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的白馬王子
安小柔太困了,在暈倒前,腦子裏想的是,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的有一點知覺,清醒了起來。
她的腦袋像是安了個定時炸彈,嗡嗡的響,痛得不行,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被綁架,她竟然沒有上一次那麽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君庭一直給了她安全感,所以心裏一直想著,他一定會來救她。
想睜開眼,可光線太亮,眼睛一刺痛,她又閉上。
剛剛的那一眼,隻注意到這裏是個小房間,牆上隻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望不到外麵。
豎了豎耳朵,透過通風口聽到外麵的風聲挺大,四周應該挺空曠的。
緩和了好一會,她慢慢的睜開了幹澀的眼,打量了一眼四周,沒有人。
而她是雙手被麻繩綁在幾米寬的鐵桌上,眼睛和嘴巴還有雙腳,都很自由。
相對於上次,這次顯得放鬆多了。
安小柔疲憊的靠在鐵桌上,看著通風口的外麵,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鍾了。
但是被綁架了之後過了那麽久還活著,大概也就不是要她的命了。
想到這,她也就沒那麽害怕,試著看看能不能解開綁在手上的麻繩。
但是不管怎麽試,這麻繩就像是鋼鐵那樣,怎麽解都解不開。
她不甘心的用牙咬,放地上磨,都徒勞無功……
不一會,外麵響起了腳步聲,再就是粗狂男人的聲音,“等一下她過來,我們拿了錢就可以走人了。”
“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心腸怎麽那麽歹毒,還是拿了錢早點走吧,被顧君庭知道,吃不了兜著走。”
一說起這個名字,兩個男人頓感後背吹起一股涼風,後怕的對視一眼,立馬就打開門回到了小房子裏。
安小柔一聽到開門聲,就立馬裝睡。
結果等來的就是一桶冷水迎麵澆下來。
她立馬裝不住了,冷得縮起來,無助的睜著空洞的眼睛。
唯一的感覺就算又冷又餓,又困……
兩個男人就坐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愉快的吃起了湯粉,安小柔咽了咽口水,看到桌麵上有瓶水,問道,“能給瓶水我嗎?”
其中一個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扔給她一瓶水。
“謝謝。”
水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來到她的麵前,可她手被綁住,拿不到啊。
安小柔又揚起笑,“可以幫我解開遞過來嗎?”
另一個男人一臉厭煩的撿起水,解開瓶蓋,遞到她麵前的地上。
她低下頭,吸著來喝。
正當她費勁的喝著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車子開進來,再就是熄火的聲音。
兩個男人以為金主過來了,立馬放下筷子,轉身走了出去。
安小柔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一驚,完了,她要完蛋了。
哎,終究還是等不到顧君庭。
想了想,也是,他也不是神,怎麽知道她發生了什麽,或許此刻他正在醫院休養,還以為她在家裏睡大覺呢。
安小柔害怕的盯著大門,生怕下一秒門一打開,一把槍對著她,砰的一聲,就把她給斃了。
結果,在她剛這麽想的時候,外麵就響起了槍聲,響徹天際。
在她嚇一跳的時候,又響了一槍……
安小柔靠在桌角上,天啊,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誰開槍?開槍打誰啊,我的天,這是在上演無間道嗎?
她害怕得發抖的時候,鐵門砰的被踢開,顧君庭偉岸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安小柔眨了眨眼睛,確認沒有看錯,開心的笑了起來,眼睛彎彎,“大叔,我就知道你會來。”
顧君庭走過去,在腰間拿出了一把精致的軍刀,輕輕一割,她手上綁著的麻繩就被解開了。
手一自由,她立馬抱住顧君庭,感動道,“大叔,你真好。”
每一次,她在危險的時候,他都出現在她的麵前。
就像是上帝派來拯救她的天使,每一次都在她的身後,默默守候。
“走吧。”
顧君庭放好槍和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外麵走去。
走出門,她才看到,身後是望不到盡頭的空地,眼前是茂密的樹林。
身後是難怪剛剛聽到風聲那麽大。
那兩個男人腳上中了槍,難受的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顧君庭將人抱走。
他輕輕的將她放在了車上,再繞過車頭開車離開。
他的車子剛離開,森林裏另一輛豪車裏的人,冷笑的看著遠走的車子。
顧君庭,你就真的那麽在乎那個賤女人?
她知道地址在哪裏,他不知道,卻還是比她快一步。
林雅妍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冷豔的眼神染上了陰狠……
安小柔,我本想毀你的容,誰讓你那麽命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臉上的冷笑,慢慢的變得猙獰。
顧君庭的車子開上了高速,安小柔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看著顧君庭,腦海裏不斷的想起他剛剛走進來救她的情景,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真的仿佛看到了白馬王子。
這麽好的男人,讓她怎麽能不心動?
或許這就是,那麽多女人喜歡他的原因。
她與他之間是什麽關係,都說不清楚,他都能對她那麽好。
所以,做他的女朋友,他的老婆,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想到他以後對另一個女人那麽好,想到他為另外一個傾付所有,安小柔的心就開始刺痛。
她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一閃即逝的自然風光,唇角揚起了一個自嘲的笑。
安小柔,你真自私,你怎麽可以那麽壞?顧君庭,不是隻屬於你一個。
她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
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轉頭,就看到顧君庭坐在床邊,專注的工作著。
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他下巴冒起的胡渣……
感覺到一條炙熱的視線,他轉頭,就看到她眼角含淚的看著他。
顧君庭走過去,替她擦去眼角的淚,“傻子,怎麽哭了?”
安小柔原本的感動立馬消失不見,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傻子。”
你全家都是傻子。
說你不解風情,還真的是不解風情,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