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霍二哥說:再關門試試!
“衛民。”霍江壢穿著白大褂走了出來,清俊的男人,戴著副無框眼鏡,冷俊清雅,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
“爸爸。”看到自己爸爸,衛民立馬又高興起來,跑著過去。
霍江壢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這才看向霍江城夫妻。
安舒童笑說:“大哥,一會兒要不要我們帶衛民回家?”
霍江壢說:“我晚上下班早,就不必了。”
“那好,我們先回去了。”安舒童將手從丈夫臂彎裏抽出來,衝小衛民揮手,“再見。”
“二叔二嬸再見。”小衛民也揮手。
夫妻倆見霍江壢抱著人走了,這才轉身往外麵停車場去。霍江城側眸看了眼妻子,抬起手來,重新將她摟進懷裏去。
這般近距離接觸,外麵場合高調秀恩愛,起初安舒童還是有些小小的抵觸心理的。不過漸漸的,她也就不管那麽多了。左右都領了證,也行了夫妻之實,說不定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下去了呢,又扭捏個什麽勁兒。
“二哥,今天大嫂娘家人,又來醫院找大嫂了。”安舒童以前隻對趙夢晴挺熟的,對趙家人不熟,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大嫂在我麵前訴了委屈,剛剛又聽衛民那樣說,就覺得,大嫂挺可憐的。”
上回大嫂被打成那樣,大哥似乎也沒有說要怎麽對付安木杉跟安嘉靖。她不相信,他會什麽都不知道,真以為就是那幾個民工鬧事。
對霍江壢夫妻的事情,霍江城不好管,隻能說:“兩口子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的好。你與其管大嫂,不如管管我。”
“你怎麽了?”安舒童好奇,“你這麽厲害,誰敢欺負你?”
霍江城開了副駕駛座的門,人立在門邊,高大偉岸的身軀擋在安舒童跟車子中間。安舒童望了他一眼,從他透黑的眸子裏看到了某種欲望,她別開腦袋去,裝作不明白。
男人微彎腰逼近她,她覺得被壓迫得都快要窒息了,尤其是那種熟悉的男子體息撲麵而來的時候。
“上不上車?”霍江城戳她腦袋。
安舒童不搭理他,氣鼓鼓坐進了車裏去。回身望了眼,霍江城將車門甩上。
他也坐了進去後,這才說:“嘴巴鼓得都能掛油壺了,這是跟誰置氣?”
他頗為有些無奈,抬手捏她臉,粗糲的手指蹭著她細嫩皮肉,咯得她又癢又疼的。她笑了下,躲開了。
“現在除了二哥,誰還敢欺負我。”安舒童對他是又怕又氣,每天晚上睡覺,兩個人都在拚演技。
她的丈夫,現在是一個開了葷的老男人,三十多歲的,嚐到了鮮嫩,他縱容控製力再好,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可他想舒坦,她就得受罪,每次都弄得她腰酸背痛才肯罷休,她每天晚上都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霍江城倒是心疼,摟過她說:“我舍不得欺負你。”
“鬼才信你。”安舒童都懶得搭理他了,隻微微後仰,輕輕闔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回了臥室後,安舒童洗完澡,臥室裏沒有找到人。她好奇,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她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桌邊。一手捏著手機擱在耳邊,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撐在桌麵上,是側身對著書房門,安舒童可以看到他認真肅穆的側顏。
霍江城警覺性很高,很快就察覺到了門口有人,他衝妻子招了招手。
安舒童走了過去,霍江城說:“舒童來了,我讓她跟您說話。”
說罷,手機遞給安舒童,才道:“爺爺打來的。”
“霍爺爺?”安舒童驚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接。
雖然霍爺爺從小就挺喜歡她的,不過,老人家是老紅軍,一身的規矩,嚴肅得很。雖然從來都沒有對她發過脾氣,但是她親眼見到過老人家懲罰自家幾個孫子的樣子。
什麽叫不怒自威,很小的時候,安舒童就懂了這個成語的意思。
她磨磨蹭蹭的,有些恨恨地瞪著霍江城。那頭,老人家似乎等不及了,洪亮的嗓音扯了嗓子喊她。
安舒童嚇得抖了下,忙接過手機來,貼在耳邊。
“霍爺爺。”此刻,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呢。
她挺怕老人家會訓斥她,畢竟,當初是她死活都不肯嫁來霍家的。雖然是霍二哥主動攬下了鍋,但是,霍家人不傻,尤其是霍爺爺,不會什麽都不知道。
“童童?真的是你?”聽到了聲音,老人家那頭笑聲洪亮得震耳朵,“江城這臭小子,原來真的沒有騙爺爺。童童,你跟江城,真的領證結婚了?”
