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0718號警局
我艱難的伸出手,行了一個軍禮。
“接受邀請!”
我雖然討厭二分局,不過討厭的是楊不悔一派而已。
二分局的水,比我想象中的,深的多!
“老弟,你先歇息吧,身體好了之後,去警局找我。”劉明道微笑著然後從小黑本上撕下來一張紙條,遞給我,說道:“你應該沒去過,這是地址。”
我接過之後沒有多言,劉明道繼續跟我聊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急匆匆的樣子。
現在房間裏就剩下我和高東一家三口了。
“高叔,你得罪誰了?被搞成這個樣子?”我問道。
高東仔細思索之後,說道:“我得罪過的人很多,但我不能說。”
我疑惑道:“為什麽啊?我幫你解決啊,我可是陽武門大弟子呢!還有啥事不是我能擺平的?”
語音落地,高東和高旭同時眼睛睜得如同牛鈴一般。
異口同聲道:“啊!!!???華夏護國十門的陽武門?!”
我驕傲的回答道:“嗯,怎麽了?”
此時高旭到我身邊興奮地說道:“莫非,你就是華爺的徒弟?!”聲音逐漸變高。
“是的。”我語氣平淡,頭一次這麽裝逼,這感覺,簡直如同加了醋的小蘇打,爽!!
相比之下,高東便穩重了很多,先是笑了笑,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蒼澤,做人不要太狂,會跌跟鬥的!”
我全然沒聽進去,大咧咧的說道:“嘿嘿!高叔,沒事誰要是得罪你了,找我!我給你擺平!”
高東嗬嗬一笑,然後說道:“太年輕。”然後轉頭望向窗外說:“當年我也是這樣的,不過,現實好好地給我上了一課。”
眼角間閃爍著微弱的淚珠,如同夕陽下的枯菊不斷搖曳,飽經風霜又不肯倒下的樣子。
高東經曆過什麽我無從而知,總之他的一席話讓我非常的不爽。
高旭這個人非常善於察言觀色,見事態不好,便和我聊了起來,大概都是拍我馬屁之類的,但是我都沒聽進去,高東的表情動作神態,以及語言,在我心中留下了很大烙印,他究竟是什麽身份?他究竟經曆過什麽?
我是標準的外向型孤獨症,高中跟誰都很熟,但交心的基本沒有,所認識的圈子決定了這一切。
高旭可能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俗世間的朋友。
高東做什麽生意的我沒問出來,高旭也避而不答,他家的財產多少我不知道,總之每天的飯菜不可能沒有肉——
七天,七天過去了,骨折和肌肉拉傷全部恢複了,如果這是一家普通醫院的話,我這案例可能稱得上醫療奇跡,估計就要進解刨室了!不過,二分局的專用醫院,怎麽可能是凡塵俗世可以比較的?
離開醫院之前,我告誡高旭,隻能我主動找他,他不能主動找我。高中的時候看過很多探案的書,那些人販子,大毒梟,動不動就抄人滿門的,我可不希望高旭一家牽連到。
我讓犢子守在高旭一家身旁,總感覺這樣我內心會有點安全感。
清晨,乘上公交車,幾次轉站之後,在市中心,人民廣場下車。
這裏可沒有什麽0718號警局,有的是市警察局,0718號警局是市警局身後,一個胡同裏,根本沒人在意的窩棚。
我站在一個窩棚前,他就是幾塊木板和稻草堆成的而已,我幾次確認之後,確定就是這裏。
敲了幾次破爛的木門之後,裏麵走出了一個邋遢的老頭,眼屎胡了一臉,長長的頭發打的結數不過來,但是我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高人!
“您好,我是張蒼澤”
“進來吧。”
話沒說幾句,這老頭就麵無表情的邀請我進去。
屋子裏沒什麽物件,隻有一把椅子而已,地上有一個大蓋子,有點像地窖的蓋子。
老頭打開那大蓋子,下麵真的就如同一個地窖一般,話不多說,我直接爬著小木梯就下去了。
二分局這麽神秘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北京的二分局比這麻煩多了。
地窖牆壁上,有個門,剛下去,門就開了。
正如我所料,木門裏麵富麗堂皇,真不知道當初怎麽建成的。
跟二分局一樣的擺設,大廳有守衛,有前台,裏麵有個走廊,走廊兩側有幾扇門。
這個局子裏,大廳更小,走廊更長,門也更少。
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板寸頭,眼神鋒利,正看著報紙。
他注意到我了,說道:“你就是張蒼澤對吧?”
我愣了一下,說“對,你怎麽認識我的?”
“單挑魔練鬼嬰的毛小子,名氣最近不小呢~!”
