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華瑤?
宇文澤呼吸一急:“華瑤不會出事的,老怪物都死了,他們不能將她怎麽樣的。”
“嗚嗚。”
聞聲望過去。之間河麵上好像有一個人影。
華瑤!
兩個人快跑到河邊,夜色正濃,借著月光,隻看見河麵上飄著一個竹筏,竹筏上坐著一個人。
滿心的酸楚,歐陽哲不顧一切的飛身到竹筏上,宇文澤也不甘落後,強行運功到竹筏上。吐了一口黑血。
“瑤瑤。”歐陽哲小心翼翼的喊道。
“嗚嗚……”
歐陽哲連忙解開她身上綁著的繩索。心疼的看著她:“沒事了,沒事了。”將她一把抱到懷裏,安慰道。
懷裏的人用力推開歐陽哲,利索的拿出堵在嘴裏的破布,深深的呼吸。
歐陽哲冷冷看著她的舉動。
宇文澤黑著臉站在一邊。
“我是荷花。”荷花撩開遮在自己麵前的頭發瞪著歐陽哲。
歐陽哲失落的看著荷花,冷冷的問:“怎麽是你?華瑤呢?”
荷花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我,要不是我,現在綁著的人就是華瑤了。”圖一時最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歐陽哲高傲的揚起下巴,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荷花。
荷花咽了咽口水,心虛的看著歐陽哲。
“我們先回去吧。”見她不是華瑤,宇文澤的心裏好受了一些,好心提醒:“我看這竹筏有往下麵走的趨勢。”
歐陽哲聽了,隻見這河流越來越急。但是現在他四肢無力,無奈的看著宇文澤問:“你有什麽辦法上岸嗎?”
宇文澤語塞:“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是荷花才發現兩個人身上淩亂不堪,血跡斑斑,好像傷得不輕。難道這兩太子爺打起來了?
歐陽哲和宇文澤沒有注意到荷花的小心思,端詳四周。任由竹筏往前流。
終於等到竹筏流到一處淺水灘,他們拉著毫無防備的荷花胯下竹筏。
“啊……”荷花嚇得尖叫。
“閉嘴。”歐陽哲厭煩的喊道。
荷花馬上閉嘴,她可不想得罪這個人。她得罪得起嗎?
回到祠堂,宇文澤和歐陽哲兩個人高高在上的坐在,荷花低著頭坐在下麵。
受了傷,兩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耐著性子問:“你怎麽會在這裏?還被他們當做祭品,華瑤呢?”
荷花老實交代:“我前些日子在外麵到處找你們,機緣巧合我遇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這個村的村長,他跟我說有一個女子和人體型相似,我心想那該不是華瑤吧,就哄騙他,從他的口中得知,那人正是華瑤,我就想跟著那男子進村子來找華瑤。”
“然後呢?”宇文澤問。
“我哪裏知道華瑤被他們村子裏的人當做祭品啊?我還被那村長找來當做華瑤的替身。”荷花無不幽怨的說。
宇文澤打擊道:“就你那聰明的樣子也會被騙?”
“我是被迷暈的,我哪裏知道啊。”荷花狡辯爭論說。
歐陽哲笑了。
荷花尷尬的閉上自己的嘴巴。
宇文澤問:“你知道華瑤現在在哪裏嗎?”
荷花搖搖頭:“不知道。”
線索斷了,宇文澤陷入沉思。
荷花忍不住好奇問:“你們怎麽成現在這樣了?”
“說來話長。”歐陽哲說:“我們受了重傷,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說,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華瑤是安全的。”
荷花點頭讚同:“當然了,我看那個村長好像對華瑤有圖謀。”
歐陽哲瞪著荷花,冷冷的開口:“睡覺去。”然後走進甩袖回自己房間。
宇文澤麵色不善的掃了荷花一眼也走了,這女人存心給他們添堵是不是?有個歐陽哲他就夠心煩的了,還來個村長,他算什麽東西。宇文澤不屑的冷哼,不難看出,他現在心情煩悶。
荷花心有餘悸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諾諾的說:“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一個個那麽凶。”打了個哈欠:“好困,先睡覺。”說著就走出大廳,四處找房間睡,有兩間被歐陽哲和宇文澤霸占,荷花還找到一間愛你,心下大喜,推門進去,之間床榻上還睡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她也不計較了,將人往裏麵推了推就躺上去。
“終於可以睡個安心覺了。”荷花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天空剛泛白。卓伊瑪就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打算下床,手觸及到一個軟和的物體,再多的瞌睡都沒有了,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她睜大了眼睛,用手推了推旁邊的人:“醒醒。”她是誰啊?怎麽會在這裏?
荷花翻了個身繼續睡。卓伊瑪不厭其煩的推著荷花:“醒醒。”
沒人理自己。
卓伊瑪撇撇嘴,大喊了一聲:“著火了。”
荷花翻身坐起來,大叫:“哪裏著火了?快跑。”
“姑娘,你醒了啊。”卓伊瑪溫聲細語的問。
荷花屏住呼吸,看著荷花問:“沒有著火啊?”
