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黯然神傷
就好比這次,鳳氏鳳女歸來的消息,居然是臨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他們才知道,要知道,他們在得知鳳女即將歸來的消息,通知他們前往鳳氏的消息以後。
他們便已經安排人打聽與這次鳳女有關的一切消息,可直到今天,也是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大約在去年這個時候,鳳氏幾位核心人物才確定了鳳女的,說是鳳女今年會回鳳氏接受考核。
而鳳女要回鳳氏考核的消息是去年就傳回了鳳氏的,可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有關這一任鳳女的消息,這樣的情況,自家主子能不生氣嗎。
“人已經幫你們抓住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們自己處理了。”墨寒扶著高適,一張僵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聲音機械而又冰冷的說道。說完,扶著高適便打算離去。
“兩位,請等一等。”朱珠接過絔禾手中的瓷瓶叫道。
“還有什麽事情。”墨寒還真是人如其名,跟他家主子一樣,冷冰冰的,隻是他語氣裏明顯的有些不耐煩。女人還就是麻煩,這人都已經給她們抓住了,還這麽多事。
“白荷姑娘說這位公子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讓我把這藥給你們,表示感謝。”朱珠在看到墨寒那冷冰冰的臉,接觸到墨寒冷冰冰的眼神後,心裏忍不住打鼓,但是為了完成絔禾的交代,還是鼓足了勇氣,硬著頭皮怯生生的說道。
墨寒這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說話做事不利索的人,尤其是那樣的女人,而此時的朱珠因為迫於墨寒全身上下釋放出來的不知道是零下多少度的氣場,說起話來自然就有些磕磕絆絆的。
這樣一來,就正好中了墨寒的紅區。因此他在麵對朱珠的時候,明顯的不耐煩,本想一口拒絕的,但是眼角的餘光在看見朱珠手上的瓷瓶以後便定住了,再也移不開了。
朱珠被墨寒的眼神看的全身有些發毛,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公子,你……你的藥。”
結結巴巴的語氣讓墨寒一陣心煩意亂,有想要暴走的衝動,但是在看到朱珠手上的那瓶藥之後,於是又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多謝白姑娘。”這裝藥的瓶子,墨寒是見過的,那是上次的時候見憐月拿出來過。他不知道這藥是由什麽成分組成的,但是他知道,這裏麵的藥對他家主子現在的身體可是很有效果的。
因此,他才會那般隱忍。
高適自然也是認出了那瓶子,頓時,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他將目光投向絔禾。
而此時的絔禾早在朱珠離開的時候便已經轉過身去了,高適看到的也隻是絔禾留下來的背影。隻是那背影卻叫他覺得無比的熟悉。漸漸的與自己記憶中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重合了起來。
他不自覺的朝前跨了一步。想要上前去看一看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奈何,他因為寒毒反噬所受的傷太嚴重了,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二步,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傾,好在墨寒眼疾手快,這才沒讓高適跌倒在地上。
墨寒在扶住高適的那一瞬間,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在看到要瓷瓶的時候便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高適的身上,不然,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這麽及時的扶住自家這位因為感情變得有些衝動的朱家。
感覺到身後那道火辣辣的目光,絔禾的心不由自主的顫了顫。握緊拳頭,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露出絲毫的破綻來。
“不謝,你身邊那位公子怎麽說也是因為幫我們抓采花賊導致的,這藥,就當是賠謝了。”絔禾此時的聲音有些沙啞,是與她平日裏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
再次聽到絔禾的聲音以後,高適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眼前的人就是絔禾,隻是他不知道絔禾為什麽不願意與他相認。
“不知姑娘這藥是從何而來。”常年跟在高適身邊,墨寒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高適此時心裏所想的,隻是他與高適不同,高適認為眼前的人就是絔禾,而墨寒則以為隻是一個與絔禾身形相似的人,而絔禾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因為皇城裏他們的人不知道主子如今就在此處,而派來的人。