“是的,霍爺爺。”見老人家還跟往常一樣對她大笑,安舒童稍稍放鬆了些,認真說,“年前領證的。”
“什麽?年前就領了證?”老頭子發火了,“你把手機給江城。”
安舒童雖然不知道老爺子為何發火,不過,看來是生二哥的氣了。安舒童心下竊喜,她從小就這樣。二哥欺負她、管教她,她敢怒不敢言,所以為了心裏平衡,就喜歡看二哥被霍爺爺教訓的場景。
每次去霍家,瞧見爺爺在斥責霍家幾位爺的時候,她都悄悄扒著門縫在看戲。
“爺爺找你。”她笑,擠眉弄眼,手機遞了過去。
霍江城透黑眸子重重掃了妻子一眼,這才挪開,接過電話說:“我在。”
才說兩個字,那頭一陣爆吼,震耳欲聾,霍江城不自覺將手機挪開了些。卻不敢多說一個字,霍老教訓什麽,他都低頭聽著。
“好,一定去。”最後,霍江城掛了電話。
手機扔在一邊,他轉過身子來,雙手掐著精瘦的腰,似笑非笑地問:“滿意了?”
“我滿意什麽。”安舒童裝作聽不懂,眼珠子轉來轉去,“爺爺教訓你,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關我的事。”
霍江城歪了下腦袋,倒是起了跟她玩鬧的心,隻漫不經心地說:“剛剛斥責我,看你挺高興的,沒少在一邊幸災樂禍。怎麽,就這麽討厭我,這麽希望我倒黴?”
安舒童說:“你自己不好,被訓了,做什麽賴我身上。”
說罷,她轉身要跑,霍江城從後麵緊緊抱住她。
“幹什麽。”安舒童心中警鈴大作,要哭了都,“二哥,你別這樣,求求你了。你再這樣,我就喊了,你別掐我,疼!我要給爺爺打電話,告訴他,你欺負我。”
霍江城摟著嬌妻,雙手掛在她腰上,臉埋在她後勁處。
聞聲,卻是笑了起來。
“我既擔了這個虛名,怎麽也得落到實處,不然給你誣告一場,不是虧得很?”
“你看,你看。”安舒童將她蹭過去,主動給他看,“淚水是鹹的。”
望著她猶如白蓮沾了雨露般的嫩臉,霍江城喉頭一緊,輕聲說了句“我嚐嚐”,就俯身吻了下去。
他下手太快,安舒童嚇到了,眼睛瞪得老圓。
霍江城按住她腦袋,她動彈不了,就隻張嘴咬他。
吃了痛,霍江城停住動作,看著她。
“屬狗的?還咬人。”
“你才是屬狗的,還是發、情的公狗。”懟了他一句話,轉身就往外麵跑。
跑回臥室去,立馬將門從裏麵反鎖起來,衝外麵喊:“今天不讓你進來,你睡書房。”
霍江城跟了來,抬手敲門:“開門。”
“不開。”安舒童想著,就要鬧,否則拚力氣拚不過他,總不能他要她就依著吧,隻能狠了心。
過了會兒,她豎著耳朵再聽,外麵沒有動靜了。
悄悄開了條門縫,小心翼翼看,也沒有瞅到人。她也不管了,隻自己躺回去睡覺。
或許是累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鍾。
醒過來,外麵天才亮,太陽還沒有出來。她坐起身子,左右看了看,身邊沒人,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沒讓他進屋睡。
打了哈欠,安舒童刷牙洗臉換衣裳,開門出去。剛開門,就看見霍江城臂彎搭著西裝正從書房拐彎走過來。
遠遠瞧著,就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麵色疲憊,眼睛還透著紅血絲。
隻瞅了眼,安舒童就想關門。
“再關一個試試。”霍江城冷厲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