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爸爸去哪裏了
湛語薇吩咐著,安雅琴頻頻地點著頭。“就這樣。”
安雅琴轉身就走。
湛語薇擔心地望著她的方向。
江媽在一邊低低地問,“她可信嗎?”
湛語薇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何嚐不知道,隻是現在還能信誰呢?“
“明清啊,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蘇宜薇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會做的。”
湛語薇閉上眼睛,輕輕地擺了下頭,這樣的壞事,明清是不會幹的。
安雅琴到了蘇家,“阿姨,蘇叔叔呢?”
“他去大頭家了。剛才走。”許漁燈迎出來。
“不好!”安雅琴低低地叫了聲,轉身就走,弄得許漁燈莫名其妙。
蘇宜薇衝進了家門,“媽,我爸呢?”
“你爸,找你們去了。”
“什麽?”蘇宜薇緊張起來,是不是湛語薇會對爸爸動手呢?
她轉身就跑,撞上了身後的大頭。
沈博遠抱住她,“發生了什麽事?”
蘇宜薇仰望著他,要不要告訴他,她遲疑下,“我爸爸可能被湛語薇抓走了。”
“為什麽抓走他。”沈博遠眯了下眼睛,一道冥蒙的陰光射出來。
“這……時間來不我及了,我過後告訴你。”蘇宜薇推搡著他,“快幫我找爸爸。”
沈博遠拍下大頭,“這個湛語薇,……”一抬頭,蘇宜薇已經衝出去了。
“等我……”沈博遠追了出來。
兩個人開著車,可是跑到沈博遠家裏都沒有蘇鴻暉!
蘇宜薇無力地抱著沈博遠,失聲地痛哭起來。
沈博遠拍著她的背,“別哭,說說什麽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你一下。”
蘇宜薇歪頭,他是歐陽凱最好的朋友,是歐陽晴的陽光,告訴他應該沒問題。
她哭著,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說了。
沈博遠邊聽邊拍著大頭,喃喃地說,“怎麽會這樣。”
但聽聲音,沈博遠並不意外。
蘇宜薇停下哭聲,瞟了沈博遠一眼,“你……好像知道點什麽。”
沈博遠側過身去,望著身後的大樹,“聽家裏的老人說過一點。”
“什麽!”蘇宜薇扳過沈博遠,麵對著他。
沈博遠目光躲躲閃閃地,又將頭側過去。
蘇宜薇跺著腳叫道,“到底什麽事啊,你倒是說啊。”
沈博遠閉著眼睛搖下頭,“我其實聽幹爹說,湛語薇跟你爸爸談過戀愛。”
“啊!”蘇宜薇後退了步,錯愕地望著沈博遠。
就見他不停地拍著大頭。
蘇宜薇猛地上前,拽住沈博遠的胳膊,“那我媽是不是湛語薇?”
沈博遠搖下頭,“不是。”
“為什麽?”蘇宜薇急急走搖著他。
“我問的你爸爸。“沈博遠急得直拍大頭。
可是蘇宜薇卻斜著眼睛瞟著沈博遠,他說的是真的嗎。
沈博遠“啪啪”地拍著大頭,“是真的,我被幹爹命令,叫歐陽凱遠離你們蘇家。”
他推了下蘇宜薇,“不要這樣看著我,拉著我的手。”
蘇宜薇卻斜了他一眼,“那我一出現,你就是……”
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跟歐陽凱沒關係。
是不是沈博遠見自己跟歐陽凱有關係,安撫自己呢。
“當然不是。隻是幹爹叫我看著他。”
“你的名字中又有個薇字,就想到可能是湛語薇找你來,出你們蘇家的醜。”沈博遠沒說下去。
他麵前,蘇宜薇的小臉漲得通紅。
蘇宜薇低低地叫了聲,“湛語薇報複我爸爸。”
“湛語薇真的不是你媽,她是報複你媽媽。”
沈博遠篤定地拍了下蘇宜薇,叫她忘掉這個念頭。
可是我媽媽是誰呢?蘇宜薇將問題在心裏轉了轉,先放下它。
“現在,湛語薇想幹什麽?”蘇宜薇揉著手指。
沈博遠縮回手來,蘇宜薇緊張得拽著他的手揉,揉得他的手心發熱。
“可能隻是叫你閉嘴。”沈博遠卻不擔心。
湛語薇一定是殺蘇宜薇和蘇鴻暉滅口。
既然肯為了歐陽凱殺人,這次應該又是為了他。
“歐陽晴,我們……”
沒等蘇宜薇說完,沈博遠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先別告訴她。”
望著他不停地拍著大頭,蘇宜薇喃喃地說,”她在歐陽家很不好,索性叫她上我家……“
沒等她說完,沈博遠就捂住了她的嘴,“別,不一定是你爸爸的。而且,歐陽凱知道了怎麽反應?”
見蘇宜薇怔怔地望著他,他“啪啪”地拍著大頭,“湛語薇呢?本來這事沒有人知道,這樣……”
“大家都知道了。湛語薇會更慘。”蘇宜薇體貼地接道。
沈博遠見她的口氣不是激烈的,手停在大頭上,“是的,歐陽凱會怎麽做,你叫湛語薇怎麽選?”
是蘇家還是歐陽家。蘇宜薇的心也隨著手指轉起來。
如果是爸爸,家裏還有許漁燈,還有弟弟蘇強仁呢?
