的力道依舊不小,就那麽緊緊地握著絔禾的手腕,任由絔禾使出十八般武藝,也沒能成功的將高適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掰下去。
最後,反倒是讓自己累的滿頭大汗。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絔禾的動作太過於激烈了,我們的適公子同學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他一睜開眼前,便看見絔禾真坐在自己的床前,有些微微的驚訝,同時,心裏也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劃過。
一睜開眼睛,便能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
我想,這是天底下絕大多數人心中最美好的願望吧,高適也不例外。
說白了,高適也是凡人一枚,不能免俗。
“禾兒,我沒有想到我一睜開眼睛便能看見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高適聲音溫柔的看著絔禾說道,語氣裏,有著隱隱的驚喜,若是仔細聽的話,還會發現高適的語氣裏,還有些許的不安。
像是怕眼前的這一切都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
看著高適那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絔禾很想開口安慰幾句。這不是夢什麽的,但是,話剛剛到了嘴邊便咽了回去。
隻見她靜靜的看著高適,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你要是覺得你這是在做夢,那我現在就走。”
說完,絔禾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然而,高適似乎早就料到了絔禾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樣,他在絔禾剛剛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便有一把抓住了絔禾的手。
這還是因為高適此時身受重傷的原因,如若不然,高適肯定會在絔禾還沒來得及起身的時候便將絔禾的手給拉住了。
“適公子,還有什麽事情嗎?”
絔禾轉身皺了皺眉頭,看著高適我這自己的手說道。
“禾兒,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嗎?”
高適看著絔禾的眼睛,有些懇求的說道。
昨夜所發生的那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與她,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哼。”
絔禾冷冷一笑,輕聲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不能自私的去傷害對方,因此,她便隻能用這樣的態度去對待對方,希望這樣能有些用處吧。
他是這大周朝端親王府的適公子,是大周朝的臣子,而她。已經拜玉清道人為師。
而玉清道人,是鳳氏的人,鳳氏又是什麽人,那可是曆朝曆代皇後候選人的家族。
雖說當今皇上也有娶鳳氏女為妻的想法,但是,鳳氏自前朝滅亡以後便隱退了,至今在什麽地方,她這個玉清道人的徒弟都不知道。
況且,她還不清楚,鳳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態,最後會不會因為前朝的事情與大周朝為敵,站在大周朝的對立麵。
這些都是她不清楚的,她不願意看著他被自己連累。
聽著絔禾那冷冰冰的話,高適苦笑。
這明明就是預料中的答案,可是為什麽在聽到以後,心還是會這麽的難受。
“禾兒,我記得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最後,高適有些不死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