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夫綱
夢琉年也不揭穿她的不自在,順著她的話道,“剛剛君謙說,今年的收成不太好,似乎近幾年來都是這樣,我們正在商量解決的對策!”
她了然,“這樣啊!”
想到現代那些種田之道,她眼眸一轉,“這樣吧,我們明天出宮一趟,去實地考察一下,回來我們再商討解決之道!”
齊展延附和道,“這不行!皇上皇後身份尊貴,怎麽能隨便出宮?”
“萬一遇到歹人怎麽辦?”
唐沫柒奉送他一個大白眼,“哥,你能不能不這麽一板一眼的,真不知道飛燕怎麽受得了你的!”
“再說了,憑你妹妹的身手,我不找別人的晦氣就算不錯了,還怕別人找我麽?”
“我知道你在宮裏待的悶了,明天就陪你出去走走!”
夢琉年一錘定音!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
剛要跨出大門,想起已經趕製好的棉衣,她轉身,嫣然一笑,“前段時間曾經聽到你們想要為前線戍防的將士們送棉衣,可有備妥?”
夢琉年微微呆愣,“這件事還真忘記了!”
“我這就下令,立刻著手準備!”
在她麵前,他始終習慣用“我”,而不是“朕”!
她一把拖住他,“不必了,那日我已經讓人開始趕製了,日前來報,一百萬件棉衣已經置辦好,你隻要負責送到前線就好!”
齊展延好生納悶,似乎是有些不信,“這怎麽可能?”
“棉衣需要的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需得動用國庫,可似乎沒聽到皇上提過這件事!”
唐沫柒大喇喇的走到他的麵前,一掌拍在他的肩上,“我的好哥哥,堂堂少寨主若是連這點事都要動用國庫,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也太無用了吧!”
她將大話撂下,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這就是她,哪怕是在驕傲的話,從她口中出來,似乎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孟君謙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看著曾經令他著迷的她,三年過去了,她似乎沒有什麽改變,還是那麽美,那麽聰明,狡黠的眸子因為一件事熠熠生輝!
喬子騫則是撇了撇嘴,她生做女兒身真真是可惜了,若是男兒,她必定是國之棟梁!
夢琉年呆愣過後,大笑出聲,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歡笑,臉上的清冷之色一瞬間消淡許多。
“沫兒,若是你為男兒,那麽這天下之主你來做,都當之無愧!”
沒想到,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口無遮攔,“我若是生為男兒,恐怕你就得哭了!”
“為何?”
“我若是男子,必定不會與你在一起,還是你喜好這龍陽之癖?”
頑皮捉弄之意從她眼底一掠而過,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正經萬分。
“你……”
夢琉年目瞪口呆,他不過是稱讚她的能力,卻不曾想過她若真的是男子而帶來的連鎖反應,一時倒真的無言可對,而忽略了她眼底的笑意。
“皇後娘娘,不可如此頑劣!”
齊展延看到被她欺負慘了的皇上,還一臉傻傻的站在那兒,似乎還沒理解過來她的意思,即刻低聲訓斥,希望她適可而止。
她是皇後娘娘不錯,可他還是她的兄長,長兄如父,該教育的時候還是要教育的!
唐沫柒不理他,朝他做了個鬼臉,拔腿就走。
“三位大人,今日的事情就商議到這裏,待明日朕與皇後出宮視察回來後再做定論,到時候一起商議該如何解決。眼下時辰不早了,各位大人可先行回去!”
反應過來的某人,端著一張俊臉,麵無表情的下命令。
皇後娘娘見皇上的臉色不是那麽好看,心裏想著:這玩笑似乎開大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走到門口處,聽到他清淡的聲音,“皇後留下,朕還有要事要與你商議。”
她忍不住翻白眼,小心眼的男人,假公濟私就算了,還這麽記仇,不就是說你有龍陽之癖麽?
至於嗎?
至於嗎?
她看著那三人從她麵前走過,無法忽視的是他們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自求多福吧!
她忍不住想:他的沒人性居然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麽?
禦書房的門“啪”的一下被關上,房內隻有他們兩人在大眼瞪小眼,靜的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還杵在那兒做什麽?”
“朕有龍陽之癖,你又不是男的,還擔心朕吃了你不成?”
沒有波瀾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唐沫柒在心裏哀悼,完了完了,他居然對她用“朕”?
這是不是表示他氣的不輕?
也對,應該哪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說他有龍陽之癖的吧?何況,這龍陽之好在孟國是為人所不齒的!
她有些頭疼,這說話不經大腦小腦過濾的壞習慣,什麽時候能改改?
羞愧的低下頭,然後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他跟前停下,慢慢的歪著頭看他,一臉的討好!
