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他的過去
林楚楚打了一次，沒人接，皺了皺眉，再次撥打。
可還是無人接聽。
真是奇怪，他們兄弟倆不在一起嗎？
顧宴說，要跟他的助理預約後安排日期才能見到他，那她隻能趕快預約，趁早把事情做個了斷。
可怎麽……
電話都打不通？
正要撥第三次時，手機倒先響起，她以為是嚴白回過來，定睛一看，卻是在外地的姐姐打來的電話。
“喂，姐……嗯，沒睡呢，一個人無聊，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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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出差了。
每天都會給林楚楚發視頻，有時候還在忙著工作都不忘視頻聊天，一副很思念她的樣子。
如果沒有閨蜜那一晚的“小報告”，林楚楚可能真的就此淪陷，等他回來，也許就順理成章地跟他回去見家長了。
可現在——
她隻覺得諷刺。
同時還有深深的迷惑不解。
她知道，很多男人喜歡在夜店玩兒，跟那些女人也就是逢場作戲，圖個開心，甚至偶爾一夜歡愉，第二天便又各走各路，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簡單來說，就是走腎不走心。
現在看來，弗蘭克也是這種人。
她捫心自問，能接受這種感情嗎？
就是這個人或許心裏是愛你的，甚至能步入婚姻，但依然不斷絕同外麵紅顏知己的聯係……
他也不會出軌，不會背叛，可就是愛玩兒。
林楚楚很認真思考過了，她還是傳統保守的一類，雖然現在年輕男女都無比看得開，享受當下，恣意瀟灑，可她不能接受。
所以，她與弗蘭克注定不會有進一步發展。
但這些話要怎麽說呢？
顧及兩家長輩的顏麵，還有兩家世交的關係，林楚楚為難了。
那邊，弗蘭克說了好一會兒話，可林楚楚都沒有反應，怔怔發呆。
“小語，小語？”
“啊？嗯，怎麽了？”
她突然回神，重新看向手機屏幕，見男人的臉離攝像頭很近，像是要從屏幕鑽過來似的。
她下意識後退了些，笑著問：“你還沒忙完嗎？早點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弗蘭克歎息了聲，帥氣陽光的臉龐做出微微失落的模樣，“看來我說了什麽你一句都沒聽進去。”
“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說了什麽？”
“我問，你最近能不能抽出時間，若有空的話，過來玩兩天，我明天就把工作處理完了，我們可以一起旅遊，海邊度假。這邊海景比國內好太多了，我每年都會過來幾次，潛水、衝浪，還有滑翔傘，都特別好玩兒！我在這兒也認識不少朋友，他們都很熱情，聽說我交了女朋友，都說想見見你。”
林楚楚被他的話嚇到，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入職不久，工作才上手，不能這麽快就請假離開崗位。”
弗蘭克道：“你去那些部門實習，也就是走過場而已吧，其實結果都注定了。”
林楚楚暗暗一驚，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想法！
以為她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公司當一個沒人敢得罪的二世祖，花瓶兒？
兩人之間的分歧明顯越來越大。
可林楚楚連跟他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隻是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走過場也得走好，而且我姐後天回來了，我不能出門了。”
“小然要回來？”
“嗯……”
“那好吧……看來隻能等以後有機會了。”
兩人聊了十多分鍾，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林楚楚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可以掛斷了。
弗蘭克見她沒話說，笑了笑道：“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早點回去。”
林楚楚聽他這麽說，突然很有壓力，遲疑了瞬，突然道：“弗蘭克，那個……你不要跟別人說，我是你女友什麽的，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弗蘭克聳肩，臉色微微露出吃驚，“我們可不是一般的朋友，當初認識時，就帶有相親的意思——而顯然，我們都挺滿意對方。”
滿意？林楚楚笑了笑，堅決地道：“我還是認為，我們相交的時間太短。”
“你是覺得，我追你的時間不夠長嗎？”
林楚楚心裏哭笑不得，這人是不是一向感覺很好，沒有被人拒絕過，所以被拒絕了還不肯麵對，還要給自己跟對方找無數理由？
“不是的，我……”
她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響起，是白薇薇的來電。
“弗蘭克，我先不跟你說了，薇薇打電話來，肯定有事。”
“OK！那拜拜，等我回去再好好談。”
林楚楚其實不想談什麽了，但這會兒懶得多言，便利落地掛了視頻後接通閨蜜的來電。
“楚楚，你讓我跟嚴白打聽，我打聽到了，他們兄弟倆的確出國了，先去歐洲，再去中東，說是巡察海外事業部，起碼得半個月才能回來。”
林楚楚吃了一驚，“你聯係上嚴白了？”
“是啊！”白薇薇覺得好奇，“怎麽，你聯係不上？”
“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不可能啊，我一發微信，他就回了。”
林楚楚琢磨著，有點明白緣由。
也許，是某人吩咐，故意不讓他接自己的電話。
不過嘴上嘛，她還是要調侃下閨蜜：“那就說明，你對他還是不一樣的，他在乎你，才會秒回！”
“胡說什麽呢！我跟他沒關係，你再亂說我生氣了！”
“你倆這聯係的頻率，還說沒關係，當我是白癡？”
“我們聯係都是為了你好吧！”
“謝謝，不用！”
林楚楚丟下這話，沒等那邊回複，掛了線。
眉心輕蹙，她幽幽歎息了聲，拉著被褥倒下來，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顧宴到底什麽意思？
打定主意要跟她糾纏到底？
翻轉過身，她又歎息了下，腦海裏無端端地想到那天顧宴的話。
他特殊的人生經曆……
說的就是被顧家人背叛陷害的事吧？
他們離婚之前，小姨來找過她，說過那些。
她也知道，顧宴以前跟關雎訂過婚，但後來關雎跟顧顯在一起了，可顧顯又出了事故，失去了雙腿——從那之後，關雎跟顧宴就生疏了。
那些陳年往事，至今想起還是一團亂麻。
當顯然，就是那些事兒改變了顧宴，讓他變得冷酷無情，毫無情義。
但具體是什麽事兒，她突然有點想問問小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