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采花賊現身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絔禾也算是沉得住氣的,在朱珠被“逐出”朱家的第五天夜裏,那采花賊終於是坐不住了,暗中潛入了朱珠的房間。
而絔禾她們早有準備,怎麽可能讓采花賊得逞,房間裏的人早已經不是朱珠了,已經換成了絔禾。
這是絔禾住進這裏以後和朱珠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隻要到了夜裏,她們兩人便會通過兩間房間之間新開的暗門互換房間。
這一夜,絔禾與朱珠同樣是按照以往的約定換了房間,隻是,這一夜,絔禾總有些心緒不寧,怎麽也睡不著,直覺告訴她,今天晚上會有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所以,當那采花賊踏進房間的第一時間,絔禾便已經發現他的存在。
絔禾不知道采花賊功力的深淺,不敢輕舉妄動,打算以不變應萬變,打對方一個搓手不及。
采花賊一進房間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摩擦著雙手,眼睛裏散發出淫邪的光芒,朝著絔禾的床位走去。
看著床上人那曼妙的身姿,采花賊頓時有些口幹舌燥起來,他不自覺的扯了扯衣領,想讓自己好受些。
不愧是俞城朱家唯一的大小姐,這身姿,可不是以往的那些庸姿俗粉能夠相提並論的。早就想嚐嚐這俞城出了名的潑辣貨了,今日,終於可以讓他了了這莊心事了。
“小美人兒,哥哥來了。”男人說著就朝著床上撲了過去。
在聽到這人的聲音以後,絔禾不由得一怔,因為這個聲音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正是那日她在福運客棧幫她解過圍的馮姓男子的聲音。
好在,絔禾也隻是那麽一愣神的功夫,否則的話,後果還真不敢想象。
隻見她一個鯉魚打挺,空中九十度旋轉,從馮姓男子的後背滑了出去,避開了馮姓男子。
見床上的人並沒有睡著,而且還有如此靈敏的身手,馮姓男子也是一怔,他轉身,一臉戒備的看著絔禾問道。因為天色已晚的緣故,馮姓男子隻是隱隱約約的看清楚絔禾的身形,但卻看不清絔禾的臉。
“你不是朱家小姐,說,你是誰,是什麽人派你來的。”
據他所知,朱家小姐是不會武功的,而且似乎也沒有眼前這女子這麽嬌小。
“怎麽,這才多久不見,馮公子便不記得小女了。”絔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看向馮姓男子道。
“是你。”馮姓男子顯然也是聽出了絔禾的聲音,有些驚訝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所設的局。”
馮姓男子也不是個傻子,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了,隻怕自己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入了人家的局了,可笑的是,自己還一無所知,傻傻的往人家專門為自己所設的陷阱裏跳。
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一個絔禾用來引他現身的局,隻是事已至此,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恭喜你,答對了,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沒獎。”絔禾也不否認,直接承認,再說了,這確實是她用來引眼前之人現身所設的局。
“是我小看你了。”馮姓男子麵色沉了沉道。
“我也沒有想到,這俞城鬧的沸沸揚揚的采花賊居然是馮公子你。”絔禾道。
不是絔禾說笑,而是這馮姓男子,無論從什麽地方來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人。
果然應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那句古話,這馮姓男子就是一個典型的,活生生的例子。
“少廢話。要殺要剮雖你怎麽選擇,隻是,想要抓住我,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既然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那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隻是以後行事沒有現在這麽方便了罷了。還有就是他的日子也不會像現在這麽安生了。
馮姓男子說著,不給絔禾任何反應的機會,便直接出招,直攻絔禾的命門,這一來,下的便是死手。
也是,這樣的生死關頭,麵對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要自己性命的人,任誰也會下死手的吧,不然,到時候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靠,居然偷襲!絔禾在心中忍不住吐槽。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肯定沒娶到老婆。
雖然這段時間有玉清道人的貼身指點,有淨塵作為配練,但不管怎麽說,絔禾都缺少實戰經驗,而這種經驗,別人是教不了的,隻能靠自己。
就是那麽一愣神的功夫,再加上絔禾實戰經驗匱乏,輸,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馮姓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開始發狠了,招招直取絔禾的空門。道:“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原本還有些遺憾絔禾後台太強大,畢竟絔禾是俞城縣令都要敬著的人,更何況是他們這種沒有絲毫後台的平頭百姓了。要是絔禾真的在這俞城出了事情,那麽上麵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在派個什麽了不得的斷案高手來,自己是怎麽也躲不掉的。
也正是知道這一點,馮姓男子在知道絔禾後台強大以後,便打消了想要對絔禾下手的想法。
不得不說,這馮姓男子其實是一個十分了得的心理戰術家,在絔禾剛到俞城,與朱珠起衝突的以後,他主動提醒絔禾這俞城現在的情況,又勸絔禾早些離開。
就憑著這一點,絔禾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反而更加容易讓人懷疑到朱家的頭上,因為絔禾才到俞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沒與什麽人結怨,唯一有可能對絔禾出手的便隻有與絔禾有過衝突的朱家。
但是,事情沒有按照馮姓男子所想的方向發展,反而爆出了絔禾不簡單的身份,這讓馮姓男子開始謹慎了起來。不過,有道是美色誤人,這馮姓男子窺竊朱珠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現在好不容易聽說朱珠被“逐出”朱家,與朱家在無任何關係以後,開始一兩天,因為謹慎的原因,到還是能忍得住,但是接連過去幾天後都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以後,馮姓男子便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