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我們已經分手
這天晚上,餘關關和安那又在溫渠宮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兩個女孩,正要打車走的時候,顧顯卻來了。
他西裝筆挺,宛若天神一般,從車上走下來。
那一瞬,餘關關覺得自己好像又在做夢。
天旋地轉間,她虛脫的倒了下去。
一條長臂,卻適時的撈住了她的嬌身,下一秒,打橫將她抱起,塞到了副駕駛座上。
顧顯吩咐司機,“送陳小姐去酒店。”
“是。”
司機領命,又扶著陳安那去了旁邊的酒店。
還是上次去過的那家。
陳安那起初是不依的,“我不去酒店,我不去!關關,關關,你在哪兒……”
餘關關被困在副駕駛座裏,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來。
“那那……”
她第一眼,見到的,並非安那,而是……
顧顯那張峻美到失真的麵龐。
他眉頭微蹙,目光沉沉,“這是喝了多少酒?”
他說著,扯出一張濕紙巾,替她把唇邊的酒漬擦去。
又心疼的歎了口氣,“我向你道歉,是我白天那些話過分了,我應當考慮你的感受,對不起。”
顧顯後來其實也想明白了。
為什麽要執迷於她到底叫關雎,還是叫餘關關呢?
既然她喜歡做餘關關,那就認可她不就好了?
隻要她還是她,無論她變成什麽模樣,無論她姓什麽,叫什麽,對他顧顯而言,都一樣。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惹她這樣傷心難過呢?
顧顯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是太偏執了。
他扯來紙巾,替她把臉頰上的淚痕擦幹,“別跟我置氣了,也別這麽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他極致溫柔。
俯身過去,耐心的哄著她。
長指一遍一遍拂過她的額麵。
無論是言語,還是動作,都充滿著寵溺和關懷。
可越是這樣,餘關關心裏越痛。
她知道,和他認識不過短短兩月的餘關關,是不可能會得到他顧三爺這般優待的。
他對誰都是那樣冷清抗拒,憑什麽對她餘關關就這麽溫柔?
這樣的寵愛,不是給她的。
全都是給那個與她相似的,關雎的!
餘關關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
並且,她還沒來得及爭,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了。
餘關關眼底泛起層層薄霧,“顧顯,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哽咽著,問跟前的男人。
“你真的分得清楚嗎?你跟我道歉,到底是為了我餘關關,還是為了那個像我的關雎?”
顧顯沉目。
餘關關痛苦的嗚咽了一聲,“難道我沒有資格做自己嗎?顧顯,在你們這些人心目中,我真的就那麽差勁?真的就比不上那個叫關雎的女人?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你們全都是自私鬼!”
餘關關悲愴的控訴著他。
用力,一把將他推開,手摸向車門。
好不容易找到門把手,把門打開了,結果,卻又被安全帶
給纏住了。
她好煩!
餘關關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暴躁不安過。
她去扯安全帶,想從裏逃出去。
顧顯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別這樣,關關,你很好!你一點都不差勁。”
“滾開!”
餘關關第一次,對顧顯惡語相向。
他們這些自私的壞人,不會知道已經對她遞了多少把刀,插在她的心髒上,那裏已經鮮血直流。
“如果我真的很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要把我當作是別人?顧顯,你放開我,我不會跟你走,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也不要給任何人當影子,做替身!我要做我餘關關自己!”
她說著,解開旁邊的安全帶,成功的逃離了出來。
推開門,準備下車去。
手卻被顧顯一隻冰涼的大手桎梏住,“餘關關!”
顧顯再次強行把她拽了過來。
他用安全帶再一次將她捆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猩紅的眼中透著霸道,“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分手也是,所以,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是一定得你說了才算,是嗎?”
餘關關笑問他。
情緒倒比剛剛反而還冷靜了許多。
隻是,笑著笑著,眼眶卻又不自覺地濕了。
她驕傲的抬起下巴,想在顧顯跟前把最後一份尊嚴拾回來,“顧顯,你以為你自己又是誰?你真的覺得我餘關關非你不可嗎?不是的。”
餘關關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髒,“我告訴你,我可以愛上你,也一樣可以愛上別人,可以愛上這世上其他任何男人!你對我來說,不是唯一,而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請你離我遠點,我餘關關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身,也根本不屑做。別以為你顧顯坐擁權貴,我就會被你俘虜,不可能!”
顧顯聽著她的一番話,不但沒生氣,卻反而笑了。
就這樣了,還要說自己不是他的關雎嗎?
每一次,委屈的時候,像一隻被遭受了欺淩的小白兔,可一但覺得被欺淩過了,就開始奮起反抗,露出獠牙,對他進行反撲。
顧顯心中又酸又澀,還斂著驚喜。
“關關,你真的可以放棄我嗎?”
顧顯的大手揉著她的額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我覺得你……做不到!”
“我……唔唔唔…………”
關雎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紅唇就被顧顯的薄唇,霸道的封住。
他根本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大手擠入她的小手裏,把她牢牢緊握……
餘關關抵死掙紮,可偏偏,她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別說她喝高了,就算她現在清醒著,她的力道也根本沒法與這個男人抗衡。
“顧顯……”
“混蛋!”
他憑什麽這麽霸道的對她?
難道,她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思維嗎?
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能擺脫他了?
“顧顯,你……放開我!!”
這個壞蛋,他憑什麽就
這麽自信?
憑什麽就覺得自己非他不可?
“不放!”
顧顯的大手緊緊扣著她的小手,手心裏,被汗水染得透濕。
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生生看穿,看透,“無論你是從前的關雎,還是現在的餘關關,你都是我顧顯的!除了待在我身邊,你哪兒都不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