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慶大我來了
“安巧,我知道我不應該逼著你做決定,但是你要明白,爸爸如今隻有你了。“
“安大那麽遠,我舍不得你離開啊!我相信你媽媽也不會想讓你去那麽遙遠的地方。”
聽傅洪提到了去世的媽媽,傅安巧沉默不言。
“你知道嗎?當初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我們去慶大散步。你媽媽說,慶大的校園真漂亮,學生們都尊師重教,你媽媽摸著肚子裏的你,說如果將來你能考入這所大學就好了。”
臥室裏麵死一般的寂靜,傅安巧看著桌子上媽媽的照片,眼淚奪眶而出。
“安巧,你是我的唯一了,如果你去了那麽遠的安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嗎?不如去上本市的慶大,還能常回來看看我……”
傅洪的雙眼也模糊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傅安巧沉默不語。她知道,其實她的內心也是願意去慶大上學的……隻是……
傅安巧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開車的季承澤,眼神複雜極了。
慶大,我來了。
“恭喜恭喜啊,安巧你可真厲害,被慶大錄取了!”
傅安巧的慶大錄取通知書已經寄到了她的手裏,她們四個又聚到了一起給傅安巧慶祝。
又是在熟悉的老地方,吃著甜品,喝著下午茶,這個地方記載了他們的喜怒哀樂。當日後傅安巧再回憶起來,她依然認為那個時候的他們是最好的他們。
“是啊,安巧你考的真好,以後我們就是校友了!”
葉千璿舉杯慶祝傅安巧。
“哪有,哪有。我這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平時我什麽水平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和千璿可不能相提並論。”
傅安巧吐了吐舌頭,她很慶幸自己考入了慶大,這也多虧了季承澤對自己的幫助,也算是完成了母親的心願,心裏也多了一些對季承澤的感激。
“安巧,還記得那次你生病我去看你,當時我就說沒準以後你也會被慶大錄取,你看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啊?”
葉千璿對傅安巧提起了當日的事情。
“哈哈哈,借你吉言咯,以後去了慶大,我還能去找你玩。千璿,以後我有什麽事情都去找你哦,你可不許嫌我煩。”
傅安巧笑得像花一樣,一想到去了慶大還可以去找葉千璿,自己就開心的不得了。
“官元序,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考得太差了?”
楊怡桐注意到官元序一直沒有說話,故意說話氣他。
“切,庸俗!本小爺會在乎成績學校這些東西嗎?我向來是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的。”
官元序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聽說,某些人再次複讀了哦?”
傅安巧也故意氣著官元序。
“複讀又怎麽樣,我是不願意去上大學,不然,哼!本小爺現在就是你學長了。”
官元序一臉傲嬌,他的表情反而把三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是是,官元序呢是清高的人,而我們這些人都是俗人,比不得你有追求!隻可惜啊,蒼天沒眼,怎麽俗人都有大學上,清高的人就隻能複讀呢?”
“我看啊,官元序你幹脆去山上蓋個小木屋,吃齋念佛修仙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
傅安巧伶牙俐齒,她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傅!安!巧!你別高興的太早,今天你讓本小爺難堪,有你好看!”
官元序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又要灌傅安巧,傅安巧靈機一閃,躲在了葉千璿的背後,兩個人像是在玩老鷹捉小雞一樣。葉千璿看出了官元序的別有用心,便跑開了,給官元序製造機會。官元序一把攬住傅安巧,用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滿臉寵溺的看著她。
傅安巧不知道怎麽了,她反而沒有一絲抗拒。不同於江林楓的溫柔體貼,也不是季承澤的外冷內熱,官元序給她的是第三種感覺。官元序可以陪她瘋,陪她浪,官元序是另一種存在。
“千璿!你竟然幫著他!”
愣過神的傅安巧開始“找後賬”了。
葉千璿隻是會心一笑。
“我可沒有哦,你們的事我可不敢摻和。”
葉千璿明知官元序有意,她是故意逃開。隻要是她葉千璿想做的,就一定要不擇手段的做到,而官元序不過是她開始這一切的第一個棋子。
看到官元序和傅安巧這麽親近,楊怡桐有些內心不安。她不知道要怎麽和季承澤說明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自己的內心。楊怡彤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很苦的,但是這種苦,卻無從訴說。她不能告訴傅安巧這一切。傅安巧也不能理解這一切。
又是玩到了晚上才回家,傅安巧一推門進臥室,果然季承澤就在臥室裏麵等她。
“回來了,玩了一天了,又是和你那三個朋友嗎?”
傅安巧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有些煩。明明剛才還在外麵玩的時候,自己的心裏特別開心。可是一回到家,麵對著麵前這個自己始終耿耿於懷的人,她的開心就瞬間消減了不少。
果然,快樂隻是短暫的,痛苦才是永恒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隻能通過拚命的去浪,使自己忙碌起來,從來使自己不要想起江林楓。可是一旦自己沉靜了下來,江林楓始終在自己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尤其是自己麵對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她還是認為江林楓的離開和季承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嗯。”
傅安巧冷冷的,仿佛剛才在酒吧裏那個鬧騰的自己已經消失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麽麵對麵前的這個人。
“你過來。”
季承澤看著傅安巧。
傅安巧隻能乖乖的坐在季承澤的旁邊。但是自己還是距離季承澤有一段距離。
季承澤一把拉過傅安巧,硬生生的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裏麵。
“安巧,我好想你。”
麵對著季承澤這麽深情的告白,傅安巧卻感到自己的心裏一片沉重。自己承擔不起這份感情,她隻想守護屬於自己的東西。
“放開我。”
“怎麽了?我把你弄疼了嗎?”
季承澤以為自己是力氣用的過大了。
“不是。”