她微微地怔了下,“怎麽樣告訴湛語薇,我不會說的。”
沈博遠的手不安地搓著大頭。
蘇宜薇猝然地瞪大的眼睛,明白了沈博遠為什麽不停地搓著大頭。
如果上次是想殺人滅口,
這次呢?她會不會……她垂著頭,不敢想下去了。
手指隻是一下一下地揉著手心。
沈博遠瞟眼她的手,拉開她的小手。
“沒事,湛語薇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不會對你爸爸怎麽樣的。”
蘇宜薇忐忑不安地問沈博遠,“她……”
“最多送你爸爸到沒人的地方去。”
可是抓人的是安雅琴,她不這樣想。
蘇宜薇嘟囔著,“我跟湛語薇要人去。”
“得了,你也叫湛語薇抓起來了。還是我去。”沈博遠揉了下大頭。
他拽起蘇宜薇就上了白色勞斯萊斯。
蘇宜薇心事重重地坐在湛語薇的麵前。
而湛語薇的身邊是歐陽凱。
他一直玩著金戒指,瞅著他們,一麵時不時地張望下湛語薇。
目光炯炯,如同火焰,燒得蘇宜薇跟沈博遠臉色發紅。
蘇宜薇一直都不安地揉著手指。
她在琢磨,爸爸為什麽叫自己嫁哥哥,而且十分的熱衷。
是不是沈博遠說的是真的,湛語薇真的不是自己的親媽媽。
她抬眼望著眼前的湛語薇。
她會告訴自己真相嗎?
沈博遠“啪啪”地拍了下大頭,卻什麽也沒說,就拉著蘇宜薇又出來了。
“怎麽了?”蘇宜薇奇怪地拽住了沈博遠。
“湛語薇的眼睛都紅了……”
“她不會說的。”蘇宜薇點下頭,剛才她也注意到了,湛語薇的眼睛紅紅的。
她就像是急紅眼的兔子。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如果我爸爸死了,這事就死無對證了。”蘇宜薇揪心地望著沈博遠。
她在考慮要不要歐陽凱知道。
沈博遠拽了下蘇宜薇,“跟我走。”
蘇宜薇望著沈博遠,秋天漫漫的黃葉裏,沈博遠垂著頭,不停地搓著。身後是片片的落葉,天又遠又藍。
這個沈博遠,竟然知道所有的事。
他將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裏。
而且對自己一個,長輩交待過敬而遠之的人,還這樣的照顧有加。
蘇宜薇瞅著他白白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拽著她,將她從危險隻帶出來。
她小聲地叫了聲,“大頭。”
沈博遠心事重重地,沒有聽到。
蘇宜薇將小腦袋依在他粗粗的胳膊上。
沈博遠抬起胳膊來,緊緊地將蘇宜薇摟進了懷裏。
遠遠地,歐陽凱望著這兩個人,什麽時間,他們又好起來了。
他不知道,蘇宜薇此時覺得沈博遠好高大,還偉岸。
如同一個巨人聳立在心間。
安雅琴陰陰地,仿佛是一團黑色的霧氣,冒了出來。
“他們又好上了。”
歐陽凱失控地叫了聲,“不用你說。”
馬上捂住了嘴,不想叫他們聽見。
安雅琴藍色的頭發飄起來,她暗暗地陰笑著,歐陽凱失控的聲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在意。
安雅琴低低地問道,“你還想著她嗎?”
歐陽凱轉動著金戒指,什麽也不說。
安雅琴瞅著金戒指滯滯地,轉都轉不起來,知道他心裏痛。
她想告訴他,歐陽晴不是歐陽家的,是不是可以一下摧毀他呢?
為他對自己在失去孩子的情況下,還向著蘇宜薇報仇呢?
安浩歌的影子黑黑地冒出在她的心頭,不行,她要的更多。
她要蘇宜薇的命。誰叫她搶自己的哥哥。
歐陽凱歪了下金戒指,“這幾天你天天上我媽那裏去啊。”
“是阿姨心疼我流產,叫我過去補補。”安雅琴心虛地轉過身去。
歐陽凱伸出手來,安雅琴的身體一顫栗,他的手裏卻多了一片葉子。
歐陽凱轉了下金戒指,她怎麽這樣?
“我……”安雅琴拚命地咳嗽起來。
“怎麽了……”歐陽凱轉著金戒指,冷冷地問道。
“身體虛弱。”安雅琴故意晃了下身體。
歐陽凱扶住了她,“自己回琴音樓去,這裏風大。”
安雅琴怨恨地望了他一眼,如果沒有蘇宜薇,他一定是送自己回去。
他所有的心,都在蘇宜薇身上呢。
金戒指劃了下安雅琴的小臉,“別亂想,我有事。”
安雅琴咬了下下嘴唇。
一定跟蘇宜薇有關,自己得多加小心。
歐陽凱見她腳步趔趄地走了。
她的身體自從流產後是不好,剛才才走了幾步路,就喘得厲害。
也叫不起來了。自己還是要對她好點。
他的潛意思裏,這好,是有做給蘇宜薇看的意思。
他轉了幾下金戒指,大步地追上了蘇宜薇和沈博遠。
“蘇宜薇,你去給安雅琴買點東西……”
蘇宜薇聽到這話,張了張嘴,爸爸的事要時間去做。
她望向了沈博遠。
沈博遠拚命地向著她搖下頭,不能說。
歐陽凱走過來,“我給安雅琴定了國外的保身體的藥,對流產的女人是最好的。”
蘇宜薇皺起眉來,隻聽他說,“你上國外去一趟,人家這藥得醫院裏的教授求著要……”
蘇宜薇張開的嘴,被沈博遠貿然地給捂住了。
歐陽凱轉動著金戒指,“有什麽事嗎?我剛才見你們在裏麵好像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