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誰準你走了嗎
關雎睜著一雙灰蒙蒙的眼睛,眼睛裏還染著一層水汽。
她隔空指著顧顯的鼻子,“誰準你走了?”
顧顯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這丫頭……想幹嘛?
關雎幾個箭步衝上前來,像是撒嬌,又像是耍無賴似的,兩手纏住他精碩的腰肢,柔軟的嬌軀撲入他的懷裏,“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才準你走!”
她忽來的‘投懷送抱’,讓顧顯腦子裏‘嗡’了一聲。
身體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度,又頃刻間湧了上來。
“什麽東西?”顧顯滿頭霧水的問她。
“你還給我……”
哪知,關雎竟然在他的懷裏,委屈巴巴的抽噎起來,甚至還急得跺腳,“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我……”
顧顯根本不知道關雎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見她急成這樣,他很是無奈,“你想要什麽?”
關雎嘟囔:“我的東西,我的人……”
她開始兩隻手,在顧顯的身上作亂,似在搜尋著什麽。
可她搜什麽呢?
顧顯不明所以,隻當她是醉了。
“小雎,時候不早了,你該睡了。”
顧顯攬過關雎,領著她,往床前走去。
可哪知,才到床前,關雎卻忽而用力推了他一下。
顧顯始料未及,身體往後一跌,緊跟著,懷裏一軟,他竟然就這麽被關雎重重的撲倒在了床上。
顧顯愕然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兒。
心潮澎湃。
眸仁裏,暗流急湧。
性感的喉頭滾動一圈,才想說什麽,身上的女孩,竟開始在他身上大膽的作亂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道:“你今天必須把他還給我!是你讓他走丟的,你要還回來……”
關雎口中說的‘他’,其實,是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那個孩子。
隻是後來,他走了,孩子也沒了!
在關雎潛意識裏,是他顧顯一並把她的孩子給帶走了。
若是當初他不離開,她也不至於去追他,若是不追他,她也不會遇到車禍,把孩子給丟沒了。
所以,歸根結底,都是顧顯的錯!
顧顯並不知道關雎到底要他還什麽,當然,現在也更沒心思去追究這些。
當關雎的手,扣上他腰間的皮帶,顧顯喉頭一緊,“關雎!”
他聲線,沉得宛若從幽穀裏發出來。
手,牢牢地扣緊關雎的小手,“別鬧!”
關雎也不知自己哪兒來的狠勁兒,她掙紮幾下,沒掙開他的手,幹脆,俯下身,低頭,一口就咬在了顧顯的手背上。
顧顯疼得直抽氣。
這丫頭到底從什麽時候染上了這磨人的臭毛病。
居然喜歡咬人?
難不成真是和狗待久了?
關雎才一重獲自由,就順勢而下,不管不顧的將顧顯的西褲扯了下來。
顧顯本要阻止,卻在見到自己殘缺的身軀後,他眸仁重重一暗,像是忽然陷進了不見光的地獄裏一般,放棄了掙紮。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拿
下,剩下來的,隻等著被嫌棄,被嘲弄。
關雎像是受了某種驚嚇似的,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殘景。
整個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就連眼睛,都一眨不眨。
卻忽而“嘔————”
關雎隻覺胃裏一陣翻騰,酒氣直衝腦門,一時間,她難以自控,就撲在顧顯的身上,大吐特吐起來。
看著她吐,顧顯說不上心裏什麽滋味。
痛苦和自卑的情緒,早已把他那份對贓物的嫌棄衝淡開去……
所以,連她也被現在的自己惡心到了!
甚至是,惡心到吐的那種。
關雎吐完後,就身體一歪,倒頭睡去了。
留下顧顯,僵在那裏,許久,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最後,他是滿身汙垢從關雎家裏出來的。
門關上。
仿佛也把一室的冷意給關了。
可沒想,屋外,更冷。
顧顯沉步下樓。
顧顯下來的時候,施左南正坐在車裏打瞌睡。
老陳拍了他一下,“三爺來了!”
施左南即刻回神,正襟危坐。
看一眼車外的顧顯,施左南跳下車,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三爺!”
見到顧顯身上的汙垢,施左南嚇了一跳,“您這是……”
顧顯沒理會,上車後,就沉默的閉上了眼。
他臉色很難看。
慘白著,三分疲憊,三分落寞,還剩四分冷色。
施左南自是不敢問。
莫非剛剛在樓上,與少奶奶相處不太融洽?
施左南連忙上車,小聲同老陳道:“送三爺回顯槐軒。”
“……是。”
老陳領命,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上的三爺。
感覺氣氛不太對。
於是,他緊了緊皮,把車盡可能開得穩穩地,緩緩往顯槐軒去了。
一路上,顧顯的腦子裏,在不斷放映著剛剛關雎見到自己後,惡心作嘔的模樣。
他強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這樣,剛剛那畫麵跑得就越清晰。
顧顯胸口悶得像被巨石壓著,又似鋒利的攪拌機碾過,所到之處,血湖血海,就連呼吸一口氣,都扯得疼。
*****
翌日——
“叮鈴叮鈴叮鈴——————”
關雎被刺耳的鬧鍾鬧醒來,她難受的伸出手把鬧鍾給關了,翻了個身,又準備繼續睡。
“汪汪汪——”
八戒好像早已看透她的心思,她才一翻身,它就在床下高聲大吠起來。
“你閉嘴!”
關雎鬱悶至極。
不省心的臭狗!知道它老媽這會兒腦袋還疼著麽?
“再叫,我就把你放鍋裏燉了。”
“啊嗚……”
小八戒腦袋一縮,可憐兮兮的趴在地毯上,嘴裏發出一聲聲委屈的嗚嚎聲。
被八戒這麽一吵,關雎哪裏還有睡意。
她不得不翻身坐起。
結果,起得太急,腦子忽然一昏,差點沒倒回床上去。
“嘶……”
她難受的哼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
八戒像是看出了她的難受,兩條腿站起來趴在床沿
邊上,烏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擔憂的看著她,嘴裏還“汪汪汪”的小聲叫聲,好似在問詢什麽。
關雎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瓜子,“我沒事,就昨兒喝多了而已,乖兒子,不用擔心麻麻。”
關雎說著,湊上前去,在小八戒的腦袋上吧唧了一口。
八戒激動得一個勁兒的回舔她。
關雎卻忽然想起了昨兒晚上那個忽如奇來的吻……
她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