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她死了

  就這樣到了生產前夕，才被送到了醫院。被送進產房之前，墨沉淵看著挺著肚子，消瘦的不成人樣的白芊芊，心裏突然害怕起來。 他拉著白芊芊的手，送到門口，“我在外麵等你出來，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知道嗎？” 白芊芊閉著眼睛忍著痛呼，將手抽了回來，並沒有再看他一眼。 手術室的門在墨沉淵的麵前關上，他立在外頭一動不動，眼睛都不轉的就那麽看了五個小時。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糟了，產婦難產，孩子卡住了！快去叫李大夫過來幫忙！” “你說什麽？怎麽會難產？”墨沉淵上去抓住那護士厲聲問道。 那護士被他嚇了一跳，推開他不滿的說道，“生孩子本來就是生死關頭走一回，她的雙腿都斷了，根本使不上力氣，孩子一直卡著出不來，我們有什麽辦法！” 她的語氣裏全是對墨沉淵的不滿。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芊芊的腿是被打斷的，還沒有好好的治療過。 “快叫家屬來簽字！我們要馬上動手術！” “不可能！那你們為什麽不剖腹產，現在醫術那麽發達……”墨沉淵終於不再淡定，焦急的問道。 “事先我們並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孩子出來到一半，剖腹產根本不可能了，你隻能祈禱，她運氣好點吧！” 護士說完就要進去，墨沉淵將她扯住，“不行，我不相信，我要進去看看她。” “你放開我！產房裏麵不準其他人進入，你在外麵等著吧。”那護士推開他，迅速跑進手術室之後將門關上。 墨沉淵猶如一頭困獸一般，在門外來回走著，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上，手背立馬滲出血來。接著吩咐人把白芊芊的父母接過來， 三個小時又過去了，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和護士一起走了出來。墨沉淵衝上去扯住醫生的領子吼道，“她怎麽樣了？” 那醫生搖搖頭，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大人和孩子都沒保住，還請節哀。” 墨沉淵手上驀地一鬆，往後踉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怎麽會呢？怎麽會呢？” 他紅著眼睛推開醫生就要闖進去，結果站在一邊到了以後一直站著不說話的白父，對著他就是一拳頭揮了上去。墨沉淵被打的往後摔去，他盡力穩住自己，嘴角帶血看過去。 “墨沉淵，你這個畜生！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兒！”白母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上前抓著他就廝打起來。 墨沉淵木然站在原地，任由白母尖銳的指甲在自己手上和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竟然說得出口！你不是故意的？我好好的一個女兒就這樣被你整死了，你還我的女兒來，你把她還給我，啊……”白母情緒崩潰，大哭起來，她蹲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淒厲地哭聲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白父上前扶著自己的老婆，指著墨沉淵惡狠狠的吼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芊芊也不會想再看見你了，你滾吧……” 墨沉淵站在那，突然猛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