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漢服苗女淩子舟
人群迅速散開,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孤獨的站著。
孤獨的寒冷,以及巴蜀之地的炎熱折磨著我。
我該何去何從?
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我,我也去應該去那個所謂的神堂灣。
我在大街上隨表找了一個玻璃櫥窗,我清晰的看清了我背後的慘狀。
背後紫黑一大片,還有拇指大小的膿包,有的在冒著白色的白膿,有的在冒著紅色的鮮血,大小不一,犬牙交錯,就像群山峻嶺一般交錯在我的後背上,足足占滿了一大片。
輕輕摸一下,疼得我想把後背的皮用刀刮下來。
事不宜遲,去那個所謂的神堂灣碰碰運氣吧。
神堂灣在當地可是相當出名的景點呢。
關於它的靈異傳說數不勝數。
解放初期,曾有蘇科學家在一隊解放軍的陪護下下神堂灣,但至今都沒有再回來。
七十年代初期,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民兵,帶了條狗,
背著“三八式”到神堂灣探險。當他們下到灣裏三分之一處,狗就不肯走了,陰風颯颯.民兵壯膽地摸索著前進。
突然,茅草叢中竄出一隻動物,眾人眼疾手快把它置於死地,竟然是一隻大老鼠,帶回去一稱,剛剛16公斤。
至今,尚無人下到神堂灣的底層,其神秘的麵紗,仍然蒙在這神秘的地方。特別是每年大年三十晚上,神堂灣裏更是鼓樂齊鳴,人聲鼎沸,象千家萬戶聚在一起歡度節目一樣。
有人說,當年向王天子率眾將士跳入神堂灣,那陣陣的喧鬧聲,是向王和眾將士在過除夕之夜。
也有人說,神堂灣深不可測,裏麵“藏龍臥虎”,是那些動物發出的聲音。
還有人說,神堂灣的石頭有磁性,錄下了當年向王與官軍作戰的聲音,錄下了狂風暴雨、雷鳴電閃的聲音,在一定的條件下這些聲音又會被放出來。
醫字脈的方師姑告訴我,險地必出靈藥,這些靈異傳說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我決心是要去那神堂灣了。
因為是著名景點的緣故,有許多長途公交會發往那一邊。
我隨便登上了一輛,坐在後排的一個雙人坐的裏麵。
這種公交收費比普通公交高一點,一大特點就是,出了市區,揮手即停。
汽車發動,聞著汽油的味道,困意襲頭,真相靠在坐背上好好睡一覺。
剛靠到後背上,劇痛便讓我清醒了。
這個無奈啊,睡個屁了,像小學生似的,挺直腰杆坐著吧。
一個多小時,出了市區,樓房變成了樹木,柏油路變成了土路,可能是清晨的緣故吧,車上的人挺少的。
我的雙人座一直隻有我一個人坐著。
經過一片水田的時候,遠遠的一個人影勾住了我的眼睛。
土路插在大片水田之中,田間老漢打理著莊稼,一個赤腳的女孩子站在土路旁揮著沾滿泥土的小手。
遠遠的看去,約莫那女孩子十八左右吧,相貌我看不清,衣著非常特殊。
待汽車車速逐漸減慢,車子和女子的距離也逐漸拉近,我才徹底看清女子的穿著相貌。
一身沾滿泥土的淡藍色漢服,頭發簡單的係著,落在肩膀上,雙眼明亮,眼裏如同裝著浩瀚星辰一般,眉毛如雲一般,俏皮的,瀟灑的長著。
臉上也有著些許泥濘,但是卻掩蓋不了他粉嫩嫩的臉蛋。
小腳丫沾滿泥土,同樣,泥土絲毫不能掩蓋他雪一般白的膚色。
年齡最多十八歲,臉上的稚氣還沒褪去,眼神中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激動。
女子一腳踏上車,轉身,臉上掛著迷人切開朗的笑容,對著那些打理莊家的大伯們喊道:“大伯!過幾天我再過來幫你們!”
