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當麵打臉
而且，林楚楚身世爆出來之後，警方重啟當年的人口走失案，還把她傳喚到警局訊問了幾次。
這些賬，她全都記在心裏。
今天既然見到本人，她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林楚楚上班，腳下踩著小高跟，而這老破小的房子，地麵水泥早已經開裂崩壞，凹凸不平。
她躲閃著姚欣枚，沒注意到腳下，突然鞋跟一歪，整個人失去平衡，踉蹌著撞到門上。
“啊——”腳下突來鑽心地疼，陳卓理聽到這一聲巨響，倏地回頭，而後也不管林笙笙了，急速過來扶住她，“楚楚，怎麽了？崴腳了？”
林楚楚隻知道腳很疼，到底有沒有崴傷，現在也不清楚。
林笙笙一看陳卓理對待林楚楚的態度，嫉妒加憤怒，炙熱猙獰的眼眸看不能射出刀子來。
就在她還要撲上去時，警察及時趕到，威嚴地一聲厲喝：“幹什麽！大白天的打架鬥毆，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陳卓理扶著林楚楚，等她站穩之後，他才換了副臉色客氣地道：“警察同誌，是他們先動手的。”
警察沒理會這話，隻是讓每個人都拿出證件，同時詢問了下基本情況。
林楚楚打完報警電話後，順勢就把手機開了錄音。
正好，林笙笙後來不打自招，說的那些話正好全都錄了下來。
“警察同誌，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我手機裏有錄音。壽衣還在，可以當做物證，昨天的那個蛇已經被我同事處理掉了，但很多人都見到了，也可以作證。我過來找她，隻是想問個清楚明白，沒想鬧事打架。剛才也是他們先動手的。”
林楚楚將證件遞上後，簡短地把整件事解釋了遍。
一名警員進屋去取了快遞盒，檢查了裏麵的東西，跟林楚楚說的一樣，“是壽衣。”
帶領警員道：“既然這樣，那麻煩你們幾個跟我們回去一趟，錄個口供。”
“好。”林楚楚沒有異議，忍著腳疼點了點頭。
可林笙笙不幹了，開始狡辯，“警察同誌，我剛才是氣話！我沒有做這些事，都是她血口噴人，冤枉我的！”
“是不是冤枉的，我們調查一下就知道了，走吧！”
林笙笙看向姚欣枚，苦著臉：“媽……”
姚欣枚同樣氣憤難平，但又無可奈何，隻能恨恨地剜了林楚楚一眼，暗地裏壓著仇恨的怒火。
下樓梯時，陳卓理扶著林楚楚。
“小心點。”
“嗯，沒事。”
林楚楚嘴上說著沒事，但崴到的右腳還是不太敢落地。扭到的地方還是疼，但又不是鑽心要命的那種疼，慢慢走，勉強可以。
一名警員發現她腳受傷了，關心問道：“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就是崴了下，過會兒就好了。”
“真的不用？”
“不用。”林楚楚心裏有數，還能走路，那應該沒有傷到骨頭經脈什麽的。
她這會兒隻想趕緊把眼前的事處理完，等回家後用藥酒搓搓就行了。
她一再強調沒事，警方也沒有強求。對他們來說，早點把案子處理好也很重要。
陳卓理見林楚楚實在走得艱難，索性下了一級台階，彎下腰：“楚楚，我背著你吧，這樣快些。”
“啊？不用了——”
林楚楚看著他佝僂在麵前的腰背，連連擺手拒絕。
別說這麽多人在場，就算隻有他們兩個，她也不想再跟陳卓理有什麽瓜葛。
今天聯係他，詢問林笙笙的住處，實在是那會兒義憤填膺，氣到失去理智。
況且，林笙笙的住處，也隻有他知道。
誰料，他還親自跑過來了。
這會兒，她已經暗暗有點後悔了。早知這樣，還不如直接報警幹脆。警察自然會找到林笙笙的住處，無非是多花些時間。
“快點上來吧，我背著你快一些。”陳卓理很堅持。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樓梯走道很窄，他們上來時就是一前一後。
現在，陳卓理在她麵前彎著腰停住腳步，她想從旁邊擠就可以能要挨到那髒汙破損的牆麵……
兩人僵持著，一個不肯走，一個不肯上來。
而林笙笙等人已經走到下麵拐彎處了。
聽到兩人推來攘去的客氣，林笙笙抬頭看了眼，眸光裏濃烈的恨意都要變成刀子飛出來。
看著林笙笙的眼神，林楚楚突然改變主意，連聲道謝地接受了陳卓理的好意——而後趴到了他的背上。
陳卓理將她穩穩地背起來。
兩人零距離接觸，還是曾經的男女朋友，這一刻，要說彼此心裏沒點亂七八糟的想法，旁人也不信。
林楚楚記得，當年他們還在校園時，有時候約會玩鬧，陳卓理也會這樣背著她。
那時候，是初戀甜蜜，歡聲笑語。
而如今，再次被他背起，心裏除了尷尬別扭，再無半分情分。
陳卓理一步一步踩得很穩，生怕有什麽意外再摔著背上的女孩兒。
腦海裏，同樣憶起大學裏的一幕幕，他情不自禁地道：“以前我背著你時，你總會在我背上晃來晃去，把我嚇得不輕，生怕摔下來。”
林楚楚心裏咯噔一蹦，尷尬地不知所措，嘴上卻漫不經心地回：“有麽？我都不記得了。”
“可我都記得，我們在一起的畫麵，很多都記憶猶新。”
林楚楚：“……”
兩人聲音不高不低，走到前麵的林笙笙自然都聽到了。
“陳卓理，你不要臉！當初跟我結婚時，你說她成天瘋瘋癲癲，跟個聒噪的熊孩子似得，還說跟她在一起沒意思，談戀愛像過家家！這會兒又開始甜言蜜語！太惡心了！”
陳卓理沒想到被當麵打臉，頓時臉都紅到脖子根去，連忙回頭看了看背後解釋：“楚楚，你別聽她瞎說，她現在就跟瘋婆子一樣，逮誰都咬！”
“我是瘋婆子？還不是被你們這些混蛋逼的！”她本來好好一個大小姐，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
一來一往，兩邊又懟起來，直到警察喝了聲才消停。
林楚楚沒說話，但陳卓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她心裏又不是沒個數兒。
見他回頭側向自己，林楚楚嚇得不輕：“你趕緊看著腳下，別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