“嗯,我騙你的,誰叫你這麽都叫吧不醒。”卓伊瑪天真無辜的看著荷花。
“嚇死我了。”荷花摸著自己的胸口,反問:“你是誰啊?這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顯然她已將忘了昨晚上是她潛入人家的房間的事。
“我叫卓伊瑪,這是姑娘的房間嗎?這不是廂房嗎?”卓伊瑪問。
荷花揉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回憶昨天晚上放生的事,好半天才想起來,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昨晚上我來的時候沒有房間了,歐陽哲和宇文澤就占了兩個,我隻好和你擠一張床。”
“你認識歐陽哥哥和文澤哥哥啊?”卓伊瑪甜甜的笑道。
荷花被嚇到了,這個半老徐娘的女人居然叫歐陽哲他們哥哥?腦袋沒問題吧?
“我給你說話呢,你怎麽了?”卓伊瑪奇怪的問。
荷花搖搖頭:“沒事。”
卓伊瑪見荷花沒有說話了,就自己起來穿了衣服,對禾函說:“我去做飯,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荷花點點頭,耐不住困意來襲,爬上床繼續睡。
卓伊瑪到廚房,拿了桶出去打水。
來到外麵裝水的水缸麵前,將桶放進去,打了一桶水出來,低頭提水,卻看見水裏的人,嚇得她一下跌坐在地上,那個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的女人是誰?
懷著恐懼的心態,她站起來到水桶旁邊,出現的還是剛才的模樣,她尖叫了出來:“啊啊……”
剛睡著的禾函就被這尖叫聲吵醒了,爬起來,走出去,看著荷花問:“你怎麽了?”大清早的一驚一乍地方幹什麽?
卓伊瑪驚慌失措的扭頭看著荷花:“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荷花不以為意的伸展懶腰說:“從我看見你,您就是那樣啊。”
“不可能,不可能。”卓伊瑪叫道:“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荷花無奈的看著卓伊瑪,這女人怎麽了?
這時歐陽哲和宇文澤也被吵出來,看見惶恐的卓伊瑪,心裏明白了什麽。
宇文澤溫柔的問:“伊瑪,你怎麽了?”
“文澤哥哥,我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卓伊瑪哭著質問。
宇文澤艱難的點頭:“昨天晚上在山洞的時候。”
“怎麽辦?怎麽辦?”卓伊瑪摸著自己不再黑亮的頭發問悲傷的問。
荷花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問:“這倒是是怎麽回事啊?”
歐陽哲道:“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頭發就瞬間變了,臉也蒼老起來,當時我們怕她受不了打擊,沒敢告訴她。”
“昨天晚上祭祀的村民也會瞬間蒼老,這會不會有什麽關係?”荷花說出自己的疑慮。
歐陽哲眼眸一暗:“村民變老?”
“嗯。”荷花認真是點頭:“昨天晚上在放我進竹筏儀式的時候,頓時天昏地暗,雷聲不絕,還刮了很大的風,那些村民就變老了。”荷花笑道:“是不是他們把我當做祭品遭到天譴啊?”
沒有人理。荷花撇撇嘴,沒有說話。開個玩笑不可以啊?
“所有的人都變老了?卓伊瑪不敢相信的呢喃:“怎麽會這樣?”
然後就跑了出去。
歐陽哲他們連忙追出去。
一到外麵,昔日朝氣勃勃的村民不見了,到處都是白發蒼蒼的人拄著拐杖走在路上。
卓伊瑪跑過去,抓住一個人就問:“怎麽回事?大家怎麽變成這樣了?”
“咳咳。”老嫗咳嗽這,眯眼抬頭看著卓伊瑪,歎息道:“神發怒了,神發怒了。”然後扳開卓伊瑪的手,佝僂這身子走了。
卓伊瑪失魂落魄的看老人離去的背影。
歐陽哲道:“這會不會和老怪物的死有關?”
宇文澤一聽,眯著眼睛看向歐陽哲:“我記得那老怪物說過,他和村民是息息相關的,難道他說的就是這個?”
“很有可能,這個村子的人比外麵的人長壽,這和那老怪物是有很大關係的,老怪物一死,他們沒有了庇佑,瞬間衰老,這樣解釋就行得通了。”歐陽哲分析道。
“什麽老怪物?”荷花好奇的問。
“吃人的老妖僧,就是那個他們供奉的神。”宇文澤簡約解釋。
“吃人?”荷花縮了縮脖子:“他死了嗎?”
宇文澤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們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荷花想,那妖僧一定很厲害,不然這兩個武功極好的兩人也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宇文澤走到卓伊瑪的麵前說:“伊瑪,你別這樣。”
卓伊瑪咬著自己的唇畔。搖搖頭,苦澀的笑答:“我沒事,文澤哥哥。能除掉那個老怪物,這些真的沒有什麽。”
因為卓伊瑪懂事的話,宇文澤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