見自家主子猶豫不決的樣子,墨寒在一旁直看的為他著急,最後幹脆直接問出來了。
“是一個朋友給的。”絔禾依舊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走吧。”就在墨寒還欲追問的時候,高適攔住了他,隨後又道。“還多謝姑娘贈藥。”
說完,便帶著墨寒轉身離去了。
感覺到身後漸行漸遠的兩人絔禾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底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良久之後,絔禾這才起身說道:“我們也回去吧。”她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然是沒有必要在繼續呆在這裏了。
看著絔禾起身,一旁被高適點了穴道的馮姓男子不由得愣住了。絔禾的穴道是他點的,而且用的還是他的獨門手法,一般人是解不開的,可絔禾確是靠著自己的內力將穴道給衝開了,由此可見,絔禾修習的武功有多麽的霸道。
“是。”朱珠本是要上前去扶絔禾的,但是卻被絔禾拒絕了。
她先找來一根繩子將馮姓男子綁好了之後才上的路。
直到他們走遠以後,他們之前所住的院子外的一拐角處才走出兩道身影,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適與墨寒二人。
“真,真的是泰安縣主。”墨寒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家主子的直覺居然會那麽準,那人會真的是絔禾。之前他與絔禾對話中,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來啊。他就不明白自家主子是怎麽認出來的。
之前,他在聽到絔禾說那藥是一位朋友給的,他便隻以為湛公子他們派來的人不認識自家主子與自己,哪知道,人家不是不認識他們,而是不願意被他們認出來。
就連絔禾轉身背對著他們,墨寒都找了個十分恰當的理由,就是有可能絔禾的衣裳什麽的破了,這才會轉過身去。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追……”短暫的驚訝過後,墨寒又恢複了平靜。他看向高適,低聲請道。
以他跟在高適身邊多年的經驗,高適在這個時候一定會選擇去追的。可是,天算不如人算,這百年不變的幾率也是有變化的一天。
就好比現在這一次,高適就沒有按照墨寒心中所想的那樣去追絔禾,而是看著絔禾之前住過的房間道:
“不必了。”既然絔禾不願意認自己,那麽,自己也不必現身,免得到時候嚇到了她。
墨寒還有疑惑自家主子為什麽不去追絔禾的事情,就連高適一個閃身,已經進了絔禾之前所住的房間。
看著這一幕,墨寒真為自家主子著急,既然那麽想泰安縣主,那直接去見大活人不久可以了,又何必在這裏對著空空的房間暗自思念。
隻是,這一切墨寒也就在在心裏想想,並不敢說出來。
話又說回來,絔禾帶著朱珠二人半夜直接回了縣衙,敲響了縣衙的大門,值夜的衙役眯著眼睛,睡眼朦朧的從裏麵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他媽的,誰啊,這大半夜的沒事兒跑來這裏鬧什麽鬧,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不是。”
隻是,當那衙役打開門看見渾身血跡斑斑的絔禾後,剩下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白,白姑娘,您怎麽來了,您,您這,這是怎麽了。”
在俞城其餘人的嚴重,絔禾簡直就是比那地獄修羅還要可怕,要知道,朱家大小姐朱珠因為得罪了眼前這人,被迫與朱家脫離關係,朱家從此落魄。
像朱家那樣的人家,在絔禾眼裏,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更何況是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了。
此時被絔禾突然出現嚇得不輕的衙役,絲毫就沒有注意到,他所想的故事的另一位主角也在眼前。
“趕緊去將你們大人叫來。”朱珠不耐煩的說道,在來的路上,絔禾吐了好幾次血,這讓朱珠十分的擔心。現在叫衙役半天都沒有反應,便開始不耐煩了。
衙役聽到朱珠的聲音以後,這才注意到朱珠與被幫著的馮姓男子,這兩人比絔禾好不到哪裏去,同樣是衣裳上全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朱大小姐,馮公子,怎麽你們也在。”他驚訝的說道。
“還不趕緊讓我們進去。”朱珠厲聲說道。這衙役,太沒眼力勁兒了,也不知道縣令是怎麽安排的。
“是,是,小的疏忽了,白姑娘和朱大小姐別往心裏去。”衙役一邊說著,一邊將進縣衙的路讓了出來。眼前這三人,隨便那一個人都不是他隻小小的衙役能夠得罪的起的,還是將他們交給縣令大人處理吧。
朱珠雖然對外宣布脫離了朱家,但是,誰要是得罪了朱珠,朱家也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對方的。
如今的朱家雖然在經曆過絔禾的事情以後,沒有以前那麽風光了,滿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如此,朱家也不是誰都能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