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布巧局，故人蹤跡
“柳無遺。”
“神機先生柳無遺！”明凡心頭一驚，號稱天下事無所不知的柳無遺，怪不得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曆呢。
“明少俠，現在能否告訴老夫此次請我來這裏的目的了麽？”軒轅四清輕聲問。
明凡點點頭，看著軒轅四清，直言道：“我找前輩來，確實是有目的的。其實也很簡單的事情，想和前輩切磋一下賭藝！”
聽到明凡如此說話，軒轅四清愣了。賭，自己是賭神，現在有人要和自己賭，這不是什麽壞事。可是，偏偏這人是明凡，軒轅四清看不透。
“明少俠，不賭也罷。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的下場我很清楚！”
明凡詫異道：“軒轅前輩，你若不賭，你的命便是我的！”
“哈哈~~~我當為何？明少俠要我這條老命就直說，軒轅四清活了大半輩子，生死早已看開。”
“前輩此言差矣，我不是要前輩的性命。隻是想前輩為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會耗去前輩一生的時間，前輩是否還是會同意認輸呢？”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軒轅四清怒道，“老夫既然認輸，便不會耍賴，明少俠有什麽吩咐，便請直言！”
“很好，我需要您設一個擂台，以賭會友！”
“為什麽？”軒轅四清大奇。
明凡微笑道：“前輩必須在擂台上盡可能籌集資金，越多越好！”
“你要斂財？”軒轅四清疑惑的看著明凡。
“可以這麽理解。”明凡點點頭“前輩還有什麽疑問麽？”
“擂台什麽時候開始？”
“盡早！”
“好！”軒轅四清站起身，“我這便去布置，三日之內定將這消息散遍天下！”
“麻煩前輩了！”
軒轅四清抱手告辭，明凡抬手回禮，卻不相送。
軒轅四清出了客棧，從懷裏掏出了柳無遺留給自己的錦囊，內裏一張白紙，上麵隻有一個字——順！
送走了軒轅四清，林仙兒和紫清韻便敲開了明凡的房門。
“明大哥，你和那個老頭兒談論了些什麽啊？”紫清韻開口詢問道，“你不會是打算成為第二個賭神吧？”
“你說呢，清韻妹妹？”明凡微微一笑，卻又自言道，“賭神，又不能當飯吃。還是銀票來得實在些！”
“哼！”林仙兒笑道，“阿凡，清韻妹妹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在那個金銀苑裏可是贏了不少錢的！”
一下被林仙兒說中要害，明凡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那些錢如果讓我們三個人來花，一輩子都用不完。可是，我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些錢夠的！”
如此一說，林仙兒和紫清韻都是一陣緊張，彼此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明凡身上，希望能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啦，仙兒姐姐，清韻妹妹。你們兩個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不過是因為無聊，所以才做的！”
“你到底要做什麽？”林仙兒口氣有些強硬。
“我要開錢莊！”
一石激起千層浪！明凡的這句話不可謂不驚天動地！
開錢莊？開什麽玩笑？林仙兒不解的目光注視著明凡，不明白他怎麽會有這個想法！錢莊，不是一般人想開就能開的，沒有後台作擔保的錢莊能行得通麽？
“兩位美女，咱不討論這個，現在還沒本錢呢！”明凡看到二女臉上的憂慮，“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我們出去玩玩吧！”
聽到明凡說要出去玩，紫清韻卻麵露難色，開口道：“明大哥，我想去找一個人！”
“哦？”明凡這才想到自從遇到紫清韻，還不知道紫清韻從何而來，要幹些什麽呢！
林仙兒接口道：“阿凡，清韻是峨嵋弟子，此次到杭州來，便是為了尋回峨嵋之寶飛來峰。前些時日，我們遇到清韻時，她正在融合定神珠，所以才會昏迷引發西湖泛濫！”
“這樣啊，看不出來啊！清韻妹妹竟然是峨嵋派的得意門生！”明凡想破腦殼也不曾想到，“清韻妹妹，那你是不是最後要出家啊？”這才是明凡比較關心的問題。
“呆子！”林仙兒敲了敲明凡的腦門，“清韻妹妹如果要出家，還會呆在這裏嗎？”
“這個，我……”明凡一陣苦笑，自己還真是夠笨的。
林仙兒拉著二人的手，說道：“走啦，清韻妹妹還要去找人呢！”不待二人說話，林仙兒就把二人拖出了房間。
“仙兒姐姐，你們這是要——”