大伯們也伸直了咬,臉上洋溢起憨厚的笑容大聲道:“小姑娘,謝謝啦!”
說罷女孩子上車了,車門關上,她趴在門邊的窗戶上對外麵揮著手。
然後麵帶微笑向後麵走來。
坐在我身邊!坐在我身邊!我內心狂吼,但不敢露出絲毫。
女孩子越走越近,然後,坐在了我的身邊。
頓時我心裏小鹿亂撞,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坐下的一霎那,我能清楚的問道他身上清新的蘭花香。
我控製住自己,表現的盡量自然。
心裏狂念這靜心口訣,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著我逐漸的冷靜,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這個女孩子,膚質如水一般,吹彈可破的感覺,可是為什麽會在田裏幹活呢?
其次,張家界是苗族自治州的,這裏的居民若是身著自己的民族服飾的話,那一定是苗服。
她穿的是淡藍色的漢服,要知道,就算是漢族人,幹活穿漢服的,全國幾乎是沒有的。
這些問題非但沒讓我煩躁,反而讓我興奮。
因為我找到了跟他搭訕的話題了。
我睜開眼睛,轉過頭去,之間那女孩子正在好奇的打量著我,我裝過頭的一瞬間,目光相交。
但願他沒被我渾濁的眼神嚇到。
事實上,我的心跳更加快了,躲過他的眼神。
問道:“小妹妹,自己一個人?”
我心裏暗叫不好,我這第一句話好像一個猥瑣老變態啊。
女孩子被我嚇了一跳,然後微笑道:“是啊,大叔你呢?”
心頭的一口老血差一點噴出來,大叔?我才二十一啊,一想到我滿臉的胡茬子,心裏也就釋然了。
“剛才那些大伯,是你的親人麽?”
“不是啊,我出來玩的時候,看見那些伯伯幹活好辛苦的,於是我就過去幫忙了啊。”
“哦,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啊。”
女孩被我一誇,吐出了吐舌頭說道:“多謝誇獎”
我的心都被萌化了。
然後又問:“漢族的麽?怎麽穿著漢服呢?”
“不是啦,我是苗族人啦,隻是喜歡漢服而已。”說著說著眼睛斷的轉著,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說罷女孩子坐在座位上,蕩著小腳丫,問我道:“大叔你要去哪啊?我這一帶可熟了。”
我心裏一陣歡喜,說道:“我要去神堂灣,你能給我帶帶路麽?”
“當然啦。沒問題,都抱在我身上。”說罷還拍了拍自己小胸脯。
我伸出手說道:“我叫張蒼澤,你呢?”
女孩子禮貌的和我握了握手,說道:“我叫淩子舟,叫我小舟就好了。”
小舟的小手很軟,很暖,恨不得永遠的抓住這隻手。
我和小舟坐在車上,交談甚歡。
窗外的田地慢慢的變成了山路,平緩的路慢慢變得崎嶇。
和小舟待在一起的時間,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間,車子便停下來了。
“下車嘍,終點了!”司機師傅大聲說道。
我和小舟下車,到了Z市國家公園。
買了兩張門票,便要進去了。
我很不理解為何神堂灣如此險處,會建成公園,甚至還允許有人來,這令我很不解。
小舟在前麵帶路,我跟著小舟走。
我就望著他的背影跟著走,猶如尾隨癡漢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植被稀疏,清風徐來。
“蒼澤哥哥,到了呢。”小舟回過身來說道。
我走向前,眼前是一處懸崖,圍著木護欄,下麵深不見底,雲霧繚繞,三麵環山,好不驚現。
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逍遙,自在的感覺。
根本不像是會出現靈異傳說的地方。
我靠著木圍欄,看著這般美景。
不知名的小鳥成群的飛著,一片祥和。
我低聲自言自語道:“這是真的神堂灣麽?”
同樣依靠在木圍欄的小舟說道:
“這,當然不是真的神堂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