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他說非你不可
文翔不動聲色別開眼,同關雎打招呼:“聽說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關雎還想坐起身來,但被顧顯給按住了。
文翔也連忙道:“別起來了,就這麽躺著吧!
關雎隻得躺下來,“我好多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李琨瑜接了句話:“但願!”
關雎瞥了李琨瑜一眼,“我想吃糖。”
“啊?”
李琨瑜一愣,“這時候要吃糖?”
顧顯:“我去買。”
關雎連忙拉住他,“你陪著我!讓他去吧!”
李琨瑜無語,又好笑,“行行行,我去,老公是寶貝,當弟弟的就是供使喚的牛!要蘋果口味的,是吧?走了!
李琨瑜說著,又衝文翔擺了擺手,自顧出了病房裏去。
李琨瑜一走,關雎就又開始支開顧顯了,“阿顯,我想和文翔單獨聊聊,你要不要先出去辦公?”
顧顯這才明白過來。
“行,你們聊,我出去。還有什麽想吃的,我也給你去買。”
關雎笑出聲來,搖頭,“暫時沒了。”
顧顯摸了摸關雎的額頭,“那別聊太久了,雖然醒是已經醒了,但還是得多注意休息。”
“好。”
顧顯這才終於出了病房去。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了文翔和關雎二人。
“文醫生,你坐吧!”
“好。”
文翔拾了把椅子,在關雎床邊坐了下來。
他問關雎:“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關雎點頭。
文翔:“好,我聽著。”
關雎:“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說誰了吧?”
文翔點頭,“知道。”
關雎歎了口氣,“我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和你……哎,不對,應該更沒想到的是,這麽優秀的文醫生,居然會看上我弟弟。”
文翔笑笑,沉默不言。
關雎又問道:“文醫生,你現在還喜歡琨瑜嗎?”
文翔沒有直接回答,隻淡淡一笑,“我和他已經分手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麽突然還問這個?”
“不喜歡了?”
關雎堅持。
文翔躲不過,隻得說實話,“喜歡,怎會不喜歡?”
文翔眼中露出幾分明顯的傷然情緒,他垂下眼來。
關雎道:“既然喜歡,為什麽不堅持?”
文翔:“理由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有時候,喜歡也不一定就非得占有的。”
關雎:“你都不打算問過琨瑜的想法?其實我能理解,你把他當做孩子,覺得他沒法做決定,對吧?”
關雎說著,努力支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背後。
文翔見狀,連忙扶了她一把,又替她墊好枕頭,“可以嗎?”
“問題不大,謝謝。”
關雎靠在枕頭上,又繼續說道:“我記得很多年前,阿顯的腿受傷,他為了不拖累我,所以,一個人擅自做決定,離開了我,單方麵的選擇了分手。後來,我一次車禍中,孩子沒了,也因為那次分手,患上了抑鬱症。其實,我說這麽多,隻是想告訴你,有時候你們自認偉大的決定,在對方看來,就是自私!因為你們沒有資格替我們做選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是,琨瑜可能有時候確實不太懂事,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兩難全的事情,可就算這樣,在我看來,你也不該如此自私的替他做決定的。你以為隻要和你分手,他就會過得很好,可實際上呢?如果真的過得很好,他也不至於會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了。還有,如果他真的可以放下你,那他也不至於會一次又一次在我舅媽麵前以表決心了。是,雖然我舅媽是無法接受你們在一起,每天都在管束著他,每天都在同他洗腦,讓他忘記你,可那小子還是一本正經的跟我舅媽說,他非你不可。哪怕你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文翔愣愣的看著關雎。
顯然,是被關雎的這番話,給震住了。
他斂眉:“他……”
說過,非自己不可的這種話?
文翔難以相信。
心口裏,像無數暖流,在拚命翻湧著,久久的,聚在胸口,無法散去。
“是啊,他現在正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作戰呢!不過好在那小子心態好,一邊是我舅舅舅媽的訓斥,另一邊是你的冷眼相待,但看他還是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心裏到底難過不難過。”
關雎這番話,又像一根刺似的,深深地紮在了文翔的心裏。
有點疼。
但,不是他自己疼,是因為李琨瑜疼。
自己在冷落他,與他分手的時候,他卻還在孤孤單單的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奮鬥。
文翔有些虛。
或許,錯的真的是自己。
文翔想到那個成日裏掛著嘻哈笑臉的大男孩,心裏隱隱作疼。
他是多狠心,才讓他一個人承受著這些。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兩人聞聲回頭,就見李琨瑜已經拎著一袋糖果站在了門口,“糖果買回來了。”
李琨瑜拎著糖果進門。
他把糖果放在床頭,問關雎:“現在要吃嗎?我給你拆一顆?”
“好。”
關雎點頭。
李琨瑜正打算拆糖果,顧顯就進來了。
他把李琨瑜手裏的糖果接過,“我來吧!”
“嗨!姐夫,你可真行,重活都是我的,輕活全你的。”
顧顯不理會他,仔細把糖拆開,放進了關雎的嘴裏。
關雎再吃到糖果,感覺心都快要化了。
顧顯寵溺的揉了揉她額前的劉海。
一邊,李琨瑜看著,一臉嫌棄,“哎哎哎!能不能別在單身狗麵前秀恩愛啊?再這麽下去,牙都要酸掉了!真是沒眼看。”
李琨瑜身後,文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聽著李琨瑜的話,文翔情不自禁揚了揚唇角。
他起身,“醫生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那我就不送了。”關雎應了一聲。
文翔點頭,又看了眼李琨瑜,“你送吧?”
正在拆糖果準備自己吃的李琨瑜,聽到身後文翔的話,還以為是自己誤解了。
他驚訝的回頭看向文翔。
文翔正看著他。
他指了指自己鼻子,又指了指顧顯,“你是讓我送,還是讓我姐夫……”
“你。”
文翔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轉身,邁開長腿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