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敗露
果然,蘇護在聽完何姨娘的話以後,臉色便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但是想到蘇蔓菁即將成為二皇子妃,將來說不定還會成為大周朝的一國之母之後便忍了下去。
因為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蘇護說什麽也會將敏夫人扶正的,就算到時候忠勇侯府在怎麽反對也是辦法的,因為朝中眾人是不可能讓一個庶女當上皇後的。
蘇蔓菁早在何姨娘說這話的時候便看向了蘇護,見蘇護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是卻沒有訓斥自己,便明白蘇護這是默認了自己叫敏夫人為娘的事情,這樣的認知,讓蘇蔓菁心裏狂喜了一陣。
父親默認自己叫敏夫人娘,是不是也就以為這自己離成為嫡女,娘被扶正的時間不遠了。
心中雖喜,但是麵上卻是一點也不顯,雙眼含著淚花,看向何姨娘,楚楚可憐的說道:
“何姨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丞相府好,我卻是不應該叫姨娘娘的,你訓斥的對,但是你也不該這麽誣陷我姨娘啊,姨娘平日裏與你無冤無仇的,你有為何要這般誣陷她。”
蘇蔓菁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那模樣,好不可憐。
“何姨娘,你口口聲聲說我你姨娘是故意要害祖母的,那你可以什麽證據,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保證,我姨娘是絕對不會害祖母的。”
蘇蔓菁說完,便朝著蘇護跪了下去:“爹爹,還請你為女兒以及姨娘做主啊。”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蘇蔓菁要是還猜不到何姨娘是絔禾的人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她看向絔禾的眼神裏充滿的怨毒與殺意,無聲的說道:
“蘇絔禾,我一定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的。”
絔禾無視蘇蔓菁眼底的殺意,無所謂的笑了笑,同樣無聲的回答道:“那就走著瞧。”
蘇護同樣看向何姨娘,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要何姨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姨娘不卑不亢的朝著蘇護福了福身,這才說道:
“不知老爺可還記得太傅府的李老夫人。”
“這事兒跟李老夫人有什麽關係。”蘇護皺了皺眉說道。
不僅是蘇護,就連蘇蔓菁也不知道何姨娘好端端的在這個時候提到自己是外祖母做什麽。
“老爺,若是妾身沒有記錯的話,李老夫人也是有肺癆的,而且敏姐姐還未出閣之前一直都是有敏姐姐伺候在身旁的。”
何姨娘不急不緩的說道,但是這話裏麵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敏夫人還在閨閣的時候可是一直伺候這一個患有肺癆的人,如今說她不知道得了肺癆的人該忌諱什麽,那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何姨娘的話成功的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見蘇護一臉的不可置信,何姨娘便繼續說道:
“要是老爺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便知。”
“何必出去打聽,直接叫敏姐姐的陪嫁丫鬟過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夏姨娘是不管倒黴的人是誰,隻要跟她沒關係,她就樂的看戲。
必要的時候,推波助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護應了夏姨娘的提議,果然,敏夫人的陪嫁當中就有幾個人說出了李老夫人有肺癆的事情,但是那些還忠於敏夫人的陪嫁們就和敏夫人的回答一樣,噩夢不清楚這件事情。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蘇護看著敏夫人的眼神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了,就連聲音也有些疲憊。
“李氏,事到如今,你無話可說了吧。”
敏夫人一臉頹然的坐在地上,不語。
“父親,女兒有話要說。”就在這個時候,絔禾起身朝著蘇護跪了下去,聲音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
蘇蔓菁與敏夫人一邊的人謹慎的看向絔禾,因為抬眸與絔禾一向不對盤,還不知道絔禾這個時候會怎樣的誣陷他們,落井下石什麽的。
蘇護不解的看向絔禾,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又要說什麽。隻見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有什麽話等下次再說吧。”他剛剛想明白了一件是,那就是今天的事情真的要是鬧大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如今他與溫家雖然已經求得了皇上為蘇蔓菁與二皇子賜婚的事情,但是事情一天沒有敲定下來,那就一天也不能鬆懈。
要是蘇蔓菁的生母傳出一個殘害婆母的事情出去,那麽菁兒與二皇子的婚事也就別想成了。因此,他現在及其不願意聽絔禾接下來的話。
蘇護這話讓敏夫人與蘇蔓菁明顯的送了一口氣,隻要蘇護不給絔禾說話的機會,那麽絔禾就別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了。
絔禾心中冷笑。你們以為父親現在不讓我繼續說下去你們就能多過去嗎,不可能,蘇護不給絔禾機會說,不代表絔禾自己不會製造機會啊。
隻見絔禾朝著蘇護鄭重的說道:
“父親,女兒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今日將事情壓下去了,但萬一有一天‘皇上’知道了,那父親豈不是欺君之罪。”
絔禾在這裏故意咬重了‘皇上’二字,是在提醒蘇護,二皇子就算登基為帝了,但是以他的性格,是最受不了人欺騙的,更何況二皇子對這樁婚事本就不怎麽滿意。
蘇護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可是記得最初的時候,二皇子隻願意許菁兒側妃的位置,後來還是溫尚書出麵才同意娶菁兒為正妃的,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二皇子與溫家鬧了好大的別扭,直到如今都還沒能完全和好。
要不是有溫貴妃在中間周旋,恐怕二皇子與溫尚書兩人現在已經是勢同水火了。
想到這一點,蘇護額角不由的冒出了冷汗,當即也顧不得那麽多,也不管絔禾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連忙問道:
“那依禾兒所說,為父應該怎麽做。”
“父親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想法,有何必來問女兒呢,女兒不過就是一個閨閣女子,哪裏懂得那麽多。”絔禾淡淡的一笑,柔聲說道。
果然。在蘇護眼裏,什麽都不及他的前途以及金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