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不鬆開我咬人
“可是,您這……”
“我剛剛叮囑你的事兒,記住沒?”
關雎又問一遍。
“記住了,可是……”
小衫急得不知該怎麽是好,“少奶奶,您等會,我……我去叫魏叔來勸您。”
“別勸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誰勸都沒有用。”
“那不成,如果魏叔勸也沒用,那……那就叫三爺來!”
小衫說著,已經急匆匆的跑出了門去。
關雎嘟囔道:“叫誰來也沒用,就算是他來了,自己也非走不可。”
當然,就算顧顯真來了,也不一定會挽留她吧!
“魏叔,魏叔!”
小衫急匆匆的跑著,去前廳叫魏鬆。
“什麽事啊,慌裏慌張的,不是提醒過你,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嗎?”
“大事!少奶奶要走啦!”
小衫跑進前廳,一直大喘著氣兒,“魏叔,你趕緊去勸勸少奶奶吧!她已經在收拾行李了,說是鐵了心要走的。”
小衫正說著,忽而,一道清冷的暗影,攜著滿身寒氣,從外麵走了進來。
“誰要走?”
是顧顯。
他眉宇凝著,周身散著駭然之氣。
換作是從前,小衫恐怕早就嚇得縮著腦袋退到一旁去了,可今兒她卻顧不上這麽多了。
見著顧顯,她簡直像見著救星似的,“三爺,您回來得正好,快去勸勸少奶奶吧!她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顧顯唇線緊繃著,沒說話,隻沉著臉,大步就邁上了石橋。
小衫剛要追上去,就被魏鬆給拽住了,“幹什麽去?”
“我去一起勸勸少奶奶啊!”
小衫急得眼睛都紅了。
“你就別去瞎摻和了,三爺都親自去了,如果還勸不動的話,你覺得你說一兩句話能奏什麽效?你過去不過是去當電燈泡而已。”
小衫抓了抓後腦勺,“這麽說好像也對。”
“在這等著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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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顯才走到石橋上,正好,關雎就拎著行李箱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兩人隔著遠遠地距離,見到對方,皆是一怔。
顧顯見到她手裏拎著的行李箱後,不由蹙了蹙眉。
她還真打算走!
關雎也沒想到顧顯回得居然這麽準時準點,簡直就跟掐好了時間點似的。
關雎努力調整了一下心緒,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異樣。
她推著行李箱,主動朝顧顯的方向走近了過去。
行李箱的軲轆壓在橋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有點糟耳。
顧顯也邁開長腿,朝她走近了過來。
這個男人天生就帶著令人壓迫的氣場,才一走近來,關雎就有種泰山壓頂的錯覺,竟逼得她有股想要往後退的衝動。
但她還是努力定住了。
顧顯在她跟前半米不到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視線清冷逼人,像剛出鞘的利刃一般,落在她的發心裏,簡直要把她看穿刺透一般,“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
。”
關雎沒有抬頭看他。
最主要的是,不敢看。
“回哪個家?哪裏是你的家?”
顧顯問著,腳下的步子,危險的逼近關雎。
關雎驚得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連行李箱都顧不上了。
她抬頭,懊惱的瞪著跟前的男人,“你想說什麽?”
“小衫!”
顧顯衝前廳大喊了一聲。
忽然被CUE的小衫,還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連忙大聲應了一句,下一秒,飛快的跑上前來,“三爺。”
顧顯單手拎過關雎的行李箱,回頭同跑上前來的小衫道:“替少奶奶把行李箱搬回去。”
“不行!”
關雎連忙撲上來,拉住自己的箱子,“顧顯,我要走!”
顧顯很強勢,手扣著關雎的行李箱拉杆一直沒鬆,“不準走,病沒有好之前,哪裏都不許去。”
“我偏要走!你憑什麽攔我?”
關雎一想到他白日裏跟別的女人相親之事,她就窩火。
那火氣,一直從她的心房裏,燒到了腦門上。
他憑什麽把自己困在這顯槐軒裏?又憑什麽不讓自己走?
關雎去搶自己的行李箱,“你沒資格管我!”
她試圖把他的手掰開。
可顧顯的手,卻跟個鐵鎖似的,無論她怎麽用力,他卻始終紋絲不動。
關雎氣得額頭上直冒汗珠,她伏在自己行李箱上,警告顧顯,“你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可就要咬人了!”
顧顯不說話,但也沒鬆手。
“我真咬了!”
“我真的咬了!你放開——”
關雎警告幾次,無用之後,惱羞成怒,一張口,就狠狠地在顧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還是沒反應。
顧顯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再鬧把你連行李箱一起扔屋子裏去。”
關雎氣得加大了力道。
再不鬆口,把你皮肉都咬掉。
顧顯這回總算有了點反應,他疼得皺緊了眉頭,另一隻手去扣關雎的下巴,“鬆開!”
一旁,小衫看得直盜冷汗。
我的個乖乖!
再這麽下去,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小衫急得團團轉,最後,幹脆轉身跑回了前廳裏去,打算去搬救兵,想讓魏鬆過來勸勸架。
關雎的力道,想當然的,自然不是顧顯的對手。
沒兩下,她緊咬的下頜,就被顧顯的大手給撬開了。
顧顯的手背上,兩排通紅的牙印刻在那裏,上頭還沾著她的口水。
顧顯卻沒工夫理會,推著行李,以及趴在行李上的她,大步就往前走,“我說過,你病好之前,哪都別想去。”
“我病好不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管我?”
關雎從行李箱上跳下來,雙目圓瞪,一副悍婦模樣,同他據理力爭,“顧顯,你不覺得你現在管得有點寬嗎?我關雎是你什麽人?你顧顯又是我關雎什麽人?我再告訴你一遍,你沒資格管我!我也根本不需要你的多管閑事!”
麵對關雎的火氣,
顧顯卻始終是一臉淡淡然,“需要用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我多管閑事了?”
“……”
關雎居然被他堵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可不是,當初失眠的時候,不也是她自己巴巴的往他床上鑽的嗎?
一想到自己那些‘可恥’的行徑,關雎更覺羞恥難當。
她羞憤交加,小臉漲得通紅,“行,行李我不要了,全給你!”
說完,就要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