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婚姻有效
“我不喝,問問而已。”嚴少爺現在心裏跟泡著蜜一樣,哪裏還稀罕這湯湯水水。
林楚楚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忍不住又問:“你這到底是什麽喜事兒?”
嚴少爺嘚瑟極了,瞥了她一眼,才勾著唇說:“你閨蜜要嫁我了。”
“什麽?”林楚楚聽得一愣。
人都沒回國呢,怎麽突然扯這個?
嚴白見她不相信,又稍稍正色,“真的!剛打電話,她說回去了就見家長,很隆重很正式的那種,談婚論嫁。”
“嘁——”林楚楚嗤笑了句,滿臉不屑,“我以為你倆已經通過某種神奇的方式確定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搞半天就是‘要’見家長了。”
她白了男人一眼,語調涼涼:“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幾年前都談婚論嫁了。”
說完,楚楚惦記著病房裏等待午餐的某人,錯身就走。
嚴白滿心歡喜呢,怎能容忍別人這樣潑冷水?
於是,他趕緊轉身跟上去,很嚴重地說:“這次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樣,我能感覺到薇薇的認真。不過呢,我還沒求婚——你說,我要怎麽求婚才好?”
白薇薇走到病房門口了,聞言回頭:“真的?”
“當然!”
“你倆前陣子吵架不就是為這個嗎?薇薇不是說暫時不婚?”
“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也不知道分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也許是距離產生美,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離開我?”
嚴白摩挲著下巴,開始自戀地幻想。
林楚楚又翻了個白眼。
“也有可能,是家裏逼婚。”嚴白想不出來其它理由,一甩手又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轉變觀念,我們就要修成正果了。”
“恭喜!你們終於苦盡甘來了。”
林楚楚說著祝福的話,也衷心為閨蜜感到高興喜悅,可心底裏,就是有幾分小鬱悶。
關雎早就收獲了愛情與幸福。
現在薇薇也站在婚姻殿堂的門口。
隻有她,雖然兩度成為人妻,也曾被人捧在手心,可如今卻是最悲劇的一個。
要到什麽時候,幸運、幸福與愛情,再能再度降臨在她頭上呢?
道過祝福,她轉身推開病房門。
嚴白話沒說完,跟著她入了病房。
“你說,我要怎麽求婚她才會喜歡?她之前表達過對求婚儀式的期盼,看起來要求挺高的,可這種事我也沒有經驗。”
嚴白又陷入苦惱之中,走到一邊沙發坐下。
林楚楚走向病床那邊,見顧宴還在翻閱文件,臉色微沉,“你又半天沒休息?”
顧宴沒看她,淡淡回應:“無事。”
話落,抬眸看向沙發上坐著的表弟,他好奇問道:“你要跟誰求婚?”
“你說呢?除了薇薇,還能有誰,我可是一直很專一的。”
林楚楚把保溫桶打開,倒出半碗湯,才回答嚴白的提問:“求婚這種事,我也沒有經驗,你問我也沒用。”
嚴白笑著,立刻看向顧宴:“表哥,聽見沒,小嫂子控訴你沒有求婚過。”
顧宴臉一沉,充耳未聞。
林楚楚哪裏是這個意思,也嚇得倏然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行,我知道你倆心裏不好受,我就不刺激你們了,我還是去找個專業的策劃團隊,好好計劃計劃!”
嚴白感受著他倆之間的低氣壓,覺得呼吸都壓抑,拍拍屁股起身走人了。
林楚楚把湯倒好,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遞給顧宴。
“你忙了半天了,休息會兒吧,先喝湯。”
顧宴沒動,不肯接,她斷了會兒,脾氣上來,語調冷了幾分:“你要是不肯喝,我就把這些資料全都收走。”
男人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
“我說到做到。”
話音未落,她騰出一手來,準備去收文件。
顧宴手腳更快,一把壓住材料,看側臉明顯是忍了忍,才低低開口:“我自己收。”
楚楚把手撤回來。
顧宴默默地收起那些文件資料,林楚楚把湯放在空出來的床上小桌上,又把湯匙遞給他。
原本占據上風的男人,這些天,不知怎麽地,莫名其妙處在劣勢,好像成天被女人管控著似的。
楚楚見他默默喝湯,她順勢在床沿坐下,兀自說道:“嚴白跟薇薇,據說又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一次,是薇薇主動提出的,嚴白高興極了,正策劃著如何求婚。”
顧宴安安靜靜地喝湯,等她話音落下,他不緊不慢地道:“你若是也想結婚了,應該有大把男人想娶。”
林楚楚瞪著他,隱隱生氣。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就是想跟他分享這個消息,僅此而已!
當然,也有那麽一點點敲打的意思。
想告訴他,周圍的人全都幸福了,隻有他們——
可他居然這樣回一句!
林楚楚憋著心裏不悅,直接懟了一句:“我要是嫁給別人,一一也要喊別人爸爸,你受得了?”
“你做夢!”男人冰山般的冷臉突然變色,抬眸看著她,“一一歸我!”
女人笑了,學著他的口氣,不過還是比他溫柔輕緩一點:“你也做夢。”
一一是她的命根子。
除非她死了,否則誰也別想把一一帶離她身邊。
親生爸爸也不行!
兩人目光對上,一時間,頗有點刀光劍影的味道。
片刻後,林楚楚突然想起一事,臉色放鬆了些,好奇地問:“我們當初的婚姻,還有效嗎?”
顧宴沒想到她突然問這個,神色一怔,眸光明顯變了味道。
他要怎麽回答?
如果說無效,那她會不會為了刺激他,真的找個男人嫁了?
那他顧宴的女兒,就要喊那些野男人喊爸爸!
可如果說還有效,她豈不是更加得寸進尺?
林楚楚見他不吭聲,眸底光芒幾經變幻,也悟出什麽來,笑著道:“你不說,那應該就是還有效——所以,你現在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
顧宴把湯匙朝碗裏一丟,身體朝後靠向床榻,“你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這關係到我的身份,難道不重要?”楚楚好笑似的反問,而後不緊不慢地端起碗,執起湯匙,舀了湯刮了刮勺底,朝他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