夢琉年本來一肚子的火氣,被她這小模樣鬧的什麽火都沒了。
不過,對於她,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不然,依著她這給了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的性子,下一次不定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呢?
“我有龍陽之好?”
“嗯?”
最後一個“嗯”字,發音高高上揚,充滿磁性的聲音讓她心頭微微發顫。
“那個,我不是,不是說著玩的麽?”
這個時候,她還是知道放低姿態是明智之舉的。
這副小媳婦的模樣,還真的取悅了他,他強自忍著笑意,繼續冷哼,“說著玩?朕瞧著你說的一板一眼的,還真不像是說著玩的!”
“俗話說,話由心生。若不是你心中時刻想著,怎麽會說這種話?”
唐沫柒一聽,兩隻大眼睛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一臉無言以對的樣子。
原來,話由心生也可以這樣理解!
她,受教了!
“怎麽不說話了?舌頭給貓叼走了?”
夢琉年睨了她一眼,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麽無辜的看著他,讓他體內突然湧起一股衝動。
她的眼睛一向很美麗有神,這樣看他,還真是有誘!惑他的嫌疑。
難道這妮子開竅了,懂得使美人計了?
“不是,我隻是在重新理解話由心生這句話的含義!”
這下,換他無語了。
接著,她滔滔不絕,小手點著他的心口處,“夢琉年,不是我說你,你這小心眼的壞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我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就這麽一本正經的訓我,而且我都認錯了,好不啦?”
“作為帝王,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將來如何將孟國發展的更好?如何讓孟國在三國內脫穎而出?又如何讓百姓們個個都過上富足的日子?”
她振振有詞,好像無理的那個人是他!
夢琉年的眼眸危險的眯了眯,“沫兒,為夫小心眼?”
“為夫沒有容人之量?”
他沒說一句話,便向她靠近一步,唐沫柒剛剛雄赳赳的勇氣一下子都跑光了,一個勁兒的往後退。
“看來,為夫得重新振夫綱了!”
她一愣,啥玩意兒?
振夫綱?
啥是夫綱?
恕她孤陋寡聞,還真沒聽過這玩意兒!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的腳步,她伸手抵住他,“喂喂喂,我錯了,我錯了,行不?”
“那個啥,你別過來了!”
“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嘛?”
他的眼神告訴她,此刻他想做的事絕對是危險的,她忍不住咽了咽,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沫兒,為夫想怎樣,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
說著,將她橫抱起,走向書房內室的床榻……
第二天起不來簡直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唐沫柒被叫醒的時候,感覺身上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好像被碾過一般,酸痛無比。
萬分艱難的抬起了眼皮,看到某個饜足的男人,難得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她可沒忘記,昨兒夜裏無論她怎麽求饒,他都不放過她。
美其名曰,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是否有龍陽之好!
這個小氣又愛記仇的男人!
“今日我們說好了要出宮,你若是再賴在床上,恐怕就不必再出去了!”
她腦袋裏迷迷糊糊的,聽到出宮兩字,頓時睜大了眼睛。
對哦,她都忘記這茬兒了,都怪這個熏心的男人!
她急急忙忙的爬起來,卻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夢琉年蹙起眉頭,“這麽急做什麽!”
“我知道你身體不適,先用熱水泡一泡,我已經命人送來了熱水,泡一下就舒服了!”
她忍不住紅了臉。
明明是關心她的話,卻讓她想到那些限製性的事。
唉,這個男人無時無刻都有著妖孽的資本!
“能不能走?”
“需要我抱你?”
他見她久久不動,以為是她身上太難受,不好動。
昨兒晚上,確實是他失控了,忘記顧忌她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
“呃,不用,我自己去!”
被子下麵,她可是什麽都沒穿,就這麽讓他抱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先出去,我自己來,一會兒就好了!”
夢琉年瞧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就知道她在害羞,也不揭穿她,起身出去,“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一聲!”
“嗯!”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輕歎,起身走了出去。
唐沫柒起身,瞧著滿身的青紫,想到那些事,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坐進了浴桶裏。
看著水麵漂著的花瓣,她甜甜一笑,那是她最愛的梅花。
在外殿的夢琉年,看著手中的奏折發呆,眉眼之處的欣喜卻是一點都沒掩藏。
有她陪在他身邊,就算再累,也甘之如飴!
腦中閃過昨夜,她媚眼如絲,嬌嗔的求饒,喚他“蠡之”,那樣的嬌媚,隻想讓他一遍一遍的欺負她……
“嘩啦”一聲,簾子被打開,一聲白衣的她走了出來,是男裝,那俏模樣,一身俊爽,特別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