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大電燈泡
周一，工作日。
林楚楚的座駕還陷在擁擠的早高峰中，手機便響了起來。
“薇薇，早啊！”
“早！”那邊，白薇薇隨意招呼著，“上班路上？”
“嗯。”
“晚上有空不？”
“做什麽？”
“玩唄，還能幹什麽。”
林楚楚笑了笑，“你這日子天天太瀟灑了，要吃飯的話，叫上小雎一起唄，上次就沒約到她。”
“呃……那個，晚上我有事跟你說，還是不約關雎吧。”
“什麽事？幹嘛還要避開她？”
“晚上你就知道了！”
白薇薇賣了個關子，害得林楚楚這一天上班都心不在焉。
快下班時，林楚楚又接到弗蘭克的來電。
“小語，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吧，順便看看電影，最近有幾部新上映的片子，口碑不錯。”
電話一接通，弗蘭克熱情地邀請。
林楚楚抱歉地笑了笑：“今晚我約了薇薇。”
“你們有事？”
“沒什麽，就是吃吃飯聊聊天。”
“那能不能跟她說說，改天？我明兒又要出差，剛接的通知，去東南亞，估計得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林楚楚一聽他要出差，遲疑了瞬，“那個……我，問問她再回複你吧。”
“也行，等你回複。”
“好的。”
掛了電話，林楚楚立刻打給好友。
“薇薇，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不能電話裏說嗎？”
那邊，白薇薇正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了，聞言明白了什麽，“怎麽了，你晚上沒空嗎？”
“那個……弗蘭克約我，他明天要出差，得去一周，所以……”
白薇薇立刻追問：“你倆確定關係了？”
“什麽確不確定啊，就是朋友一起吃飯聊天兒。”
“既然這樣，那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呃——”
林楚楚把好友的話轉達之後，弗蘭克笑了笑，聽不出有沒有不滿，隻是道：“她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當我還是林家小女兒時，跟她是表姐妹，的確……也不算外人吧？”
弗蘭克的意思是，白薇薇怎麽好意思主動要求當電燈泡，這麽沒眼力勁兒。
可林楚楚就按表麵意思理解的……
他尷尬地笑了笑，隻好說：“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吧。”
林楚楚聽出他有點勉強，不好意思地問：“你會不會不高興？要是介意的話——”
“沒事，她那人挺有意思的，有她在不會冷場。”
“哦，那好吧！”
於是，男女約會又變成了一男二女尷尬約。
弗蘭克先到的，林楚楚到達時，白薇薇還在路上堵著。
落座，弗蘭克給林楚楚倒了杯水，關心問道：“腳傷都好了？我見你走路沒問題了。”
“嗯，好了，謝謝關心。”
“客氣什麽。”弗蘭克笑了笑，見她脫掉風衣外套，露出裏麵的修身打底衫，姣好身材完美無餘地展露出來，眼神不由得在某些部位多停留了幾秒。
林楚楚沒有察覺到，放好衣服便轉過身來，“你點菜了嗎？薇薇堵車，讓我們不要等她。”
“行，那我們就點菜吧。”
弗蘭克抬手招來服務員，詢問今天什麽食材最新鮮，又詢問林楚楚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一番商議後，把菜式確定了。
服務員轉身走開後，弗蘭克的視線落在對麵，眸光打量了圈兒，“你在減肥？每次吃飯，問你想吃什麽，都是不知道，隨意，吃的也不多。”
女孩兒努嘴，頗為苦惱地道：“我回國後，見我的人都說我胖了，好鬱悶。”
“哪裏胖了？”弗蘭克立刻反駁，“你這樣的身材還有些偏瘦，怎麽就胖了？我覺得女人還是要豐腴一些才好。”
林楚楚笑了笑，“你這是法國人的審美吧？”
畢竟，外國人的確是不太在意身材胖瘦的，多數女孩都是豐滿性感的那一類。
可國內女孩兒都喜歡追求極致瘦，排骨瘦，一個個跟紙片人似的。
弗蘭克笑了笑，很認真地說：“我喜歡你現在這樣，能再稍稍胖點，就更完美了！”
林楚楚聽他說這話時，眼神刻意劃過自己上半身，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他特指的是……胸。
兩人對視一笑，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弗蘭克抬眸看了看走道，見白薇薇還沒來，視線又收回落在對麵，“小語，等我出差回來，有空去我家吃頓飯吧。我爸媽說了幾次，說叔叔阿姨不在這邊，我家就是你家，讓你不要客氣，我這總是忘記，又怕你不好意思去，一直都沒開口。”
林楚楚正拿過手機，準備問問閨蜜到哪兒了，一聽這話，頓時吃驚地抬眸。
“去……你家啊？”
“對啊！”
“這——不太好吧！”兩人關係還沒確定呢，這就見家長，太嚇人了！
“有什麽不好？叔叔阿姨每次回國，都會去我家吃飯。”
弗蘭克見她麵色不自在，溫和淡雅地一笑，伸手很自然地覆在她放在桌上的素手，微微捏住，“放心吧，別緊張，他們對你很滿意，巴不得我們有更進一步發展。”
“更進一步？”林楚楚手一抖，麵色更加拘束緊張，“那個……我們，認識的時間還比較短，彼此都沒有完全了解……”
她一邊說話，一邊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可弗蘭克索性握得更緊，不讓她逃避。
“我們一見如故，還需要怎麽了解？再說了，叔叔阿姨看著我長大的，他們已經替你把好關了！”
林楚楚為難極了，漂亮的小臉連笑都僵硬起來。
“我來了！抱歉抱歉，來晚了！”
一道高揚的語調突然從弗蘭克身後傳來，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分開握在一起的手掌。
“你可算來了，再遲到我們就要吃完飯走人了！”林楚楚鬆了一口氣，立刻抬頭笑著打趣。
白薇薇何等精明，早就看到他倆牽在一起的手了，眼珠子不著痕跡地左右瞟了瞟，而後在閨蜜身邊坐下。
“弗蘭克，我臉皮厚，嘿嘿，你別介意哈！本來就是我先跟楚楚約好了，你後來居上，也別怪我非要當電燈泡哦！”
白薇薇坐下之後，大大咧咧，故意先把話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