“大叔,別這麽誇我,怪不好意思的。”
“嗬嗬,不鬧了,我叫趙忠祥,C市二分局局長。”趙局長伸出手。
“趙局長,很高興認識你”我熱情的握了握他的手。
“劉明道在裏麵的會議室等你很久了,快去吧,走廊最盡頭的那一間。”趙局長擺擺手,然後又坐下看報紙。
趙忠祥雖然不熱情,但是他給我的印象很好,不像楊不悔那樣的偽善。
走進會議室,大會議桌上圍坐五個人。
其中兩個人我是認識的。
“蒼澤來了,快坐下吧。”
我隨便找個座位坐下了,然後劉明道很開心的對大家介紹到:“這就是張蒼澤了,是咱們專案組的特殊顧問。”然後對我說:“給大家打個招呼吧。”
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座位的其他人也做了自我介紹。
一個相貌憨厚,眉粗臉大的大漢憨笑著說道“我叫李厚,組裏的勞力,啥粗活都幹,要是蒼澤老弟有啥事就找我,義不容辭。”
一個肌肉健碩,水桶粗的胳膊掄起來,對我打招呼道:“我叫李大刀,人如其名,耍得一把好大刀,武家出身,見過蒼澤老弟了!!”
李大刀豪爽非常,一股鐵血漢子的感覺迸發而出。
然後一個溫文儒雅,衣服白淨的大哥站起來說道:“你好,我叫許智,犯罪心理學畢業,見過蒼澤小兄弟了。”
儒雅書生的氣息告訴我,這不是一個戰鬥人員。
接下來的這個人就是原來在崀山上,圍山部隊,特勤三組的原成員,車浩臣了。
車浩臣站起來,表情端莊說道:“你我應該認識,不用多介紹了,趕緊討論一下案情吧。”
車浩臣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一切以實用為座右銘,在崀山上時沒怎麽注意,隻是依稀的記得有這麽一個人罷了。
專案組裏,隻有五個工作人員,我隻是個顧問而已,其工作就是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超自然”因素。
劉明道索緊眉頭,說道:“這幾年,人口拐賣日漸猖獗,近幾日的調查有進展沒有?”
隨後,每個人都說了一下自己的調查。
每個人都隻是說了一下走訪經過,大多就是聽了聽不同的悲慘故事,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
這搞得大家焦頭爛額,我坐不住了,說出了我的看法。
“我說兩句吧,前幾天,朋友的父親中招了,魔練鬼嬰,大家都應該知道代表著什麽,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
聽了我的話,眾人皆是一驚,催促我繼續說。
隨後我就說出了那天乞丐要飯的經過。
眾人聽了先是沉思,首先許智問道:“你能確定就是那個乞丐下的手麽?”
“能,我能肯定他是一個修者,而且他離開之後剛剛好高東就被附身了。”
劉明道聽罷,直接說道:“我相信蒼澤老弟的話,估計想不出什麽了,我分一下小組,待會好調查。”劉明道思索一下說道“我和蒼澤一組,李大刀和車浩臣一組,許智和李厚一組,各自互補陰陽調和,你們繼續調查,我和蒼澤去看看他說的乞丐。”
眾人一致同意。
“散會!”
散會後,我和劉明道打算去那段大橋,我們離開不是走的破棚子那條道,而是市警察局的地下通道,這兩個局子是連上的!
乘坐警車到達那段大橋之後,幾個小時的巡邏,沒有發現那個乞丐。
最後隻好詢問一下常在附近生活的人了。
先是問了一個崩爆米花的,他表示這附近隻有一個乞丐,經常到他這裏撿爆米花的殘渣,然後指向一個方向,說那裏他出沒的比較頻繁,沿街問了一遍,最後都指向一個方向,一條小河。
同時,他們的答案都有一耳光共同點,就是最近幾天不怎麽出現了,平常都會死不要臉的,向其他人討飯的。
在經過幾番巡查之後,在一個橋墩子下,遠遠的看去能看見那裏有幾張突兀的被子。
我和劉明道走過去,把被子一掀。
一個中年男人,邋邋遢遢,穿著破布衣服,靜靜的躺在地上,很顯然他已經死了,被子掩蓋住了他的屍體,劉明道擺弄了幾下屍體,發現屍體胸口處紮著一把匕首,鮮血還沒幹,顯然死了超過不了一天!
屍體附近窩窩囊囊的,髒被褥堆在一起。
“蒼澤你看!”劉明道指著一團被褥說道。
“咋了”
我仔細看了看之後,發現有一團被褥正在蠕動。
我打開之後,發現了裏麵有一個小女孩!正抱著自己的腿,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