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她永遠消失
到如今,她都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她其實都是在有意的模仿鳳千凰的樣子。
就如現在……
一身白衣,一塊麵紗,冷傲孤憐,睥睨眾生。
可她卻始終學不到精髓。
那是個讓人窮盡一生都碰不到的女人……
在翎姬目光漸漸變得無神時,身旁一聲嬌笑聲傳來:“師姐是認為,我會愛上北凰睿?”
合歡眨巴著一雙澄澈的眸子,一副的天真可愛。
殊不知,這樣的外表之下是如何一顆毒如蛇蠍的心。
翎姬冷笑:“別忘了自己的責任,你將絕世神醫的東西盜出來給他是為了讓他信任你,親近你,這是任務。如果你真的一步踏錯……合歡,你應該知道背叛樓主是什麽下場!”
“……我知道。”
翎姬嗤笑:“可你真的以為北凰睿會這麽容易就信任你?”
“師姐請稟告樓主,請他放心,我會繼續努力,一定讓北凰睿信任我!”
合歡信心滿滿。
表明了自己不會背叛藥樓的忠誠後,她又變成了那個心思歹毒的合歡,一針見血:“大師姐,我也奉勸你一句,如果你喜歡樓主,光模仿那個女人是不夠的,你這樣,隻會自己把自己困畫框裏,永遠都走不出來,早晚要吃虧。”
“你閉嘴!”
被戳到了心尖兒上,翎姬怒了。
合歡卻冷冷的笑著,繼續挖苦:“樓主隻喜歡那個人,就算大師姐學的再像,你也不是她,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那個人永遠消失,你這張臉,這學的尷尬的姿態,才會派上用場。”
說完,合歡又像個毫無心機的小孩似的笑了笑:“大師姐,這清湖美景你自己還是好好欣賞吧,我要回去贏的北凰睿的信任了。”
身後,翎姬的目光暗了又暗。
除非那個女人從此消失麽?
………
客棧。
“爺,玄時回來了。”
玄月走進來的時候,北凰冥正在生悶氣。
看著他那一張陰沉的臉,他心裏多少有些發怵。
咳咳,似乎進來的不是時候?
北凰冥涼涼的開口,“人呢?”
“在外麵。”
見北凰冥的臉越來越黑,玄月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讓他進來吧。”
“是!”
玄月立馬跑路了。
不多時,玄時就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他的脖子上依舊掛著化作蛇型的駱絕塵。
“如何了?”
看見那條蛇,北凰冥的眉輕微的皺了一下,過了這麽久,看著還是那麽別扭。
“回爺,如今的魔天教已經不是之前的了,自從龍傲大陸戰亂以來,很多勢力借此吞占各方勢力。爺和王妃都離開後,兩方勢力群龍無首,魔天教和仙天門瞬間成了江湖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開始聯合起來,肆無忌憚的吞占和蠶食兩個門派的勢力!”
“之前效忠魔天門的忠實手下,都被殺了,如今的魔天教已經徹底變天了!”
玄時越說越無奈,越說越心寒。
想著北凰冥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卻不想才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就淪陷到如此境地。
當真是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
“另外,屬下還打聽到一件事。”玄時欲言又止……
“說!”
“最近,在魔天教中有傳言,說仙天門要吞並魔天教。”
以前魔天教和仙天門雖說也互相搶占地盤過,卻是爺和王妃的內部鬥爭,總體上還是一家,如今這條消息,恐怕是真的要對上了。
“可有查清楚,如今魔天教的現’教主’是誰?”
北凰冥並沒有對玄時剛才的消息作何反應,反倒是把魔天教現教主的“現”字咬的很清楚。
玄時:“屬下無能。”
這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再問下去也是無意,北凰冥揮揮手,“罷了,一路回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門外,玄月見玄時打著哈欠離開了,他摸摸下巴,開始思索起來。
“爺和王妃剛離開龍傲大陸,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蠶食魔天教和仙天門,嗬,他們怎麽知道爺和王妃一定不會出現?難道一個個都忘了當年爺和王妃的威風不成?”
他正思索著,水清寒走過來,問道:“傻愣愣的站在姑爺的門口,想什麽呢?”
將心裏的困惑說出來後,水清寒當即變了臉色:“所以說,很可能是熟人在興風作浪!!”
“是。”
“……”
兩人全都在腦海中過濾著那個可疑人。
但因為不確定,也沒有證據,誰也不好妄做判斷。
將這個疑團暫時擱置,玄月有些無奈的望一眼北凰冥的房間,壓低聲音和水清寒叨叨:“王妃和爺鬧別扭,還沒好?”
水清寒搖搖頭。
從晨起,小姐和姑爺兩個人就各自呆在自己的屋裏,一呆就是一整天。
那氣壓低的嚇人,弄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玄月還在琢磨,她立馬拉著他走人了:“小姐和姑爺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你還是趕緊去安排一下,明日啟程去仙穀。”
“王妃打算動手了?”
玄月雙眼放光。
終於要動手了嗎?
這些日子可把他閑壞了,再不動換動換,整個人就該長毛了!
“等大少爺進了藥樓尋到小姐要的東西,估計就要動手了。”水清寒回頭看向了鳳小宸的房間,“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大少爺能不能順利的找到那東西。”
“放心吧,大少爺可是爺和王妃的兒子,親自出馬,一定錯不了!”
……
藥樓。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那兒,正在描繪一幅丹青,聽到門口的動靜,他頭也沒抬,淡淡然的問:“回來了。”
“是,主人。”
“見到她了?”
“……是。”
“她還好嗎?”
“很好。”
翎姬癡癡的看著麵前這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
他有著絕塵的容貌,溫潤如雅的氣質,本是這世上最溫文爾雅的男子,他本該擁有最好的一切,可是,為何要這麽執著隻愛那個人呢?
她的目光落在他日日描繪的丹青上,心裏一疼。
每日一副丹青啊。
主人,你除了她,難道就再也沒有可以畫的人了?
雖然心裏針紮似的疼,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如實稟告:“大賽的優勝者,其中一個是……鳳小宸。”
男人的手微微一頓,一滴紅色的朱砂在畫像中女子的眉間暈染開,聲音縹緲,帶著幾分思念:“看來,她打算取回藥樓了,也罷,這本來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