“媚兒妹妹，你醒了啊？”
林仙兒看到顏媚兒很是吃了一驚，這幾天，顏媚兒都起得比較晚。林仙兒還以為她生病了，準備請大夫，卻被她阻止，說隻是有有些累了的原因。林仙兒想到顏媚兒之前的遭遇，也就明白了。
“仙兒姐姐，清韻姐姐，還有明大哥，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啊？”
“我們去找一個人！”紫清韻開口道，“媚兒妹妹是不是本地人啊？”
顏媚兒點點頭，說道：“我是杭州本地人，我可以給姐姐們當向導的！”
“那就麻煩妹妹了！”
林仙兒正愁人生地不熟呢，這下好了，有了顏媚兒這個土生土長的杭州人，找起人來也方便得多。
一行人出了客棧，想到顏媚兒還沒吃飯。明凡便買了一籠新鮮出爐的小籠包。顏媚兒感激的望向明凡，卻聽林仙兒道：“妹妹快吃吧，別餓壞了！”
“嗯！”
顏媚兒自從被自己的父親賭輸給軒轅四清，本已對人生失去希望。卻因緣際會被明凡所救，一顆芳心便放到了明凡身上。
“梅嬌嬌，這個人，妹妹——”
紫清韻正打算詢問顏媚兒關於梅嬌嬌的情況，話沒說完，一旁的林仙兒卻是驚叫一聲。緊緊抓住紫清韻的手，問道：“妹妹，你說的是梅嬌嬌？”
“是啊！”紫清韻有些疑惑，旋即想到林仙兒也是仙林宗的人。
“她還好麽？”林仙兒有些傷感，梅嬌嬌是自己的師姐，小時候最疼自己的師姐。
紫清韻搖搖頭，說道：“姐姐，你別太傷心了。很快你們便能見麵了，梅姐姐這些年過得很苦。不過，我知道，她很快就不會再痛苦了！”
林仙兒沉默。聽自己的父親說過，自己師姐的事情。說她敗壞門風，是一個壞女人。可是，林仙兒一直不相信，她認為其中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妹妹，我們快點去找她！”林仙兒此刻的心情比紫清韻都著急，對顏媚兒道，“媚兒妹妹，你可知道梅嬌嬌這個人？”
“我不知道！”
顏媚兒搖了搖頭。
“那肖忘情呢？”
“肖家大公子，我知道。可是他們都不是好人啊！”顏媚兒回答。
“沒關係，帶我們過去肖家吧！”
明凡開口，他知道仙林宗的一些事情，也聽仙兒經常提起他的師姐。而這個女人似乎又有很多的秘密，他越來越迫切想見到梅嬌嬌了。
“那好，我們這邊走！”
顏媚兒頭前帶路，引著一群人穿街過巷，很快便找到了一處大宅子。
琉璃飛簷，紫金大門，門前兩座石獅子穩穩踞在那裏。門樓上，一鑲金大匾上刻著“肖府”兩個銀白大字。
最讓明凡奇怪的是，這門前掛著白綾，這家似乎出了什麽事情。
“肖忘情死了！”紫清韻輕聲開口，解答了眾人的疑問。
顏媚兒卻開口道：“活該！”
“我們進去吧！”林仙兒率先向著肖府大門走了過去。
“站住！”
明凡被兩個彪悍的護院家丁阻住了去路。
“幹什麽的？沒事不要亂走！”
“你好，我們是來祭拜肖公子的。兄弟，麻煩通報一聲！”
明凡盡量和顏悅色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傷感，仿佛自己這些人真的是來祭拜那個肖忘情的一般。
“等著，我們進去通報！”一個家丁向裏麵走去，半途回頭問道，“貴姓？”
“免貴姓林！”
明凡想到梅嬌嬌必然會在裏麵，所以便假托自己姓林，況且仙兒便是姓林，也不算撒謊。
明凡等人在門外等不多時，那剛才去報信的家丁一路小跑從裏麵跑了出來，臉上的神色很是恭敬，言道：“幾位，裏麵請。”
“多謝！”
明凡微一拱手，一群人慢慢走進了肖府。
進了府門，辦事寬敞的花園式前院，亭台樓榭，奇花異草遍布在玉石通路的兩側。不是有丫鬟仆役來來往往，每個人的頭上都帶著一塊白綾，臉上神情沮喪。
“明大哥，這肖府好奢華啊！”紫清韻自幼在峨嵋派長大，過的是布衣素食的簡樸生活。峨嵋派雖然曆史悠久可是也隻是普通的地板鋪路，師姐妹住的房子也都是極為簡樸的青磚瓦房。
“自來大富之家都是將自己的奢華顯示在明處，以為攀比之勢。肖府看起來是杭州的名門大戶，這種擺設必然是不可少的。”明凡微一點頭，“我們進去吧！”
“知道啦！”
紫清韻微笑，跟在明凡身後，四人走進了內院。
“仙兒姐姐，待會兒不要著急開口，知道嗎？”明凡看到這一路上林仙兒眉頭緊鎖，輕聲囑咐她，“你師姐或許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要太過急躁了！”
林仙兒點點頭，慢慢跟在後麵進了內院的大廳，肖忘情的屍棺邊停放在裏麵。
“幾位貴姓？”大廳入口處一位六十許的老人在登記著什麽，看到四人進來，開口詢問。
“老伯，在下林明凡，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前來祭拜肖公子！”明凡回答。
那老伯在紙上刷刷幾筆，然後抬頭高喊一聲：“林明凡公子攜好友前來祭拜！”說完，老人一揮手，示意眾人入內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