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過眼雲煙罷了
李琨瑜聯係不上文翔,就直接去他家裏找他了。
他有文翔家的密碼,哪知,一試密碼,卻是密碼錯誤。
他把密碼改了?
草!
李琨瑜今兒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粗鄙髒話了。
分分鍾都在挑戰他的極限。
後來,他在文翔門外喊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給他開門,直到隔壁鄰居的老太爺聽不下去了,出門來喊話。
說是一大早就見文醫生拎著行李箱出去了。
李琨瑜沒好氣的懟了一句:“那你怎麽不早說?”
他現在看誰都冒火,整個人就跟吃著槍藥似的。
從文翔住的小區裏出來,李琨瑜有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一覺醒來,被那混蛋分手了。
完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搬家了。
總而言之,就是在躲著他。
嗬!
躲吧!
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除非那廝是打算連自己的工作都不打算要了。
周一——
李琨瑜上午開了個會,下午就直接往醫院去了。
他到文翔科室的時候,他正在給人問診。
診室裏站了不少等候的病患。
文翔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平靜得沒有半分波瀾,像是他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隻是眸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而,又重新回到了跟前病患身上。
李琨瑜真是恨極了他一點。
可偏偏,也是愛極了他這點性子。
人就是這麽犯賤的。
文翔平平靜靜的問著病人一些基礎問題,並沒有因為李琨瑜的出現,而打斷他任何的節奏。
李琨瑜也不急著質問文翔什麽。
反正人他已經逮著了,而今都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他已經不急在這一時了。
他隻站在一旁,當個背景板似的,默默地看著。
看著這個男人,溫聲細語的對待他的病人,看著他細心地叮囑他們一些注意事項等等。
越是看著,李琨瑜就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憤怒好像正隨著他的舉動,一點點消散。
他可真是沒骨氣。
任何時刻,都在被這個男人深深吸引著。
什麽玩意兒?
李琨瑜別開臉去,強逼著自己不去看他。
可偏偏,不爭氣的他,才挪開眼不到十秒,又巴巴的轉回了頭,繼續看他。
這廝就像是通體會自然發光似的,明明坐在那,也沒幹什麽特別的舉動,可李琨瑜就是覺得,這個負心漢,從上至下都在發光,不斷的在向他輸出自己的魅力。
見鬼了!
李琨瑜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有多久。
因為病患源源不斷,出了又進,進了又出,就一直沒有停歇過,文翔也全程沒有休息的時間。
李琨瑜的耐心被磨了一遍又一遍。
以為自己耐心被磨得差不多的時候,再看一眼同樣一直沒有休息過的文翔,他又隻好把所有的怨氣全都咽了下來。
繼續等。
直到等到窗外的太陽已經落山,病人們都已經散去,其
他部門的醫生護士們都已經交班,文翔這邊才慢慢吞吞的開始收拾。
他看了眼診室裏剩下的李琨瑜,什麽話也沒說,就自顧進了裏麵的更衣室裏去。
文翔向來都不是那個會主動開口的人。
哪怕到了分手這一步,他還是這樣。
太平靜了。
太淡定了!
像是無事發生一般。
又或者說,哪怕是分手了,也激不起他心中的半分漣漪來。
李琨瑜可真是對他這該死的態度,咬牙切齒。
恨起來的時候,真想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把他咬得受不了,哭著跟他討饒,那就是最好。
但這種想法,隻是李琨瑜心裏的藍圖,他並不敢實施。
李琨瑜跟著文翔進了裏麵的更衣室。
“砰——”一聲,他把門重重的拍上。
故意把門拍得很響,想要吸引裏麵文翔的注意。
可文翔這人,天塌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何況,就是張門。
他仍在那頭,慢條斯理的換著衣服,像是直接把李琨瑜當做了透明人。
李琨瑜惱得七竅生煙,卻又說不出話來,“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他怒不可遏。
換上了自己西裝的文翔,終於回過了頭來看他。
看著跟前西裝革履的文翔,李琨瑜生氣的同時,腦子裏居然隻能蹦出兩個毫無營養的字來:真帥!
艸!!!
李琨瑜在心裏把自己從上至下的痛罵了好幾遍。
他真該死!
文翔沉默的看著他。
早就知道了,一貫善於掩藏情緒的自己,見到他的時候,那句話,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這也是為什麽他要把那五個字放在了手機裏說。
也是他為什麽要改密碼,要搬家的原因。
文翔知道,自己可能分分鍾就被跟他擊垮。
就像當年那樣,明知不可為,卻還偏要為之。
“喂!我tm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喉嚨啞了?”
文翔歎了口氣,“不要張口就是粗話。”
他還是忍不住‘教育’他。
李琨瑜冷笑,“我偏要說,你管得著嗎?你誰啊?有什麽資格管爸爸我的事啊?”
“……”
文翔覺得他真是欠教訓。
可誠如李琨瑜說的這般,自己現在哪裏還有資格教訓他?
文翔隻問道:“等我一下午,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
“……”
李琨瑜被問得一噎。
心裏頓生幾許委屈情緒來。
“你還知道我等了你一下午?”
文翔看他一眼,神情裏掠過幾絲複雜的情愫,但很快,又斂了去,像是剛剛那一秒,不過隻是錯覺一般。
他雙手抄在西裝口袋中,神情冷漠的看著對麵的李琨瑜,“昨天我在短信裏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李琨瑜,我們結束了!”
他說著,關上了衣櫃門。
神情始終淡漠,連個情緒變動都沒有。
而後,大步往門口走。
直到,走到了李琨瑜跟前來。
門被他擋著了。
文翔看
他,“開門。”
他視線非常坦然,坦然到讓李琨瑜心裏能生出恨意來。
所以,他覺得,昨兒那五個字的短信,就已經把他們倆的界限畫得一清二楚了?
他就覺得已經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之後,他就可以做得如此幹脆?
他就可以表現得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甚至,這三年他們之間的種種,也就是過眼雲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